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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第二十五部分】【作者:六道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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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13 15:36:05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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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鹭明鸾啧啧称奇道:“师姐,你怎么找来这么多吃的,还有这么多士兵?”

  洛清妍笑道:“当今铁烈大汗身负苍狼族血脉,我回来的时候便将他唤醒,并传授了他一些锻骨经的口诀,他感激之下便送了大批粮食给咱们。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大草原上有不少妖族遗脉,铁烈部族中最少也有八成以上的民众具有咱们妖族血统,只不过纯度不足,难以修炼神通。”

  鹭明鸾眼神一亮,低声道:“我还以为妖族人丁稀少,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支庞大的分支,看来发兵神州并非难事!”

  洛清妍奇道:“明鸾,你说什么,为何要发兵神州?”

  鹭明鸾道:“傀山贫瘠,唯有神州富庶之地才能让吾族兴旺”洛清妍道:“明鸾,我们原本的意图不过是破阵后将族民分批迁入神州,与世人和睦相处,为何要大动干戈。”

  鹭明鸾道:“世人根本就容不下我们妖族,无论我们如何释出善意,他们只会将我们当成异类打压迫害,师姐,你难道就没有体会吗?”

  洛清妍神情为之一黯,幽幽叹道:“明鸾,此事日后再议吧,先将粮食搬回山内。”

  鹭明鸾见她神情凝重,眼中透着几分不赞同的色彩,心里不免一阵晦暗,但也没多说什么,与她一同搬运粮食。

  回到山后,族民得以渡过难关,来年春天更有种子播种,众人对洛清妍不禁感恩戴德。

  生存危机得以解决,本该拼死一搏“炼神破天罗”也告一段落,用来制造炼神浮屠资源也渐渐撤走,傀山之内再次燃起灯火,恢复往日景象。

  然而生活回归往日的平和,原本全族那份殊死一战的决心已经销匿殆尽,也唯有一些鹭明鸾的追随者仍旧保持征伐杀心,一心要争取更多的人力和物力,用来打造军备。

  鸾雀阁内,三人共坐一桌用餐。

  鹭明鸾亲自给洛清妍夹了一块鱼肉,笑道:“姐姐,你尝尝这块清蒸鱼腩,这可是我大哥的得意之作,味道几乎快要比得上你的妙手了。”

  洛清妍放到嘴里吃了一口,笑道:“明佳的手艺当真不俗。”

  鹭明佳笑道:“只要清妍你喜欢,我愿意天天烧给你吃。”

  鹭明鸾闻言也附和道:“姐姐,不如你就做人家嫂子吧,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让我大哥做饭,我到时候也可以借你的光呀!”

  洛清妍脸色一沉,低头不语。

  鹭明佳急忙说道:“清妍,明鸾胡说八道,你可别当真!”

  鹭明鸾嘟嘴道:“什么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姐姐,那个负心汉有什么好,我哥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他绝不会往你背后捅刀子!”

  洛清妍俏脸一沉,浑身一阵哆嗦,缓缓放下筷子,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道:“我吃饱了,明佳,明鸾,我先去青阳宫等你们……”

  望着洛清妍离去的背影,鹭明佳眼中闪过丝丝哀伤,不住摇头苦叹。

  鹭明鸾看着兄长斑白的两鬓,顿感心痛无比,柔声安慰道:“哥哥,姐姐现在只是还放不下心结,过些日子我一定劝服她的!”

  鹭明佳道:“明鸾,这事便到此为止吧,清妍的心从来不在我这,强求无益。”

  “可是大哥你明明对师姐是一片痴心,我不忍心看你就这么下去……”

  “明鸾,不要再说了,先去青阳宫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被兄长打断说话后,鹭明鸾无奈地走进青阳宫,只见八大长老已经汇聚一堂,大长老明霜在得知洛清妍回来后,心情大好,伤势也恢复得极快,此时已经可以出席会议了。

  鹭明鸾刚踏入青阳宫就看到洛清妍跪在八大长老跟前,磕头道:“清妍有错,请诸位长老降罪!”

  明霜叹了口气道:“洛清妍与外人私奔,不顾族人,罪罚当诛,即便是我的徒弟也不能轻饶,诸位长老有何看法?”

  段九郎道:“清妍虽有错在先,但带回了粮食和种子,挽救族民性命,也算大功一件,功过相抵,我看这刑罚可免。”

  石开林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提议撤销清妍妖凰继承者之身份,在族内重新挑选合适的族主。”

  众人都觉得这个处理很公平,八大长老也点头答应了。

  明霜道:“清妍,你对此可有不服?”

  洛清妍道:“清妍心服口服。”

  明霜道:“很好,那我便以大长老的身份宣布八大长老的决定,卸下洛清妍妖凰之位,重新挑选族主继承者。”

  寒凝月道:“既然如此不妨让这些年轻人进来竞选一番,也好迅速挑出适合的族主继承人。”

  众长老觉得甚好,便向外颁布这个消息,过了片刻便有大批年轻妖类进入青阳宫,显然是来参加族主选举的。

  八大长老让众人分别讲一讲关于妖族日后发展方向,许多人都分别发表言论,但都是泛泛之谈,不切实际。

  寒凝月说道:“明鸾,你不妨也讲上几句。”

  鹭明鸾应了一声是,朗声说道:“现在距离六阴凶元还有十多年时间,我的看法便是全力备战,只待天罗阵破,便可挥戈神州,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寒凝月蹙眉道:“吾族人口甚少,不足十万,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残,少壮男子并不多,即便全民皆兵也难起战事。”

  鹭明鸾道:“世人皆排斥我们妖类,要想重回故土,唯有消灭一切仇敌,只有雄霸天下,才能安居乐业。”

  寒凝月道:“依照我族的人数能够夺取一隅之地已是极限,雄霸天下谈何容易。而且过于投入备战,反而会使得资源更加紧张,族民的生活再度陷入窘迫。”鹭明鸾道:“洛师姐已经收复了铁烈大汗,等同多了强大的兵力,再加上吾族各种利器,雄霸天下并非不可能,而且神州富庶千里,随便一个郡县都让我们族民过上好日子,到时候战事一开,我们就能以战养战。”

  石开林点头道:“明鸾说得对,唯有站在巅峰才能主宰自己命运,反正我们也贫瘠了这么久,倒不如勒紧腰再带过几年苦日子,等时机成熟便挥戈中土!”

  摩令宫复议:“老石说的甚是,我支持备战!”

  段九郎也同意,八大长老有三个同意备战。

  明霜叹了口气道:“我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事我也不想管了,你们其他人看着办吧!”

  寒凝月觉得这项举措过于贸然,便问道:“欲要开战,我们可有必胜的把握。”

  鹭明鸾道:“师父请放心,弟子这些日子出去已经收集了足够的情报,将神州各大郡县的人情风貌,军镇分布已近武林势力和朝廷氏族都做了一个详细的了解,明日我便可将这种种情报做成一份折子,请诸位长老把关。”

  寒凝月叹了口气,朝洛清妍望了一眼,说道:“清妍,你可有什么意见?”

  洛清妍道:“明鸾的备战计划十分好,我并无太大异议。”

  鹭明鸾咯咯一笑,说道:“我就知道姐姐会支持我……”

  话还没说完,却听洛清妍说了一句:“善战者不好战,称霸天下并不现实也不合适,依我看来,吾族既要备战也要奉行平和策略。”

  洛清妍继续说道:“我们只需要展露实力,叫外人不把我们当成软柿子,但并非一味地杀伐征战。”

  鹭明鸾蹙眉道:“师姐,唯有站在最高点才能让获取最大利益,单纯的威慑并非长久之道。”

  洛清妍道:“师妹,听我一句,虽说我们有各种神兵利器,族人也骁勇善战,但毕竟人丁稀少,而且神州地大物博,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若我们使用过激手段只会引来诸方敌对,到时候我们的低人不仅仅是三教和朝廷,而且各门各派都会参与进来,甚至是那些隐居的高人也会出来参战,那时候我们妖族便成了众矢之的。”

  鹭明鸾道:“师姐,原本我们是人少,可是你不是收复了铁烈大汗吗,如此一来不等同多了几十万精兵,问鼎天下也非难事。为何还要低声下气,用这些怀柔手段。”

  洛清妍道:“首先这个铁烈大汗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可靠,再者,铁烈一族虽然有吾族血脉,但毕竟分隔多年,双方之间根本没有凝聚力,这几十万精兵未必能受我们驱使。”

  鹭明鸾脸色一沉,叹道:“师姐,仅仅威慑世人,绝非长久之计,若是哪天这些正道人士打着除妖的旗帜,我们又得大战一场,倒不如君临天下,止戈为武!”

  洛清妍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败之,这才是真正的止戈为武,而非一味的杀伐征讨。而且若真要攻打神州,首先铁壁关便是一块硬骨头,杨烨此人才智超群,麾下更有无数精兵猛将,就算铁烈真心归顺我们,也未必可以打下这座雄关。”

  寒凝月兴趣大起,便继续问道:“清妍那你准备如何做?”

  洛清妍道:“首先这铁烈大汗一心染指神州,我们可以给他一些武器,将他作为先头卒去火拼铁壁关,然后借着战火混乱,让族人分批迁入神州,这样一来,既可以向外人展示吾族力量,又无需损耗我族儿郎,其次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内迁故土。这只是大方向,至于细节还得多加推敲。”

  寒凝月笑道:“清妍,明日你也写一份折子上来吧。”

  石开林奇道:“洛清妍不是已经被剥夺了族主继承权了吗,二长老为何还要如此厚待?”

  寒凝月道:“我们的本意不就是要在族内选出优秀的才俊来继承族主,清妍既然这般优秀,为何不能参选呢?”

  摩令宫道:“那么明鸾呢,她可是你的嫡系弟子呀。”

  寒凝月道:“族主之位能者居之,明鸾跟清妍都一样出色,我怎能因为一己私心而打压他人,既然清妍也有自己的说法,那便让她参选吧。”

  虽说这两人都是自己的至亲,师父的做法也没错,但鹭明鸾心头仿佛被刺了一下,丝丝生痛,她咬了咬嘴唇,望着洛清妍道:“师姐,我依旧坚持原先的看法,若姐姐愿意接受小妹的政见,小妹甘愿推出竞选,依旧奉你为妖凰。”

  洛清妍叹道:“师妹,姐姐只能说一声抱歉了,为了族群的生存和繁衍,一味的战事只会招致灭顶灾祸。”

  翌日清晨,鸾凤现身青阳宫,两人据理力争,各持一词,鸾雀雄志,誓临天下霸神州;凤凰怀柔,善战止武慎刀兵,然而两人的争论也引得族内开始了争论,族人分化成两派,一派支持鹭明鸾,一派支持洛清妍,寒凝月虽然倾向洛清妍,但鹭明鸾又是自己嫡传弟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知道该帮谁,于是干脆便与尹飞燕、涟无央一家搬到傀山绝岭居住,不愿掺和此事。

  而大长老明霜因为旧伤复发,也退居二线,八大长老去二存六,也恰好分成两批,石开林、段九郎、摩令宫三人则是主战一派,而另外三名长老却赞成洛清妍点到即止的做法,双方一时难分胜负,每一次会议都是吵得不可开交。

  “师姐,你这般做法只会更加纵容那些人来欺负我们,与其千日防贼,倒不如直接铲除祸根!”

  鹭明鸾争得面红耳赤,玉颊含潮,高耸的酥胸上下起伏。

  那边的洛清妍也是额头渗汗,寸步不让:“正所谓胡无百年国运,就算我们可以占据神州,其百姓也不会心服,那时候天天有人造反,族民如何安居乐业?”鹭明鸾道:“胡无百年国运说的是那些民治不开,粗坯野蛮的夷族,吾族自古以来便是神州居民,无论智慧和才识都远胜夷族,两者怎能相比!”

  洛清妍道:“自太荒大战,三族败退,三教已经完全掌控神州,其教义和礼仪都已经渗入每一个百姓心中,在百姓心中妖便是恶,只消我们一出山,不用三教号召,这些百姓就会主动排斥我们。”

  鹭明鸾冷笑道:“师姐,你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然世人都排斥我们,咱们又如何能够和平入世呢!”

  洛清妍道:“我并没说什么都不做,相反还需要一定的雷霆手段,先威慑世人,然后再采取怀柔手段,以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法才能保证族人生计,但绝非这种过于强硬的杀伐手段。”

  鹭明鸾哼道:“强硬的时候外人或许会害怕,一旦你软弱下去,这些苍蝇又会围过来,一日日地挑战你的底线,若不能强硬到底,族民根本就没有可能融入神州。”

  洛清妍道:“一代不行,那便两代……只要我们再神州生活一段时间,慢慢地与世人通婚,我相信族民可以真正回归神州大地的。”

  鹭明鸾哼了一声:“通婚,师姐你是不是还想咱们的族民也试一下背后挨剑的滋味!”

  心头痛楚再被提起,洛清妍脸色嗖的一下就白了。

  鹭明鸾虽有一丝不忍,但还是继续说道:“师姐,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小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想想就连那个跟你山盟海誓的人都不能接受你妖类的身份,更别谈外人,怀柔、通婚的做法只不过是虚妄,不切实际,唯有君临天下才是吾族唯一生存之道。”

  “住口!”

  洛清妍娇叱一声,拍案而起,指着鹭明鸾道,“鹭明鸾你是不是真要把我们族人逼向死地才甘心啊!”

  鹭明鸾也怒了,回敬道:“真正要带妖族到绝境的是你,不是我,你的心根本就随着那个野男人而去,压根就不在傀山里!”

  伤口一再遭盐,洛清妍再也控制不住,凤凰灵火怒然而生,青阳宫顿时陷入一片炙热炼狱。

  鹭明鸾也祭起元功,七色神光流转周身,霎时鸾凤对立,姐妹裂痕。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股沛然妖气冲霄而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鸾凤间的气氛也得以缓和。

  只见远处的石山正在颤抖,仿佛有股巨大的力量要挣脱束缚一般,洛清妍惊喜道:“是远古大力,袁师兄快要功行圆满了!”

  鹭明鸾心中一敛,暗忖道:“臭猴子若是出关定会站在师姐那一边,这样对我实在大大不利,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拖延猴子出关的时间!”

  夜深人静,鹭明鸾带着几名手下运了数车的铁水到袁齐天的石洞前,随即命人将铁水浇灌在洞口,在寒冷的冬天,千斤铁水遇风则凝,瞬间便将石洞铸成一个“铁馒头”。

  鹭明鸾朝那被铁水浇铸的石洞做了个礼,抱歉地说道:“袁老大,得罪之处多多包涵,待族内一切稳定后,小妹定当亲自开门赔罪!”

  “明鸾,你做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惊愕的叫声,鹭明鸾回头一看,只见洛清妍迎风而立,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双媚眼牢牢地盯着自己。

  鹭明鸾叹道:“师姐,非常时机唯有使用非常手段,还望见谅了!”

  仿佛被重锤击中心窝,洛清妍捂着胸口连退几步,咬牙道:“明鸾,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罢,扭头便走不住看鹭明鸾一眼。

  鹭明鸾只感觉到她们姐妹间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师姐,对不起了。”

  鹭明鸾长叹一口气,“无论如何,我的政见都不会改变的。明日,我便要请师父出山支持我……”

  鹭明鸾心知远古大力之威力,只要袁齐天功行圆满,这区区“铁馒头”很难困住这只猴子,唯有趁着这段时间尽快登上族主之位,若不然等他出关,师姐便会威势大增,自己一腔的豪情壮志也得付之东流。

  傀山绝岭,荒无人烟,鹭明鸾孤身踏上,心中却是没有说服师父的把握:“师父对洛师姐的政见颇为看好,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我是她嫡传弟子,只要能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定能劝服师尊。”

  走到涟府大门前,鹭明鸾正想伸手敲门,但却闻到一股血腥味,那阵腥臭的味道夹杂在寒风之中,尤为刺鼻。

  鹭明鸾急忙一掌震碎门闩,甫一入眼竟是遍地尸骸,涟家的几个丫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还有涟无央的几个姬妾也都倒在血泊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鹭明鸾大吃一惊,心中涌起不详预感,“师父,师姐她们怎么样了?”

  鹭明鸾急忙朝内堂奔去,然而还没踏进内门,就看到有一件物体猛地冲出。

  暗器?鹭明鸾本能反应之下,立即侧身躲开,碰的一下,那件物体狠狠地撞在墙上。

  鹭明鸾定神一看,竟是一个女童,她头已经被墙壁撞破,满脸是血,也不知是生是死。

  “涟漪!”

  鹭明鸾急忙过去抱起女童,出手封脉止血,并在她背心输入真气,推宫过血。

  查探涟漪伤势,鹭明鸾发觉她脑子里已经内出血,若不及时清理,就算不死也要变成废人,于是便一手按在她的天灵盖,缓缓输入真气,过了片刻,涟漪眼耳口鼻皆溢出黑色淤血,鹭明鸾这才松了口气:“脑子里的淤血总算逼出来了。”她还没喘上几口气,又听到内屋里传出距离的打斗声,于是先将昏迷的涟漪放下,直接奔入内堂,只见寒凝月倚着墙角半躺在地,胸口处血流不止,出气多,入气少。

  鹭明鸾悲叫一声师父,扑了过去,抱起寒凝月哭道:“师父,你究竟怎么了?”

  寒凝月生机已然断绝,听到徒儿的呼唤才勉强撑住最后一口气,缓缓抬起眼睛,望着鹭明鸾道:“明鸾,快去救你师姐,无央他……他在融合妖血的过程中出岔子了。”

  鹭明鸾泪流满面,泣声道:“是不是涟无央把你害成这样子的!”

  寒凝月喘气道:“先别管这些了……飞燕已经被无央掳到后院,你快去救她……”

  寒凝月用尽最后一口气,两眼一闭,与世长辞。

  鹭明鸾顾不上悲伤,伸手抹去眼泪,朝着后院奔去。

  涟家后院乃是一片荒芜之地,恰好正对着傀山绝岭的悬崖,鹭明鸾盯着刮骨寒风,在四周寻找着尹飞燕的踪迹。

  忽然北面传来一阵狞笑,鹭明鸾运起蛇眼,视野大增,竟看到涟无央双手掐着一个孕妇的脖子,口里不住发出狰狞的怪笑。

  那个孕妇正是尹飞燕。

  鹭明鸾纵身扑去,指尖凝气,使出冰髓劲中的绝招——冰刺寒剑,朝着涟无央的手臂麻穴点去。

  如今正值严冬,冰髓劲在天时的加持下更显威力,鹭明鸾又九成把握封住涟无央的双手,从而救下尹飞燕。

  谁料,冰指点在涟无央的手臂时,他竟犹如没事人一般,鹭明鸾也感觉到自己似乎没打中穴道。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对着他麻穴点去的,他怎么会没有反应?”

  鹭明鸾暗吃一惊,族内唯有一种武功可以改穴移位,那便是锻骨经。

  疑惑之际,却见涟无央一脚朝她踢来,这一脚来的极为诡异,涟无央的整条腿就像是蛇一般,灵活刁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踹向鹭明鸾的下腹。

  “这真的是锻骨经!”

  鹭明鸾吃惊之余,立即施展灵蛇身法卸开对手脚力,幸保不失。

  涟无央似乎被鹭明鸾惹怒了,手臂一挥,竟将尹飞燕丢下悬崖,仿佛此人并非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而是一件垃圾一般轻贱。

  望着尹飞燕单薄的身子坠入悬崖,鹭明鸾也是远水不救近火,心中万般悲痛,怒喝道:“涟无央,你不是东西!”

  涟无央也不动怒,两眼闪过丝丝残忍的冷笑,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仿佛像是看见美味的猎物一般。

  鹭明鸾被他瞧得心头发毛,便暗自运功警戒,谁料鹭明鸾的妖气方一运起。

  涟无央仿佛受到刺激般,嚎嚎大叫,随着他的嘶吼,一股更加强悍的妖气破体而出,只见妖气化相,各种各样的妖相同时浮现,狮子、蟒蛇、饿狼、巨人、傲鸟、蜘蛛、毒蝎、大象、猛虎、狐狸、猿猴……似真似幻,这些妖相竟缓缓聚在一起,形成一头庞大无比的巨妖。

  青面獠牙,六目怒视,三头六臂,披毛带甲,身拖蛇尾、脚踏八荒……竟与妖族元史所描绘的谛鸿先祖一模一样。

  鹭明鸾大吃一惊,这妖相融合到了极限,竟是祖先的模样,看到涟无央此等威势,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胆怯。

  涟无央大喝一声,朝着鹭明鸾一拳挥来,气势磅礴浩大,所过之处裂土碎石,拳风所及,方圆之内顿成平地。

  鹭明鸾鼓起元功,打出云霄六相,试图以轻巧制敌,谁料涟无央的力气竟是大的可怕,云霄六相刚一靠近就被沛然妖气冲得烟消云散。

  一力降十会,或许袁猴子出关后也有所不及吧……鹭明鸾被震得口吐鲜血,几欲晕倒,她总算明白为何以师父寒凝月的修为也要饮恨在此人手上,他这般能为,只怕已经逼近当年的谛鸿先祖。

  涟无央哈哈大笑,神态癫狂,祭起神通继续追杀鹭明鸾,只见他随手一抬便是妖族的诸般神通,时而冰髓合淬火,时而拔山惊狮吼,时而六相生八手,总之妖族十大神通他是信手捏来,而且每种武决就犹如他本命神通般纯属精湛,各种武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鹭明鸾虽然也修炼了多种神通,但毕竟不是本命神通,根本就无法跟涟无央相比,几个照面就落于下风。

  生死攸关,鹭明鸾不再保留,当下祭出七色神光,八翼鸾雀赫然浮现,与谛鸿妖相遥遥相对,一口气便斗了数十回合。

  然而这谛鸿妖相实在太过强悍,涟无央之实力既然一口气突破到了先天之数,越斗气息越是悠长,抬手一拳便将七色神光砸碎。

  鹭明鸾感到脏腑受到一阵震荡,哗啦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只见谛鸿妖相的八个手臂猛地展开,狠狠扣住八翼鸾雀的翅膀,猛地一扯,鹭明鸾的妖相应声崩碎,顿时伤上加伤,咕咚一下倒在地上。

  涟无央发出一阵得意的怪笑,伸手便扣住鹭明鸾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鹭明鸾只感到头脑一阵胀痛,胸腔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吸一空,眼球几乎要涨了出来,意识也逐渐模糊,手脚相继发冷……死亡阴影笼罩心头,鹭明鸾顿感一阵绝望:“莫非我也要像尹师姐那样……先被他掐死,再丢到山下吗?”

  生死瞬间,鹭明鸾感到脖子间的压力倏减,求生本能催动下,她挥臂格开涟无央的双手,逃过一劫。

  死里逃生,鹭明鸾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却见涟无央妖气出现涣散之态,谛鸿形象一度瓦解,各大妖相相继分离,涟无央顿时一阵气衰,鹭明鸾看得惊奇,却见涣散的妖气又再度凝聚,谛鸿形象重现于世,涟无央再复神勇,几个起落便又将八翼鸾雀击散,打得鹭明鸾口吐朱红。

  面对涟无央的利掌,鹭明鸾谨守方寸,但没过几招,涟无央便会出现妖气涣散的征象,鹭明鸾瞧出究竟,暗忖道:“一定是他尚未完善这妖血融合,所以才会出现时强时弱的征象。”

  忽然间,涟无央再度发威,一掌扫中鹭明鸾左肩,痛得她半个身子都没了气力,肩骨显然已经裂开。

  鹭明鸾半身无力,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涟无央一掌拍向自己面门,也就在这一刹那,多重妖血再度出现排斥,涟无央气力一衰,利掌顿减五分劲力,使得鹭明鸾得以逃过一劫。

  鹭明鸾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涟无央致命一击,心知若让他再回复谛鸿妖相,自己这半残之身根本就无法抵御。

  “别怪我,是你逼我的!”

  望着即将再度凝聚谛鸿妖相的涟无央,鹭明鸾心知若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当下收起往日情谊,将所有妖气凝聚在右掌,对着涟无央胸膛便是狠狠一击。

  只听啪的一声,涟无央朝后仰吐一口鲜血,谛鸿妖相立即消散,妖气暴窜入四肢百骸,反噬自身,将涟无央的筋骨脏腑一一摧毁。

  “明鸾,你……做什么!”

  就在鹭明鸾反败为胜的一刹那,忽然听到洛清妍震惊的尖叫。

  鹭明鸾回首望去,竟看到洛清妍以及七大长老出现在身后,脸上表情各异,鄙视、轻蔑、愤怒、伤痛、失望……“孽障,你好狠啊,为了夺权争位,既然弑师杀姐……还扼杀先祖道统!”

  大长老明霜先是看到师妹的尸体,又眼睁睁看着凝练出谛鸿妖相的涟无央被杀死,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连吐几口鲜血。

  鹭明鸾奋起余力叫道:“师父和师姐不是我杀的……是涟无央!”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直支持自己的石开林打断:“住口,涟无央修成谛鸿法相,便相当于继承先祖道统,你休得污蔑于他。”

  在妖族之中,若说凤凰乃是最高象征,那么谛鸿则是群妖不可触及的神圣,鹭明鸾杀死了可以化身先祖的涟无央,对于众人来说已经是弥天大罪,在场之人十个有九个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就连昔日支撑鹭明鸾的几个长老也是如此。

  鹭明鸾无助地望着摩令宫,颤声道:“摩长老,你难道也不信我吗?”

  摩令宫叹道:“明鸾,虽说我一直欣赏你,但这次你做得实在太过了……我也帮不了你!”

  段九郎怒喝道:“鹭明鸾,我段九郎虽一直支撑你坐族主,但你却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其罪当诛!”

  鹭明鸾顿感一阵心酸,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朝洛清妍看去,换来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话:“明鸾,姐姐对你很失望!”

  鹭明鸾只觉得天崩地裂,脑门一边空白,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凄苦的笑声:“哈哈,没错,他们都是我杀的,谁让他们碍手碍脚,你们本事就来取我性命吧!”石开林率先大怒,一击狮吼拳便朝鹭明鸾打来。

  鹭明鸾不躲不闪,竟以身子硬接,被硬生生打断肋骨,更被狮王拳的音波震伤肺腑。

  鹭明鸾仿佛不知痛楚的僵尸,不退不让,抬起一双冷漠的眼睛望着石开林,淡淡地道:“一拳换一拳,石开林,你打过了,就轮到我了!”

  话音放落,鹭明鸾依样画葫芦,同样狮吼拳回敬对手。

  石开林根本就没想过鹭明鸾会挺身挨拳,他拳力去得太尽,防守一片空虚,根本就无法招架鹭明鸾这般以命换命的打法,被硬生生砸碎脑门。

  “鹭明鸾,你杀害两名长老,俯首受死!”

  剩余的长老杀气腾腾地朝鹭明鸾扑了过来。

  这些长老每一个皆有不凡修为,鹭明鸾方才可以迅速杀掉一个纯粹是依靠出其不意的打法,如今被众人一围,伤疲之躯再难支撑,然而洛清妍却是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望着鹭明鸾,也不知如何是好。

  七色神光玄妙非常,鹭明鸾凭着此等神通勉强守住阵脚,但也到了气空力尽的地步,心知若再不摆脱围杀局势,恐怕难以活命,于是她收敛心神,寻觅逃生之路。

  “对了,大长老伤势未愈,是最弱的一个!”

  鹭明鸾朝明霜瞥了一眼,发觉这个大长老气息极为紊乱,当即选择从此处突围。

  “大长老,得罪了!”

  鹭明鸾娇叱一声,化出全身功力,朝着明霜打出一击七色神光。

  明霜祭起冰髓劲迎击,就在极招相对之际,明霜内伤迸发,冰髓劲霎时瓦解,身子被七色神光狠狠打到了半空。

  洛清妍悲叫一声师尊,立即抢身扑过去抱住明霜。

  鹭明鸾也管不了那么多,趁着空隙立即便跑,硬生生冲出包围圈。

  逃下绝岭,鹭明鸾不敢回家,便在傀山内东躲西藏,谁料全族都接到长老会的追捕令,整个傀山被围得水泄不通,鹭明鸾俨然已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投无路之下,鹭明鸾把心一横,直接躲进青阳宫,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谁都没想到鹭明鸾还敢躲在傀山最尊贵之地。

  用了三天时间,鹭明鸾疗复了七成元功,她心烦意乱之下也不知该去何处,便冒险回家一趟,意外的是居所四周竟是出奇的平静,鹭明鸾觉得十分奇怪:“家周围怎么会这般安静,莫非有诈?”

  她小心翼翼地寻觅了一圈,还是没发觉异常,于是便悄悄潜进家中。

  只见鹭明佳正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鹭明鸾不禁眼圈一热,低声叫道:“哥哥!”

  鹭明佳吃了一惊,急忙将她拉进屋里,关上门窗,压低声音道:“明鸾,你这回可闯大祸了……”

  鹭明鸾泣声道:“哥,我真的没有杀害师父和师姐她们……”

  鹭明佳叹道:“就算我信,别人也不信啊!你知不知道,大长老昨天已经去世了。”

  鹭明鸾大吃一惊。

  鹭明佳叹道:“你那一掌令其旧伤恶化,再加上大长老挂怀二长老的事,昨夜三更便咽气了。现在群族都在通缉你,哎……”

  鹭明鸾咬了咬朱唇,沉声道:“哥哥,我要离开傀山。”

  鹭明佳瞪大眼睛道:“妹妹,你想畏罪潜逃?”

  鹭明鸾摇头道:“大哥,我无罪,何来畏罪潜逃。只不过现在族人已经怒火攻心,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我想先出去避一避,等他们冷静下来后,我再澄清此事,而且我也可以趁这段时间收集证据给自己辩护。”

  鹭明佳叹了一口气道:“明鸾,你什么时候走?”

  鹭明鸾道:“现在就走,我怕迟了就来不及啦!”

  鹭明佳道:“厨房里还有些饭菜,你先吃点填饱肚子再走吧。”

  鹭明鸾想了想,此番离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吃上兄长烧得菜肴,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过了片刻,鹭明佳从厨房捧出一些饭菜。

  鹭明鸾饿极了,起筷便吃,不消片刻就将饭菜一扫而空。

  “哥哥,我吃饱了。我这便离开傀山……”

  鹭明鸾用袖子擦了擦嘴边油迹,站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她膝盖站直,便感到一阵疲软,两腿一曲,无力地趴坐在桌子上。

  鹭明鸾惊声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鹭明佳叹道:“明鸾别怪大哥,这是唯一能够保住你性命的方法了。清妍说了,只要将软骨散功粉给你吃下去,她便能在众长老面前保全你的性命。”

  鹭明鸾顿时一阵心酸,眼泪嗖嗖地流了出来,颤声道:“是她让你来害我的吗?”

  鹭明佳别过头去,咬唇道:“明鸾,原谅大哥,只要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我愿意做任何事!”

  鹭明鸾凄艳惨笑道:“哥哥,你好糊涂呀……为了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来加害自己的亲生妹子,你这样做值得吗?”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洛清妍昂首走入,冷声道:“鹭明鸾,你认罪吧!”

  鹭明鸾哼道:“我无罪,为何要认!”

  洛清妍被气得柳眉倒竖,正想发作,却见鹭明佳拦在跟前道:“清妍,你说过不会伤害明鸾性命的。”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明佳,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必须挑断她的妖筋,废去武脉,若不然我无法向众人交代。”

  鹭明佳叹了口气,阖上双目颤声道:“罢了,你动手吧。”

  鹭明鸾看着兄长的身子缓缓让开,鼻子一阵酸楚,想哭却发现眼泪已经干了。

  “明鸾,对不住了!”

  洛清妍缓缓走来,举起玉雕般的手掌朝鹭明鸾气海点去。

  鹭明鸾把心一横,立即逆转真元,猛地爆发出剧烈妖气,硬生生逼开洛清妍。

  洛清妍讶声道:“逆转真元,自伤根基!你是不是疯了?”

  鹭明鸾阴阴笑道:“若被挑断妖筋等同废去武功,还不如放手一搏,逆转真元换来的不过是根基受损,我起码还能动武!”

  洛清妍娇叱一声冥顽不灵,挥手便打出一记凤凰灵火,鹭明鸾举手接招,借着洛清妍的掌力而遁走。

  鹭明鸾借力逃遁,一冲出屋子后,便显出妖相,八翼鸾雀展翅而飞。

  洛清妍当下显出凤凰化身,追杀而去,昔日姐妹,今日仇敌,两人一前一后,追逐不止。

  鹭明鸾根基受损,内力难以持久,不消片刻就被洛清妍追了上来,背门更糟凤火焚烧。

  鹭明鸾浑身一片炙热,顿时鸾雀折翼,一头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傀山绝岭之上。

  鹭明鸾肺腑受创,伤上加伤,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滚烫,显然被凤火烧伤了太阴肺经。

  “明鸾,别再顽抗了!乖乖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

  洛清妍迎风而立,衣裙飘舞,美艳之余更有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严。

  反观鹭明鸾,披头散发,衣衫破旧,狼狈不堪,毫无昔日鸾雀之风采,与洛清妍一对比宛若站在凤凰跟前的野鸡。

  “你是在可怜我吗!”

  鹭明鸾发出一阵娇笑,凄婉悲凉,似有说不尽的冤屈鹭明鸾连一丝妖气都凝聚不起,心中已是一片绝望,冷冷地看着昔日亲密无间的闺蜜,不住地摇头道:“洛清妍,你比我更可怜,更加可悲,你凭什么惺惺作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这贱人先是被野男人骗去身子,又被人背后捅刀子,如今回来除了利用自己那几分姿色玩弄男人外,你还能做什么!”

  说罢,扭转身子,猛地朝山崖跳下,她此刻已经无法运起一丝妖气,跳下此等悬崖峭壁无疑自杀。

  第14回 妖凰媚后

  讲到跳崖之后,鹭明鸾倏然止声,柳眉轻蹙凝视龙辉,娓娓而问:“龙将军,你觉得妾身当年可有过错?”

  龙辉微微一愣,叹道:“是非曲直,如何能一言定之。”

  鹭明鸾笑道:“将军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妾身便不再多言。”

  鹭明鸾阖目养息,也不再说话,龙辉心绪万千,却不知从何理起来,干脆也学鹭明鸾般闭眼养神。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三日,龙辉睁开眼睛,只见天际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随即鼓声大作,前方狭道石桥人影耸动,凝重的妖气扑面而来。

  “好多妖类啊,这少说也有几万……”

  龙辉惊愕一声吼,立即施展万变幻元术改容换貌。

  鹭明鸾美眸轻抬,长身玉立,双手负后,一身衣裙随风飘舞,显得尤为艳丽高傲。

  群妖依次走过天险石桥,齐聚祖庙跟前,抬眼望去,唯有一片肃静和沉默。

  龙辉暗忖道:“傀山祖祠果然是妖族圣地,难怪这些妖精到了这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上万妖类虽然噤声,但眼中却透着锐利的目光,宛若上万把尖刀般朝龙辉和鹭明鸾射来。

  若非两人根基非凡,恐怕早就被吓得神魂俱散了。

  倏然,凤鸣咋响,香风飘袭,一道妖娆丽影从天而降,正是妖后亲临。

  洛清妍昂首而立,凤凰之态不怒而威,现场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鹭明鸾,你敲响妖泣谛鼓,惊扰祖先安宁,可知重罪!”

  洛清妍冷声说道,音若切冰断雪,清亮而又威严。

  鹭明鸾毫不相让,迎上那双凤眼,傲然道:“一个不称职的族主也妄想定我之罪,可笑也!”

  洛清妍冷冷道:“这么多年来,你依旧不死心!”

  鹭明鸾咯咯笑道:“是有如何,当年涟家血案,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于我,今日同样徇私舞弊,任由族内功臣受害,如此糊涂昏庸之人有何资格担任族主一位!”

  面对鹭明鸾的指责,洛清妍玉容毫无一丝波动,仿佛就料到了这一切。

  鹭明鸾继续说道:“妖后娘娘,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以文武状元的归属决定族主之位!”

  这时袁齐天大喝道:“鹭明鸾,妖族之主岂能儿戏,朝廷的狗屁状元与我们妖类有何关系!”

  鹭明鸾咯咯娇笑道:“身为一族之主,怎能无辨明英才和庸才的目光,这次朝廷科举正好是对眼光的考究,只有目光如炬者方能继任族主之位!”

  洛清妍冷声道:“鹭明鸾,你当年保住一条残命,如今还敢现身群妖之前,这份勇气值得嘉奖,本宫便允你之请。但一族之主除了智慧外,还需足够的武力,若我们再猜测文武状元的赌局中打和,便以武定输赢!”

  鹭明鸾点头道:“然也!”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上边盖上印泥,更滴上了鸾雀精血,外人假冒不得。

  洛清妍也从袖袍内取出一个信封,上边也同样滴着凤凰之血,只见两女挽起袖子,同时露出手腕。

  龙辉只觉得两只皓腕犹如玉石雕漆,乳浆浇灌,端的是晶莹白嫩,美不胜收。

  随即两人各自用指甲在腕脉上划了一下,霎时,粉白娇嫩的手腕多了一道血痕。

  两女用指尖沾了一滴鲜血,默念咒语,暗运独门功法,轻轻地相互弹去。

  两人精血各自滴到对方的信封中,如此一来,谁也无法作弊弄假,之后,便是要将这两份写着文武状元名字的信封拜入祖祠之中。

  洛清妍亲自击鼓,只见玉掌轻摆,鼓声以一长三短的频率响动,祖祠大门缓缓打开,只见祖祠内摆放供奉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雕像,既有面目狰狞的妖物,也有倾国倾城的艳姬和俊俏的男子,然而在众雕塑之中,立着一尊庞大的妖神雕像,正是妖族先祖谛鸿的金身。

  祖祠大开,先祖灵像出现,群妖莫敢不敬,纷纷跪倒在地,朝着祖宗磕头。

  洛清妍和鹭明鸾各自朝先祖行礼,以此走入其中,将两份信封恭敬地摆在谛鸿金身跟前,随即两人一言不发,满面肃容地朝后退出。

  一切仪式将近尾声,龙辉暗忖道:“两份信件皆有两人的精血,再加上封入祖祠,若想再接触信件便得敲响妖泣谛鼓,才能打开大门,然而一旦鼓响,天下妖类便会察觉。不得不说鹭明鸾的心思实在谨慎,完全杜绝了洛姐姐暗中对信件施计的可能。”

  走出祖祠后,已是日落黄昏,傀山本就是贫瘠之地,终年难见阳光,一到入夜天色更为阴沉,龙辉生怕鹭明鸾会暗中跟随,便装模作样地在四周打转,伪装成一幅刺探情报的模样,在确定她没跟来后,立即奔向青阳宫。

  族群内迁神州,此时的青阳宫已经不复往日繁华,一路上并没看到任何宫女和仆人,穿过重重宫墙和玉柱,龙辉直接来到正殿。

  五年前他便是在这儿初见妖后风姿,那份妖娆妩媚,风华绝代的气质已经深深地刻入他心坎,在铁壁关从军的日子里,龙辉常常回想起这一幕,心中不免暗自感慨——世间竟会有这般完美无缺的女子。

  方一踏入正殿,却见两道锐利的媚光从御座上射来,洛清妍端坐于凤椅之上,粉面凝霜,冷冷地望着他道:“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龙辉吞了吞口水,嬉皮笑脸地道:“洛姐姐,在下深夜到访,难道没有一口热茶喝吗?”

  洛清妍冷哼一声,玉指一弹,一道凤火激射而出,打在龙辉足尖之前,将地面烧出一道焦痕:“本宫没空听你胡言乱语,再敢左顾右盼,休怪我不客气!”

  龙辉叹道:“这正殿太过宽广,未免外人偷听,我希望娘娘能够换个地方!”洛清妍玉立而起,冷冷地道:“允你之求!”

  说罢掉头走往内殿,示意龙辉自己跟上来。

  龙辉跟在那娉婷背影之后,走在幽暗的宫道,借着昏暗的灯火望去,只见一抹肥美的圆弧正随着两根玉腿交叠走动而摇摆,荡出婉媚妖艳的曲线,空气中也似乎弥撒着丝丝甜香。

  推开一扇宫门,两人进入一间雅致的屋子内,洛清妍随手紧闭门户,说道:“此地乃是我的寝宫,门窗皆刻有符咒,形成阵法守护,只要有人靠近,阵法便会产生反应,你大可放心说话。”

  寝宫虽然已是久无人气,但洛清妍在此居住多年,似乎美人体气已经渗入其中,空气中飘散着淡淡清幽兰息。

  龙辉贪婪地吮吸了一口后,说道:“我觉得鹭明鸾不该杀!”

  洛清妍脸色倏然一冷,美目喷出汹汹烈火,哼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今晚休怪我不客气!”

  龙辉叹道:“原本亲密无间的姐妹,今天怎会成为如此水火不容的死敌呢?”洛清妍袖袍一扬,娇叱道:“你给少说废话!”

  龙辉哎呀一声,说道:“我的理由有三,就怕洛姐姐你此刻怒火烧心,耳朵已经听不进去了。”

  洛清妍哼道:“你不说怎知我不会听!”

  龙辉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灵机一动,说道:“洛姐姐,小弟替你打盆水吧,你连日奔波想必也累了,先洗个脚放松放松。”

  不由分说,他转头就拿起一个水盆走出寝宫,过了一会,打来了一盆清水。

  洛清妍哭笑不得,但还是板着脸道:“我不用冷水洗脚的!”

  龙辉呵呵一笑,说道:“还请娘娘稍候片刻。”

  洛清妍坐到软榻上,暗笑一声看你玩什么花样。

  只见龙辉将手伸入水中,凝聚烈阳元气,加热清水,说道:“现在水温正好,娘娘请用!”

  说罢恭恭敬敬地将水盆捧到洛清妍脚下,十足的太监奴才样。

  洛清妍被这小子弄得哭笑不得,原本的一腔怒火竟也消去七成,想气也气不起来,只得故作怒容地道:“行了,你给我滚吧!”

  龙辉棒打随蛇上,说道:“娘娘息怒,让小龙子伺候您洗脚吧。”

  洛清妍微微一愣,红潮暗生,只感到脸颊有几分火辣,但还是点头道:“好吧,你若伺候不好,休怪本宫撵你出去。”

  龙辉谄媚地吆喝道:“娘娘洗脚,闲人回避!”

  洛清妍笑骂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个闲人,是不是你要回避呢?”

  龙辉呵呵道:“让小人伺候娘娘拖鞋除袜子。”

  洛清妍婉媚地白了他一眼,轻轻抬起莲足。

  只见小巧的金缕小鞋精巧雅致,极为合脚,轻轻地勾出一丝玉足线条,柔软顺畅。

  龙辉深吸一口气,轻轻滴将鞋子除下,不但毫无脚汗的异嗅,而且还有一股芬芳气息扑面而来。

  继续龙辉缓缓除下雪白的罗袜,只见两只细白的小脚裸露在前,肤质雪润,肌色粉嫩,可以清晰地看到血脉血脉走向,宛若一片透明,雪白的颜色中藏着淡淡的橘红,十根脚趾犹若十把整齐的玉梳,趾甲莹润,恰似云母玉片,又似水晶琥珀。

  龙辉如获珍宝般将两只玉足捧在手里,只觉得那十根脚趾底部长着圆圆的肉锤,就像慵媚猫儿的足底肉垫,又如玉颗般浑圆晶莹,再看如玉珠般的小脚趾,十根玉趾自然地向上微翘,圆润滑腻。

  幼嫩的脚底板儿没有一丝粗皮硬茧,白晳中透出一股近乎粉橘的淡淡酥红。

  洛清妍嗔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替本宫洗脚!”

  龙辉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将两只莲足放入水盆中,拿起毛巾替她温柔地擦洗。

  亲昵怜悯的动作,抚在脚上,洛清妍只觉得越洗就越觉得口干舌燥,随着龙辉手掌的搓揉,一股燥热从洛清妍的小脚中直上心头。

  洛清妍的腿间缓缓涌出一阵潮暖温热,差点就控制不住要呻吟出来。

  “娘娘,龙儿伺候得还行吗?”

  龙辉握着洛清妍温润的脚踝,上下抚弄,口里低声询问道。

  “哦……力度刚好……”

  洛清妍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龙辉的大手摩挲着她盈盈一握的玉足,奇异的舒适感让她全身发软,美得她媚眼轻迷,丰满的上身缓缓朝后倚去,使得两颗饱满圆润的玉峰将衣襟撑起了夸张的圆弧曲线。

  龙辉看得浑身气血乱涌,胯下龙枪已然顶住裤裆,若非他前摆够长,定当丑态毕露。

  望着两只精致的玉足,龙辉生出爱怜之意,恨不得俯身亲吻美人莲足,于是便朝洛清妍瞥了一眼,只见她媚眼半合,丝毫没有朝自己看来,于是龙辉便壮着胆子,捧起玉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大脚趾。

  洛清妍不由嘤咛一声,满面红霞的瞪着凤目,嗔道:“臭小子,你属狗的是不是……哦,就给你再舔一下”洛清妍看到龙辉舔她的脚,先是有些怒意,竟然擅自侵犯她,但是在龙辉连着舔了两下后,脚趾却倍感舒服,温热的感觉在腿心升起,竟神使鬼差地鼓励龙辉再舔一下。

  龙辉闻言,心头大喜,紧握着洛清妍的玉足就是一阵狂啃热吻。

  舌头在脚趾缝间滑动,每一个脚趾,每一个脚趾缝,都沾满了他的唾液。

  添完脚趾后,龙辉又向洛清妍的脚背和脚踝进攻,不消片刻,洛清妍玉足竟染上了一层略带粘稠的津润。

  半晌后,龙辉突然停了下来,眼里燃烧着火焰,他喘着粗气,嘶哑地对洛清妍说:“姐姐,我……我忍不住了!”

  说完就要纵身扑向洛清妍。

  洛清妍只觉得一股雄性的热气逼来,抬眼一看,龙辉离自己已经不足半尺,男儿结实的胸膛几乎快要撞到自己那高耸入云的酥乳。

  “臭小子,方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别想蒙混过关!”

  洛清妍急忙伸出一根青葱的食指抵着龙辉的额头,制止他向自己扑来。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道:“云曦,我记起来了!”

  初闻云曦二字,洛清妍娇躯倏然一震,眼中霎时涌起一层水雾,朱唇抿动,呢喃道:“你……你说什么?”

  龙辉趁着她分神,一把箍住她双臂,将头凑到她面前,凝视着那双秋波暗藏的媚眼,一字一句地道:“洛姐姐,我记起来了……云曦,云璇,我上辈子做错的事,就用这辈子来偿还。”

  洛清妍只觉得两眼一阵晕眩,泪水涌出,口喘粗气,仿佛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龙辉轻轻伸出手指刮下她脸颊的泪水,放到嘴里尝了尝,只觉得咸咸涩涩,心里无限感慨,抬眼望去,只见洛清妍媚眼泛波,玉唇微张地凝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龙辉闻着她口中呵出的如兰香气,俯身朝那两瓣红唇吻下,洛清妍嗯了一声,毫无抵抗地被他吻了个正着。

  两人已经不再是第01回亲吻,四瓣唇肉方一接触,便是惊人的合拍,龙辉吊住两瓣玫瑰花瓣似的玉唇,含在口中细细吮吸,甜腻可口,温润柔滑,就在他正想进一步地将舌头伸过去时,洛清妍竟主动地将粉嫩的丁香勾了过去,伸入他口腔内,犹如灵活的小蛇在口内搔刮,拨弄。

  龙辉受宠若惊,正想进一步与她口舌交缠,却感嘴唇一痛,一股腥甜气息喷涌而出,竟是嘴唇被咬破。

  只见洛清妍笑吟吟地推开了他,红唇上挂着丝丝血迹,媚眼迷离,含笑传情,又带着几分嘲讽的野媚:“小畜生,别以为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想把我哄得昏头转向,老实交代,你跟鹭明鸾是怎么一回事!”

  龙辉伸舌舔了舔口唇上的血迹,故意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笑呵呵地道:“我觉得她长得很美,而且温柔体贴,想把她收入房中。”

  听到此言,洛清妍只觉得一股酸气涌上心口,媚眼一瞪,恶狠狠地揪住龙辉衣领,娇叱道:“你说什么,那贱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维护她!”

  她一张口便是一阵馥香兰息喷出,暖烘烘的香气抚在龙辉脸皮,极为舒服,然而眉宇怒瞪,凤目含煞,跟楚婉冰吃醋的样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却比楚婉冰少了几分娇憨,多了几分热媚。

  美人酸态,龙辉越看心中情火越旺,便想伸手去将这大凤凰搂在怀中,谁料洛清妍竟抢先一步,玉指筛张猛地扣住龙辉双腕,狠力一甩,把龙辉硬生生按了下去。

  龙辉身子不由自主地躺倒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如花玉靥,以及一双媚得可以滴出水的眼眸。

  洛清妍俯身向下,反压在龙辉身上,两腿微张,圆润的肥臀坐在龙辉小腹上,凑到龙辉面前,呵气如兰,笑语嫣然地道:“龙儿,就算你是玄天真龙又如何,在姐姐眼中你还是个臭小子,冰儿不在身边就沾花惹草,看姐姐今天怎么教训你。”

  宿世纠缠,一朝得解,洛清妍心里憋得一股气总算可以吐出来,于是乎便强行将龙辉压下,誓要狠狠教训这条臭龙。

  熟润婉媚,洛清妍在俯身之时,衣领稍稍松开,香腻的乳脂香味从深深的乳沟中散播开来,直勾勾地钻入龙辉鼻子,引得龙根勃发,硬生生地戳在一片肥嫩柔滑之中,龙辉定神感受,原来是洛清妍那圆润饱满的肥臀,柔美挺翘的臀肉仿佛是一滩乳膏,毫无着力点,便是隔着衣裙,龙辉也感觉到自己的坚挺几乎快被嫩滑的臀肉包裹住。

  美臀包根,豪乳隐现,龙辉恨不得就张开双手去抚摸,然而却被两只温润的玉钳扣住,端的是动弹不得,只能苦闷地挪动腰腹,将龙根朝臀肉中央的凹陷顶去,没入洛清妍紧凑的股沟中,正根龙枪皆被两瓣腴沃的臀肉夹住,温热腻滑。

  洛清妍被龙根戳中要害,不由得身躯一颤,腿股间的潮意更加剧烈,双手一软,险些制不住龙辉。

  洛清妍把心一横,主动俯下螓首,红唇轻张,一口吻住龙辉嘴唇,以口唇缠绕作为缓兵之计。

  龙辉被这么一通热吻,瞬间便是筋酥骨软,唯有一个地方变得更为坚挺,狠狠滴挤入洛清妍熟润紧凑的翘臀中,隔着裙布在股沟间摩挲,引得美妇娇喘连连。

  火热的粗棍挤在私密之处,阵阵滚烫从小腹涌入,洛清妍嘤咛一声,顿时失了力气,整个上身趴在龙辉身上,娇喘迷离,两根修长的美腿还保持着分开跨在龙辉小腹上的姿势,但两根藕臂依旧奋力地扣住龙辉手腕,丝毫不愿松开。

  龙辉只觉得胸口被两团柔嫩肥美的奶肉压住,弹性丰腴,而小腹两侧这是美人大腿内侧的温热和滑腻。

  龙辉再度感受到洛清妍的柔软体质,整个人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真真正正配得上柔软无骨这四个字,就算是螣姬那蛇美人也不及这只媚凤这般柔软,而且洛清妍体态婀娜妖娆,乳臀之丰腴犹在楚婉冰之上,而且腰身纤细,从而勾陈夸张的圆弧曲线,就像是一只葫芦般,前凸后翘,到了中央胸乳丰挺的线条倏然收成一抹柔媚的柳腰,腰身缓缓向下再朝外延伸,形成饱满多汁的肥翘沃臀。

  洛清妍下身被顶得难受,不禁开口嗔道:“臭龙,撑得这么硬,想顶死人吗!”

  她双手已经毫无力气,龙辉轻轻一挣便开,腾出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搂住粉背,紧紧抱住怀中美人,笑吟吟地道:“小生下边确实涨得厉害,还请洛神医诊治一番。”

  洛清妍啐道:“此乃烂花柳,无药可治,直接割掉算了。”

  “洛姐姐,你当真狠得下心吗?”

  龙辉示威地朝上顶了顶,钝尖隔着布料戳在美妇私处,卡在一处熟嫩的凹陷,棒端的钝尖宛若被两片紧凑的鱼嘴扣住,还发出水泡迸裂的轻响。

  洛清妍被磨得下身一阵湿滑,黏糊糊的感觉充斥着整个玉胯,最私密的亵裤汗巾也紧紧地粘在肉壶之上,更要命的是那火热的钝尖将两瓣花唇挤开了一道口子,似乎不甘蛰伏的巨龙虽是准备钻入凤巢之内。

  洛清妍强忍逼人发疯的温潮泄意,咬着水润朱唇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待会直接拿金针封住你的穴位,看你还如何顶人!”

  龙辉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洛姐姐,你现在身上有金针吗?”

  洛清妍这才想起没带金针,但看到这小子嚣张的样子心里却又气的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想拿刀割掉这根臭花柳。

  只见洛清妍媚眼一转,计上心头,咯咯娇笑道:“别以为姐姐没法制你,待会照样叫你软硬不得!”

  说罢伸手撑住龙辉胸膛,坐直身子,在她起身的一刹那,原本被压成奶饼的乳球又恢复原样,在这过程中,乳肉弹动,波涛汹涌,看得龙辉浑身气血倒流于下体。

  洛清妍挪开湿漉漉的下身,白了龙辉一眼,玉手颤巍巍地扣住他腰带上,缓缓褪下裤子。

  龙辉只感到一阵轻松,被裤子压制许久的怒龙总算可以出来透口气了。

  望着勃竖的坚实巨物,洛清妍浑身一阵燥热,那紫红的龟首散发出来的热潮将她小脸熏得酡红,伸手握住火热的巨棒,缓缓掳动起来。

  洛清妍只觉得手中握着的不是肉龙,而是一根烧红的烙铁,滚烫的热气顺着手掌沁入心窝,将香喷喷的身子逼出一层薄汗,不禁微嗔道:“坏小子,那么硬……”

  “那都怪洛姐姐太迷人了!”

  龙辉凑脸过去试图吻一下美人玉靥,谁料洛清妍加快手中动作,撸得龙辉全身酥软,仿佛全身力气都被这只小手引到下身来,其他部位皆是软弱无力。,龙辉只觉得那只小手嫩滑柔腻,撸得浑身一阵接一阵的快美,小腿腹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忍不住去拉开洛清妍的衣领,一件数素兰为底,花边红纹的丝滑抹胸展露眼前,洁白高傲的半壁雪岭傲峰半拨云雾,露出半截乳肌,端的是莹润如玉,腴沃高耸,裸裎在眼前。

  洛清妍发出一丝腻味的低吟,五指抚龙,不消片刻便龙口浸浆,手心处多了几分黏滑,媚眼中不禁春意盎然。

  龙辉越开越是心热,伸手放在洛清妍的左胸上,只觉得整只手掌几乎陷入了温滑柔嫩的乳肉之中,难以抬起,隔着细滑的缎子恣意享受她傲人的乳球,无论十指如何抓放搓揉,虽换来满满的两手绵奶,但却怎么也无法把握,而且怎么捏都能感受到圆球一般的乳廓和柔腻的乳质。

  洛清妍被他捏得浑身酥软,手上动作不禁微微减缓,龙辉忽然坏笑一声道:“洛姐姐,还记得上回在楚江附近,咱们那次交手吗?”

  洛清妍勉力睁开迷蒙的媚眼水眸,好奇地望着他,俏脸带着几分迷茫和不解。

  “上回咱们因为冰儿的事起了冲突,打到最后,咱们就用这样的姿势僵持着……”

  龙辉握乳的手掌故意使了使力,挤出一大团雪花,溢出抹胸之外,嫩嫩滑滑,绵绵软软。

  洛清妍乳尖一热,俏脸晕红地道:“敢情你还记得那个黑虎掏心和猴子偷桃吗?”

  龙辉在她耳锤上咬了一口,轻笑道:“不是猴子偷桃,是凤凰偷桃。”

  洛清妍咯咯娇笑,将身子朝后挪了一点,向后撑着地面,两只半球状的雪乳高耸入云,似要把亵衣挣脱开来,胸前的蓓蕾也更加突出,她的长裙已经凌乱地分开,薄薄的裤管根本就掩盖不住修长的玉腿,腿心羞处被夹着,蕴水眼眸又羞又嗔地看着龙辉。

  龙辉也不明白洛清妍为何会摆出此等诱人媚态,但他再也忍耐不住,低吼一声,便朝美人扑去,谁料才到一半,就被洛清妍用脚尖抵着胸口,阻止他扑到自己身上。

  洛清妍缓缓褪下外衣,但却不完全脱掉,仅仅解下至臂弯处,裸露出丰润的香肩和半截粉嫩的藕臂,那件抹胸之下雪峰昂立,撑得丝滑的布料几欲破裂,妖娆的脸上更是荡起一丝狡媚的笑意,宛若一只狡猾的母狐狸,她本是媚骨天生,一笑一颦皆有迷惑苍生的魔力,如今摆出这么一个极尽诱惑的姿势,惹得龙辉险些经脉逆势,走火入魔。

  只见洛清妍横了龙辉一眼,将两只滑嫩的玉足便踩在龙辉的肉棒上,娇声道:“龙儿,姐姐的脚美吗?”

  话音放落,便开始用脚弓处夹紧齐昊的巨龙,上下抖动起来。

  “美,美极了!”

  龙辉舒服的呻吟一声,仿佛坠入云雾之中,也不知为何,自己也算是御女多名,而且每一个都是极尽丽色的绝代佳人,为何一遇上妖后便犹如一个不经人事的初哥,处处受制。

  洛清妍看到他满脸享受的表情,玩心倏起,脚心踩在他的龟首上,不断向下揉动挤压,另一只玉足把肉棒轻轻置于春囊,上下滑动。

  龙辉顿时全身一僵,椎骨涌起一阵射意,连忙叫道:“洛姐姐,我快忍不住了……”

  洛清妍咯咯一笑,媚声道:“忍不住就射出来吧,我的小男人!”

  龙辉心中一热,再也忍不住,向上挺动腰肢,龟首吻着洛清妍的脚心,快速的抽动几下,便喷出了火热的精液。

  洛清妍只感到足底一阵粘稠湿热,仿佛踩到了一锅打翻的热粥。

  望着喘着粗气的龙辉,洛清妍心中倍感欣慰,轻笑道:“臭淫龙,你也有今天……”

  说罢便伸手去陶龙根,想握住那绵软的肉棒好好嘲笑他一番,谁料入手竟然还是那般坚挺火热,竟比方才还要粗壮几分,骇得她花容不禁一变,蹙眉嗔道:“臭小子,你是没软还是又硬了?”

  龙辉笑道:“洛姐姐,你猜猜看吧。”

  洛清妍啐了一声,媚眼凝华道:“猜你个头,今晚姑奶奶就要你这条淫龙俯首称臣,乖乖喝我的洗脚水!”

  说罢,只见她轻轻俯下丰满的上身,以尾指将柔软的鬓边发丝勾至耳后,两只小手握着滚烫翘硬的怒龙杵,低头噙住鸡蛋大小的紫红龙首,唧唧有声的吸啜起来。

  吸啜几下后,洛清妍抬起媚眼横了他一眼,腻声道:“便宜你这小鬼了,就算是无缺我也没这样做过!”

  龙辉狞不及防,被含得一阵舒爽,忍不住闭目昂首,双手紧握榻缘。

  洛清妍虽然是首度含箫,但她却是媚骨天生,再加上曾翻阅过一些房中之术,所以瞬间便掌握要领,就跟楚婉冰一样,几个起落便练出了高明的口舌功夫,再加上她已是成熟妇人,不似当初楚婉冰那般是个青涩处子,所以口舌功夫犹在女儿之上。

  洛清妍水晶心窍,几个起落便将龙根伺候得妥妥当当,只见唇瓣开歙之间,不断地带来黏糯肉紧美感,小舌灵活如泥鳅一般,不住勾、点、钻、挑,在龟首四周活动,龟棱、马眼都被美人津液糯湿,吮得咂咂作响,鲜滋饱水的声音极是淫靡。

  龙辉被这张小嘴一品,浑身气力再度流逝,精门失守,热辣辣的浓浆狠狠滴灌入美妇口中,洛清妍的小嘴被阳精灌满,根本就装乘不下,不少精液从口角溢出,还是喝下去了不少,只觉得有股暖意在腹中流动,带着几分鱼生般的腥甜甘美。

  “这东西好像并不恶心……”

  洛清妍虽是首度品箫,但感到龙辉阳精的美妙,当即不肯放过,于是乎便将精液吞入,还意犹未尽地伸出香舌,把龟首上的残精一一卷入口中。

  龙辉暗自喜庆,这对母女花的小口都是被自己攻占,一种悠然快感涌入心头,再加上眼见洛清妍俯首添龟的淫媚艳态,肉棒再度勃发,直勾勾地对着洛清妍水嫩的脸庞,马眼更是喷出火热的气息,熏得美妇媚眼如丝,恨不得再含一次。

  龙辉扳住洛清妍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倒在床,洛清妍“嘤”的娇呼一声,雪衣的腰间系带已被扯了开来,左右两襟大大翻了开来,原本半解的衣衫也被彻底卸下,露出里头那件素兰的抹胸来。

  龙辉眼珠赤红,低吼一声,便埋首乳间,张开嘴巴,隔着布料,用两排牙尖轻轻嗑咬着豪乳尖端的肉豆蔻,洛清妍吃痛不住,一瞬间既疼又美的快感冲上心尖,本能地伸手要推,双腕却被他两手拿住,双双压在床榻上。

  风水轮流转,洛清妍一身高绝修为毫无用武之地,俨然成了一个妖娆无力的美妇人,任由一个小淫贼肆意蹂躏,她“啊”的一声,颤声娇吟:“龙儿……别……别!好……好难受……”

  晕红的玉靥便似醉酒一般,弯翘的睫毛剧烈颤抖,腿根难耐的轻轻厮磨,双手无助地挣扎着。

  她终于是我的了!那求饶似的娇弱呻吟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欲,龙辉用手摸索着她细腻如玉的光滑颈背,在洛清妍的哀唤声中,手指扣住的抹胸系带,解了开来,再衔住用嘴素兰肚兜的边缘,甩头一把揭开。

  失去抹胸覆盖,那股子的乳脂香味更加浓郁,瞬间便撒播开来,使得整个妖凰寝宫仿佛都浸润在一片奶汁之中,酥软甜腻,温润可口,龙辉先是嗅觉遭受冲击,紧接着便是两眼发呆,定定地望着这媚后露出的胸乳。

  洛清妍的双乳浑圆饱满,那乳廓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圆形,雪白细腻,便如胸前倒悬着一对皎洁无瑕的圆月一般,即使因身形斜倒、双乳虽是摊平,但乳廓仍然是完美的正圆,宛若两只硕瓜并置,两粒乳珠如同花生大小,鲜嫩可口,犹如蒸熟的肉豆。

  这般硕大的豪乳若要保持完美的圆弧乳廓必定是乳质丰实,若不然便是乳侧长着结实的肌束将乳型拉直,叫人意外的是,洛清妍的双乳不但乳质绵软,里边就像是充满奶浆一般,毫无一丝坚实硬感,而且胸腋四周只有嫩滑酥乳的肌肤,根本就没有结实的肌肉,整个人就像是养尊处优的熟润贵妇,白白净净,娇柔风韵,哪像是叱咤风云的先天高手。

  洛清妍娇媚轻笑道:“臭小子,再看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龙辉吞了吞口水,说道:“我不看了……”

  说罢再度俯首其中,一口叼住馥香甜腻的豪乳,丰腴香滑,乳肉可口,乳尖顶端的那两粒肉豆蔻在男儿火热的口气间“剥”的一声,蓦然胀成了樱桃核儿般大小,媚傲地挺翘起来,仿佛被热气蒸活,乳梅凝露,轻轻昂首吐蕊。

  随即龙辉伸手去抓,仅仅轻轻一握,乳肉便欢快地从指间缝隙溢出,手指更在乳肌上印下道道红痕,其实龙辉并没有用力,而是洛清妍的肌肤太过柔嫩细滑,再加上乳质绵软酥润,轻轻一碰几乎都会破裂而开,乳汁四溅。

  手握硕乳,口啃嫩肉,龙辉总算知道楚婉冰为何会有这般傲然豪乳,原来是小时候尝过着对玉兔所沁的乳汁,难怪这小丫头生得这般妖娆魅惑,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这般丰乳盛奶才能养出那般妖娆娇媚的小凤凰。

  先是万世挂念,再加上久旷多年,洛清妍体内情火瞬间便被引爆,一双藕臂紧紧地箍住龙辉的后脑,将他牢牢抱在怀中,让这小男人尽情地享用那双熟润多汁,肥美高耸的乳瓜,端的是芬芳熟媚,妙不可言,捂得龙辉眼耳口鼻皆是一片乳脂清香,奶甜暖意。

  龙辉忍着窒息的快感,好不容易从乳沟奶壑间抬起头来,将手缓缓挪到美妇的臀下,熟练的解开罗裙,顿时一双凝乳般的圆润长腿裸露而出,手感丝滑,肌肤酥嫩,就连身下那华贵的丝绸被单也难以比拟。

  亵裤乃是用一片薄布,用几根丝带系在腰间,裹着最后的阵地,饱满的圆臀丰腴之极,臀肉不但柔软棉滑,而且还肥沃圆翘,就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亵裤就像是水蜜桃的外皮,勉强的阻止甜熟的蜜汁朝外涌出,轻轻一碰都会裂开,内藏的汁液便会激射而出。

  然而熟透的瓜果还是迸裂出汁液,只看洛清妍腿股胯心之处已经多了一抹水迹,就犹如熟得不能再熟的蜜果裂开时流出的浆汁。

  龙辉伸手扯住亵裤的系带,薄薄的丝布便这样轻巧地褪下,露出内藏的一抹春光——跟她女儿一样,同属玄阴媚体的女子下体光洁无毛,阴阜饱满肥嫩,两片阴唇就像是熟润的玫瑰花瓣,又似酥嫩的厚兰藻贝,紧紧地朝中心聚合,形成一道紧凑的蜜裂,像小嘴一样不住开阖,缝间丝丝晶莹汁水不安分地从内渗出,淌出一道清澈细流,直至股间,将玉臀下的一大片床单濡润。

  龙辉越看越爱,将洛清妍的双脚向两侧一推,头往下滑,双掌紧紧压着她的腿根,张口去舔蜜缝。

  洛清妍身子一僵,矜持陡地抛到了九霄云外,两条分开的美脚打摆子似的大颤起来,失声浪叫:“别……不要、不要……哈、哈、啊啊啊啊啊——好……好酸!臭小子……不……不要用手抠那儿……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龙儿,别舔了,姐姐快昏了!”

  龙辉得寸进尺,他用双手拇指翻开胀卜卜的沃美外阴,以舌尖剥开香甜腻滑的酥润嫩脂,抵住一枚幼儿指头般、翘韧的小蒂儿打圈,原本汩汩涌出蜜缝的清浆越来越多,便似注水一般。

  跟她女儿的体质一般的敏感,龙辉只动作了几下,洛清妍便腻声娇啼,小腹阵阵轻抽搐,忽然一蓬强而有力的水注从蒂儿下激射而出,味道却清洌而香甜甘美,喷得他头脸都是,竟是洛清妍泄了身子,尿出精来。

  龙辉起身将她压住,连脸上挂着的清浆淫水都来不及抹,便挥戈长驱,龟首抵住阴阜,下身用力,誓要彻底攻占这多美艳妖娆的鲜花,吃下这颗熟润多汁的水蜜桃。

  只见龙辉双手捧着满月般的圆盘臀肉,下身用力,巨龙的钝尖抵住两瓣蛤脂花唇,腰身向前一压,肉龙顿时挤入了一处紧凑嫩滑之地,龙枪破开四周充满皱褶的媚肉,朝着凤巢深处步步前进,蜜穴丝发难容,内间饱含的花浆被挤了出来,汁水如注。

  洛清妍身子一僵,双腿顿时一紧,不由自主地夹住龙辉的腰身,咬着唇珠,发出愉悦的呻吟,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反倒是放松臀肉,迎龙入巢。

  好美的感觉,既有熟妇的嫩滑多汁,又有少女的紧凑弹性,龙辉只觉得举步艰难,但却又似畅通无阻,便这么缓缓挺进,倏然龙首遇上了一层薄薄的肉膜,前行倏然受阻。

  龙辉不禁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洛清妍嘤咛地发出一声娇吟,媚眼半闭地凝视着他,艳红着俏脸,双臂亲昵的缠在龙辉脖子上,将丰乳抵在男儿胸前,乳肉四溢,呵气如兰地腻声道:“小子,发什么呆呢,凤凰涅槃后身子便会重新生长,这处子之身便是姐姐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龙辉胸腔一阵温暖,下身猛地使劲,龙枪破开肉膜,随着洛清妍身子一阵颤抖,鲜血合着花浆溢出,滴在被单上。

  洛清妍痛得满头大汗,咬唇轻轻颤道:“死小子,就不知道轻点,想收买人命吗!”

  龙辉在她乳珠上亲了一口,笑道:“洛姐姐,当初冰儿破瓜的时候也很快就适应了,你这个做娘亲的怎能落后?”

  也不知为何,听到冰儿二字,洛清妍心中涌出一阵背德的刺激感,小腹顿时一热,花腔溢蜜,媚香扑鼻,将下体的痛楚尽数驱散。

  龙辉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伸手从撒落的衣服中拿出当初替洛清妍抹汗的素绸丝帕,伸到下体在两人的结合处抹了一把,顿时处子鲜血印在其中,宛如雪地盛开的红梅。

  龙辉握着丝帕,凝望着洛清妍道:“洛姐姐,我终于得到你了!”

  洛清妍水眸蓦然一瞪,闪过一丝狠媚,只看她双腿一合,紧紧缠住龙辉腰肢,随即柔腰发力,宛若爆发的母豹般,瞬间将龙辉反压在身下。

  洛清妍缓缓摘下簪子,浓密乌发散落开来,披肩流淌犹如墨汁瀑布,配上她婉媚熟润的气质,立即多了几分野性的媚惑,又有几分慵懒。

  美妇丰腴的身子反骑龙辉,丰乳傲立,小腹平坦,玉臀坐胯,脸上更挂着女皇般的傲然笑容。

  肥臀还吞着龙枪,洛清妍虽感到小腹内传开一阵饱胀快感,但还是毫不慌乱,只见咯咯一笑,抖出阵阵丰腴乳浪,宛若雪崩落下,看得龙辉神智迷离。

  倏然,洛清妍伸手挑了挑龙辉下巴,腻声娇笑道:“乖龙儿,不是你得到姐姐,是姐姐今夜想要你了!”

  第15回 圆梦青阳

  洛清妍虽然口硬,但小腹却被一根火热的烙铁狠狠胀满,虽然媚体花浆足够充沛,但破瓜之痛仍有几分存余,刚刚骑上龙辉腰间便不敢妄动。

  龙辉抬眼所见,却只有美妇那熟润婉媚的娇靥,以及豪沃巨硕的雪乳,细细娇腻的乳晕,惹得他几乎想伸手去握。

  洛清妍娇媚一笑,仿佛瞧出他心中所想,玉手轻伸,拉住男儿的双掌引到自己胸腔,腻声道:“龙儿,姐姐的身子好看吗?”

  龙辉捏着满手腴润的乳肉,嗓子干结地道:“好,真的很好看。”

  洛清妍咯咯一笑,开始轻轻扭动腰臀,以适应那股饱胀感,嫩滑的腔道紧紧箍住龙根,仔细看去她并非真正地坐在龙辉身上,而是以足尖撑起身子,两瓣肥嫩挺翘的臀肉距离男儿小腹还有一些空隙,所以龙根并非完全没入,只是撑破处子肉膜,尚未真正意义地攻占凤巢花蕊。

  洛清妍双臂撑在男儿胸膛,上身微微前倾,使得两团奶肉更加丰腴凸显,犹如两只倒扣的玉碗,又似熟透的蜜瓜,就这么在男儿眼前晃动,她下体半悬,两瓣臀肉凝于半空,粉白鲜嫩的肌肤和臀脂更像两只饱含汁水的大白桃,而白桃中央正好是一抹被巨棒撑开的蜜裂,就像是水蜜桃被破来了一道口子,香甜甘美的桃汁汨汨外渗。

  稍稍适应了龙根的长度和粗壮,洛清妍媚眼轻垂,浓睫微颤,深吸一口气,缓缓沉下腰臀,蜜桃般的肥臀咕噜一声吞没龙枪。

  “啊……”

  随着洛清妍一声娇吟,凤巢花蕊首度迎龙,被滚烫硕大的龟首吻了个正着,“好……好酸!”

  洛清妍轻轻松了口气,心想这回总算可以吃下这根淫龙了,谁料低首一看,竟还有小半截肉棒残留在外,不由暗骂道:“这臭小子怎么生得这般肥头长耳,冰儿平日看来没少受这混账的摧残淫玩。”

  想起女儿在这根粗壮龙根下娇啼香喘的模样,洛清妍小腹顿时一阵抽搐,气息逐渐粗重,两瓣肥嫩的臀肉随之抖动,时松时紧,松的时候犹如柔软的花糕,紧的时候就像两块紧绷的钢板。

  洛清妍并未套动,仅仅是收臀紧胯,便已经挤压得龙辉满心欢喜,快感不断,果真是媚惑天下之绝代妖姬。

  龙辉喉结不断滑动,终于忍受不住这逼人的快美,猛地坐直身子,双臂从洛清妍腋下穿过,将整个丰腴的上身紧紧抱住,成为贴面而坐的“鹤交颈”两人顿时颈脖相交,耳鬓相磨。

  龙辉双掌在洛清妍光滑的裸背上乱摸,顺着柔腴的腰背曲线下滑,紧紧抓住两瓣臀肉,细化粉嫩的美肉从指缝流出,其丰腴肥美的程度丝毫不在那双豪乳之下,但臀肉却少了乳肉的火热,冰冰凉的,就像是冰镇过的软膏凉粉。

  扣住美妇肥臀,捏着满手滑腻,龙辉腰身使劲,龙根狠狠戳在凤蕊之上,洛清妍只感到胸腔内的空气都仿佛被这一杵给顶了出去,本想开口娇啼释放情欲,但却发觉嗓音嘶哑,有口难言。

  龙辉手握肥臀,形态癫狂,龙根一蹴而就,对着美人凤蕊连番冲撞,似乎要把千年的压抑和苦闷都发泄出来,只吻得洛清妍花心哭泣,媚肉颤抖,妖眸无神,一双雪藕般的圆润膀子唯有紧紧箍住男儿脖子,仿佛只有这样才不被那铺天而来的情火欲海给淹没。

  就算当初跟楚无缺新婚燕尔,琴箫和鸣,洛清妍也不习惯快口叫床,只是以低沉娇啼释放情欲,但如今她即便想张口浪叫以抒发情绪,却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娇啼,就连低沉娇喘也是断断续续,全副身心都集中到那根在自己小腹出没的龙根之上,若是一不留神就会被这小子弄得想跟娇柔妇人般,花心大开,腻声哀吟。

  妖凰寝宫之内,两具裸露的躯体享用对坐,容颜绝世的妖媚女子汗湿赤身,浓发飞散,支着雪白的娇躯像发情的母兽一般,在男人身上忘情地摇动雪臀,艳丽的柔腴胴体因快感如潮,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淫靡绯红。

  洛清妍两条雪白的胳臂箍住男儿脖子,两人胸前夹着一对硕瓜似的傲人巨乳,浑圆的乳形沉甸甸,乳廓丰润似球。

  她乳质极是绵软,被男儿胸膛轻轻挤压,雪白的奶肉顿时朝腋侧溢出,丘顶两粒樱桃似的小小圆凸,因欲念升起,十分勃挺坚硬,分外诱人,犹如两颗硬石子般顶在男儿胸口。

  肥美的玉臀犹在那儿耸动,红艳艳的私处上下吞吐龙根,湿滑的汗水挂在臀肉上,犹如蜜桃成熟朝外渗出的果汁,那道天然的蜜裂正不断地朝外流出花汁清浆,润得两人的臀胯处晶莹潮湿,淫靡非常。

  过了半响,洛清妍已经感到快感正在不断地蓄积,小腹一阵抽搐,火热的阴息正在凝聚,随时都有泄身的危险。

  “决不能让这小子拔得头筹!”

  洛清妍把心一横,立即媚眼半闭,深情地凝望着眼前的小男人,呵出一口香腻的兰息,娇声道:“龙儿,射给姐姐好吗?”

  娇腻甜糯的低媚磁性嗓音带着丝丝暖潮的香气钻入龙辉耳朵,再加上下体那逼人发疯的快美禁锢感,还有眼前妖凰媚得滴水的娇靥,精关再难把持,火热元阳精华狠狠地灌入洛清妍体内。

  洛清妍被以为占得上风,正想嘲笑他几句时,却未料到这股阳精来得是如此迅猛,不但量多,而且火热滚烫,狠狠地打在凤蕊花巢之中,引得她阴门大开,发出濒死前的最后吟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清妍猛地松开松手,朝后倾仰,昂首大叫,尖挺的双乳向上一抛,腰腿俱软,一坐到底,窄润的膣腔几被阳精打穿贯穿,强大的撞击力道挟着无数气泡沫子,把花径里的汁水挤了出来,浓白清浆混作一片,稀里呼噜地流满了龙辉的胯间。

  与楚婉冰一样,洛清妍高潮之时同样喷出细长的阴精,穿透马眼,打入龙辉精管之内,酥麻酸痛之余,纯正无比的玄阴媚香弥撒屋子,浓郁绵长的阴息渗入龙辉体内。

  在情欲快感之中,洛清妍谨守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开口提醒道:“龙儿……快抱紧我,用阴阳转化之法,别浪费这股阴息!”

  龙辉会意过来,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尽可能地炼化这股阴息。

  洛清妍也施展妖族的采补媚术,抽吸龙辉溢出的阳精,昔日洛清妍也曾与楚无缺双修合练,但毕竟不像龙辉这般拥有纯正的天龙元阳,所以收益不大,如今洛清妍放开手脚,直接在小腹聚成一个螺旋的吸力漩涡,抽吸龙辉元阳,若是普通男子根本就承受不住,直接被吸成人干,但龙辉却深谐阴阳之法,此际他也是放开手脚,单纯以阳元纳阴,固守元丹。

  洛清妍采阳补阴,龙辉采阴补阳,两人恰好相互弥补,又是各自做主,要多少拿多少,不像以往那样需要顾及另一半的感受,在采纳之时还得小心翼翼地反哺伴侣。

  玄阴媚体,天龙元阳,两者得以完美合藉双修,两人的内息顿时再迈上一个台阶,成就先天大圆满,体内真气流转自若,气脉毫无破绽。

  云消雨散,两人相拥而睡,龙辉凝视着洛清妍那香汗淋漓的玉靥,爱惜地替她拨开因汗水而黏在脸庞的秀发,亲昵地道:“洛姐姐,方才可曾满意?”

  洛清妍玉臂轻展,搂住龙辉的脖子,额头相抵,腻声道:“方才我差点死过去。”

  龙辉笑道:“那我天天都让你死上一回。”

  洛清妍嫩脸一红,嗔道:“知道你精力旺盛,但也不别太嚣张,小心哪天被女人坑死你!”

  龙辉呵呵一笑,将洛清妍搂在怀里,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洛清妍与他偎依了片刻,幽幽一叹,说道:“好多年了,我都是这么一个人在这青阳宫里住着,空空荡荡,怪难受的!”

  龙辉听出她语中暗藏的幽怨之意,便搂着她腰肢,柔声安慰道:“洛姐姐,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我从今往后天天来陪你,好不好?”

  洛清妍嗔了他一眼道:“少来,你有那么多的妻妾,一天一个都忙不过来,而且你要是都来我这,冰儿怎么办!”

  龙辉眼珠一转,笑道:“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冰儿来陪你好么,我还要给你们建一座宫殿,就叫做梧桐宫,专门给你们这对凤凰居住,这样你们就不会寂寞了。”

  洛清妍俏脸一红,狠狠赏了他一个爆栗,嗔道:“小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那点花花肠子还瞒不过我!”

  龙辉呵呵一笑,他原本的如意算盘就是让冰儿跟洛姐姐住在一块,他便可以同时享用这对母女姐妹花,试想一下,但母女二人正相拥而眠,又或者正在沐浴,龙辉便闯入宫内,两具丰腴雪白的肉体还不是他口中之物。

  谁料洛清妍精明之极,一眼便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开口娇叱道:“想得倒美,我委身于你还不满足,居然妄想我跟冰儿同时受你欺辱!”

  龙辉呵呵一笑,摸着她丰腴的臀肉说道:“洛姐姐,冰儿不会反对的,因为我跟这丫头有个协议,到了床上,一切由我做主!”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娇笑道:“可惜到了我这,无论是床上床下都是我说了算,所以,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龙辉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洛清妍见他眼中露出失望神色,也不再逗他,缠在他怀里,腻声道:“好了,龙儿别不高兴了,今晚属于咱们两人的,不许你想其他事,我要你心里只能想我一人!”

  龙辉嗯了一声,捧着她的俏脸,柔声道:“我心里现在只有洛姐姐你一人,你呢?”

  洛清妍温婉一笑,轻声道:“我心里也都只有你,咱们再好好相爱一回好么?”

  龙辉点了点头,洛清妍妩媚一笑,撑起身子,垂着两团奶瓜圆乳,腻声道:“好龙儿,姐姐今晚还有个礼物给你。”

  只见她媚眼半合,双手轻轻抚摸双乳,从外而内揉捏乳肉,雪白纤细的手指先在乳廓外缘滑动,随即便缓缓朝乳尖拂去,不消片刻雪白的奶肉隐隐泛起一抹桃花丽色。

  洛清妍睁开桃花媚眼,咬着水润唇珠,捧起双乳,娇声道:“龙儿,再来吃一下姐姐的乳儿。”

  美人奉乳,媚态毕露,龙辉那会不从,一把将洛清妍压在身下,埋首丰乳之间。

  只觉得乳脂清甜更为浓郁——怎么会变得更加香甜?龙辉不禁张口含住一颗乳珠,正想细细吮吸,却发觉一股清甜的汁液沁入口中。

  龙辉大吃一惊,急忙抬起头来,却见洛清妍的一双玉乳更为饱胀,特别是两颗乳晕比起原先足足大了一圈,约莫有铜钱大小,最叫人吃惊的是乳梅竟朝外渗出白色的乳汁。

  这是怎么回事?龙辉满脸惊讶,洛清妍轻笑道:“傻小子,姐姐也曾生育过,再加上先天高手可以随意控制自己身子的状态,我不但可以断绝月事困扰,同样我也记得当初泌乳的感觉,只要回想着当初泌乳的感觉,再稍稍运功促动几个特殊的穴位,自然便可生出乳汁。”

  龙辉看得啧啧称奇,试着用手指在乳珠上沾下几滴乳浆,送入嘴里细细品味,端的是甘甜蜜香,妙不可言,当即便说道:“要做到这般无孕泌乳,看来是得符合两个条件了?”

  洛清妍点头笑道:“这是当然,一者便是曾经生育过儿女,一者便是达到先天境界,只有知道泌乳感觉的女先天才能重新生出乳汁。”

  龙辉看着这对鼓胀的美乳不住吞口水,道:“当日我还想等冰儿生育后,跟我的孩子抢一口奶水喝,想不到今天竟然得偿所望。”

  洛清妍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腻声道:“你若喜欢,姐姐以后有空便喂你喝奶。”

  一想到还能这般享用此等淫媚香艳的乐事,龙辉头就像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

  垂首丰乳之间,龙辉喝得满口乳汁,整个人都浸润在一片乳脂甘甜中,洛清妍重新泌乳之后,胸乳也是鼓胀难受,也希望龙辉快些吸完乳汁,好减轻双乳的负担,谁料因为首度施展此等淫媚功法,一时把握不好尺度,使得乳汁过量,任由龙辉怎么吸吮都无法抽干。

  洛清妍反倒是因为身子的变化,使得情欲更为旺盛,腿股间再度渗出花浆蜜液,瘙痒难耐,不由说道:“龙儿,姐姐下边好痒,你且给我来几下。”

  龙辉说了一声遵命,抬起脸庞,他意犹未尽地伸舌舔了舔嘴角上白花花的乳浆,挺起龙根对着美妇蜜穴,咕噜一声再入凤巢,花浆如注地逸散开来,将被铺抹上大片的淫迹。

  洛清妍下身鼓胀,上身也同样鼓胀,便叫道:“龙辉,快替姐姐挤一下奶水,涨得怪难受的。”

  龙辉闻言,伸手紧握那对随着美妇交欢而晃动的豪乳,方一入手便感到乳肉又热了几分,大概是因为里边充满了温热甜腻的乳汁,随着乳肉被揉捏,洛清妍双乳再度喷出甜腻的乳汁,只见两道白净的汁液形成一道细细的喷泉,嗖的一下便激射到半空,龙辉岂会暴殄天物,当即张开嘴巴接了进去,但也只是接到一注乳泉,另外一道喷在了他脸上,顿时满脸白浆,清甘甜蜜。

  随着乳泉的激射,洛清妍也再攀巅峰,小腹阵阵抽搐,媚肉不住蠕动,凤巢之处再度喷洒玄阴精元,龙辉被这灼热的阴精浇灌龟首,霎时椎骨麻痹,再也忍不住,狠狠将阳精灌入美妇暖巢之内,一滴不剩,射得这只大凤凰芳魂欲散,香魄迷离。

  屋内再度响起粗沉的喘息声,龙辉脸上的乳汁太过丰沛,在他停止耸动之后一滴滴地落在洛清妍胸乳之上,在乳沟之间会成一道细细的乳溪,将那对豪乳染得更加白皙光亮。

  龙辉看得眼热,下体再度焕发生机,只见他从凤巢之内抽出已经抬起龙头的男根,反身跨坐在洛清妍上腹,扣住两团豪乳,将龙根搁在乳沟间。

  洛清妍媚眼迷离,娇笑道:“好个贪心的小鬼,罢了,今夜姐姐便满足你一切要求。”

  说罢从两侧捧起双乳,将龙根挤在乳沟之间,原本她的乳肉就十分丰腴光滑,如今被乳汁浸泡更为销魂,龙根毫无费力地在乳沟间抽送。

  龙辉挺着腰身在她傲人的双峰间摇动,洛清妍感觉到似乎又跟火热烙铁搁在胸口,感觉更为销魂,迷蒙间竟觉舒爽,鼻尖、额头沁满薄汗,连乳上都是湿腻一片,再配合残余在上边的乳脂,使得被不住推挤的乳沟间隐约有唧唧水声,听来被觉淫靡。

  龙辉的肉棒此时汇聚了乳汁、香汗、花浆淫水、阳精,四种不同的液体同时裹在龙根之上,各种味道汇聚一堂,洛清妍被熏得媚眼如丝,娇喘连连,于是便抬起头来,含住龟首,顿时四种不同的滋味从舌尖涌入脑门——乳汁的香甜、汗水的微咸、花浆的甘美、阳精的腥味,相辅相成,宛若世上最美味的酒水,虽然只得那么少许,也是美得洛清妍犹如坠入云端,不知所踪。

  洛清妍俏生生地将龙首舔得干干净净,浸润莹滑,龙辉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笑道:“有劳洛姐姐了。”

  洛清妍红脸道:“好了,人家今晚都任由你淫玩至此,这回你可满意了?”

  龙辉道:“好姐姐,今晚再赏小弟最后一丝甜头吧。”

  洛清妍瞪大媚眼,娇声笑道:“那你还想怎么样,且说来听听!”

  龙辉将她抱了起来,翻了个身,摆出四肢伏地,翘臀高耸的淫媚模样,随即龙辉在那对圆盘般的满月肥臀上又亲又吻,整个圆臀都布满了一层唾液,更像是滴水的白桃。

  洛清妍媚红着俏脸,扭过螓首望着他,娇嗔道:“小鬼,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偏要人家学狗儿般伏地,就知道羞辱姐姐!”

  洛清妍这个姿势极为诱惑,一对饱满挺拔的浑圆美乳倒垂而下,犹如两团发醒了的膨大雪面,除此之外玉臀更加的圆肥,还使得肉壶凸显出来,这副艳媚的模样显得分外无助。

  紧箍着玉人柔美的水蛇腰,龙首剥开蜜穴肉褶抵住,龙辉俯身贴她颈背,低声道:“洛姐姐,冰儿以前最喜欢这个姿势,咱们也来常常吧。”

  浑厚的嗓音轻振着她微带透明的薄薄耳廓,热气一烘,再提及女儿的名字,洛清妍只觉浑身酥麻,敏感的凤巢嫩蕊竟漏出浆来。

  “好……好大!”

  一物已悍然排闼而入,巨大的口径落差仿佛要将她的身子分剖开来,借着花浆徐徐刨刮着美妇最娇嫩的花径深处。

  “好涨,好美……轻、轻些……嗯嗯,好……好刮人!”

  洛清妍挨了几百棍后,浑身无力,丰满的上半身趴在床榻上,颤抖的手指揪着丝缎垫褥,堆雪似的两座乳峰溢成一团,中间一条延伸直下的狭长深沟,柔软的乳肉失去了原本浑圆饱满的形状,只余一大片从软裘处溢出的腴沃腻白。

  洛清妍只觉得交合处烫得仿佛要烧起来,龙杵活像一根捣进蜜水中的炽红烙铁,不住搅出黏稠湿润的花浆,将美人花浆都给烧得滚烫起来,噗唧噗唧的劲响而生,声音之大,竟如船夫泼水打浆一般,片刻也不休止。

  “这样,舒不舒坦?”

  龙辉轻咬她白皙的耳垂,柔声问道,“洛姐姐?”

  洛清妍身子一颤,原本的快美似是陡然间又翻了一倍,阴精又差点溃堤涌出,急忙收腹紧臀,使得膣管深处本能地一缩,堪堪忍住了逼人的尿意,娇喘浪叫:“好酸,好麻……你这臭小子,死淫龙,别再顶了……”

  尿精的快美虽然忍住,但火热的情欲涌上胸口,使得原本残存的乳浆再度渗出,随着两团晃动的美肉,乳汁不住地洒落,滴在被单上。

  龙辉暗叫浪费,急忙隔空吸来两个杯子,分别置在双乳下方,接盛滴落的乳汁,但由于洛清妍的豪乳不断晃动,还是浪费了不少乳汁。

  龙辉干脆一把握住两颗美乳,固定乳肉,手指用力将剩余的乳汁挤了出来,接满了两个杯子。

  从背后原本就难以深入,再加上她的雪股又大又圆、腴嫩肥美,连此番刻意翘起美臀,已将男子结实的小腹顶得远远的。

  龙辉无论如何使力,每下都是撞进了绵股又立刻弹出,始终只有前半截牢牢嵌在穴儿里。

  洛清妍的双峰在泌乳之后更加敏感,上身遇袭,快美顿时带动下体,好不容易忍住的阴精再度决堤,喷涌而出,龙辉也随即精门失守,泄了个一塌糊涂。

  洛清妍无力地伏在床上喘气,高耸的玉臀无助地聚齐,颤巍巍地臀肉闪烁着美艳的光泽,桃源凝露,顺着股沟而上,只见菊蕾含潮,显然是被前路的淫水浸湿的,洛清妍此刻正在调匀气息,并不知道羞人的菊蕾已经暴露在龙辉跟前,那朵鲜嫩的菊花红扑扑的,尤为惹人爱怜。

  龙辉暗忖道:“一不做二不休,今晚便也要洛姐姐跟冰儿一样,三洞齐开!”于是他暗运不老童子决,祭起最后一丝力气鼓起阳具,用将接来的两杯乳汁拿来,仰头喝下一杯,顿时腹中生暖,又恢复了三分气力,龙根杀气腾腾地对准了那抹含苞欲放的菊花。

  龙辉本来还想再喝一杯乳汁,但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便止住了饮乳的冲动。

  龙辉趁着洛清妍未及回神之际,掰开臀肉,食指和拇指按在菊蕾四周,稚嫩的菊花受此刺激,洛清妍不由得浑身抽搐,宛如被踩到尾巴的野猫,嗖的一下便挺起了上身,龙辉那容良机错失,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食指和拇指按住肛肉,猛地朝外一分,将菊蕾拉出一个小洞,随即将杯子对准菊蕾,把乳汁灌了进去。

  洛清妍只觉得肠壁内一片温热,熨得她脏腑舒服不已,媚眼含潮,嘤咛腻叫:“坏小子,你从那儿学来的,这般地糟蹋人家……”

  “好姐姐,且不管我如何学到的,你觉得舒服吗?”

  洛清妍身子不由得朝后靠去,将光滑的裸背贴在龙辉胸前,媚吟呢喃道:“舒服是舒服,你是不是还想要掉姐姐的后庭?”

  龙辉从后搂住洛清妍的胸乳,双手揉捏着两团雪乳,在她耳垂边上吹了口气,说道:“当然了,我要完完全全地得到洛姐姐,这后庭怎能不要!这乳汁便是给姐姐谷道润滑的,”

  洛清妍闻言,娇媚地瞥了他一眼,当下收紧臀肉,牢牢锁住菊蕾,让乳汁充分地浸泡肛壁嫩肠,过了一阵子后庭传来一阵酥麻温热,洛清妍心知菊道已经准备充足,于是便再度俯趴在床,撅起肥美的雪股,放松臀肉,静待君临,然而紧张的心情使得菊瓣不住开阖,从中渗出丝丝乳汁,白稠黏糊地濡湿了股间,粉菊也被抹上了一层白浆。

  龙辉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提枪便挑,丈八龙枪,把个头儿抵住她后庭碾磨几下,一根烙铁火棒似的巨物,猛地直戳了进去,一插到底,全根直没,没一处空隙。

  当初楚婉冰情动之时,后庭都能分泌肛油润滑,毫不畏惧龙辉的坚挺,而此刻的洛清妍虽是重生初夜,但身心早已熟透,再加上被龙辉这别出心裁的乳汁润菊的淫戏,引得浑身情火无处不动,即便初开菊蕾,并无太多不适。

  洛清妍娇啼一声,美得肢摇体颤,香汗遍濡,回过头嗔道:“你好不狠心,便是要进来,也不用这么猴急嘛,人家险些给你弄死了。”

  龙辉抱歉道:“谁叫洛姐姐这菊花嫩穴如此迷人,不过既然进来了,洛姐姐是否合意?”

  洛清妍扑哧一笑,说道:“你且放开手脚来弄吧,姐姐还不是受得了。”

  龙辉见她见她肌肤细腻娇嫩,浑身粉装玉琢,衬着丰胸细腰,气质婉媚熟润,看得情火大盛,拨开如云的秀发,在她柔美的粉颈及丝绸般的玉背上轻吻慢舐,两手也向下兜住她的傲峰不住搓揉、捏捻,恣情玩弄。

  洛清妍美快难当,只觉后庭内含着一根热棒,满贯菊穴,龙冠抵住深处肠壁,再配合原先灌入的乳汁,两股温热的感觉汇成一块,畅美之余竟然令前路花穴中津迸浆流,花露自泄,泄,忙道:“龙儿,你且动一下试试,姐姐后边痒得很。”

  龙辉领命,腰肢发力,开始尽情冲刺。

  洛清妍美目微阖,尽情感受那股胀塞的快感,巨龙往来抽插,只觉灵龟刮壁,杵串菊室,登时遍身趣畅爽乐,忙收紧臀肉,紧凑的腔壁牢牢把灵龟套住。

  龙辉见洛清妍爽极,惜香怜玉之心顿起,放慢动作,惟恐弄痛身下的美妇,然而洛清妍淫火兴动,不住腰摆腿撑,挺臀相迎,口里叫道:“龙儿,再用点力气,大力些,戳死姐姐也不要紧!”

  在洛清妍的淫声浪语下,龙辉欲火更盛,也不管那么多了,双手包住两个傲峰,腰杆奋力疾顶。

  洛清妍肥臀摇曳,迎合着龙辉的狂奔戳刺。

  龙辉抱住洛清妍纤腰,提臀狠捣,立时峰颤身摇,乳汁四射,整张床榻上都是甘甜的乳汁,再看洛清妍股间,龙根进出,凤蕾初开,霎时花瓣翻飞,后路菊肉粘膜被狠狠地翻进带出,前路花穴内露水如决堤般涣涣疾涌,顺着腿根倾泻而下,已丢了两三回,但洛清妍根基深厚,借着淫火催动,却依然奋勇撑持。

  只闻妖凰媚后口中浪声不绝于耳,螓首不停的左右摇摆,带动如云的秀发有如乌黑瀑布般四散飞扬,柳腰粉臀也不停的往后筛动奋力的迎合龙辉的抽插,肥美臀肉撞在男儿小腹上发出阵阵啪啪的撞击声,一股说不出的淫靡美感。

  龙辉抱着她的雪臀快速挺动,柔韧的龟头刮弄着腔内的软肉,酥软的快感顿时侵蚀至全身。

  洛清妍收缩起臀肉,时而轻轻耸动,时而旋转腰肢,菊穴死死咬住肉棒,火热紧窄的感觉让龙辉心都酥了起来。

  苦忍片刻,洛清妍感到心力交瘁,便闭着如丝美目,娇声曼吟道:“龙儿,且射出来吧,今晚到此为止,姐姐有些倦了。”

  听得美人软语,龙辉听得心头一热,又是百多提,已觉再难按忍,忽地腰眼一麻,灵龟嘴儿一张,热乎乎的白浆疾喷而出。

  浓精合着乳汁打入菊道生出,洛清妍给热浆一浇,直烫得浑身打颤,不由“啊”的叫了出来,前面花心已卜卜乱跳,竟尔琼浆迸丢,胯下的被褥床单尽皆湿透,快感不绝,美快淫语,宣泄出口。

  三洞齐开,龙辉心满意足地搂住洛清妍躺在床上,洛清妍也亲昵地搂住身旁的小情人,但她偎依的姿势不同楚婉冰那般身子蜷缩起来,像只煮熟的大活虾般埋在龙辉怀里,而是张开双臂,伸展玉腿,像八爪鱼般缠住龙辉,既亲昵无间,又多了几分女皇的霸道,仿佛在宣告自己对龙辉的占有,颇有几分把龙辉当做自己的禁脔,未经她允许,外人休想染指。

  过了片刻,洛清妍嘤咛喘息,呵气如兰地道:“龙儿,你可知道为何姐姐要这么轻易地便遂了你心意?”

  龙辉笑道:“当然是小弟诚心感天动地,换来洛姐姐的一片真情。”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往他耳垂里吹了口气道:“虽然我对你有情,但也只是一个原因。”

  龙辉坏坏笑道:“那其他原因是不是吃醋?”

  洛清妍呸道:“谁稀罕吃你的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跟鹭明鸾那贱人争风吃醋,我还没掉格到那种地步!”

  “那是什么原因?”

  龙辉见她说得狠媚,便小心问道,生怕惹怒这个妖娆美妇。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随着科举的进行,神州大势已经开始变得更加难以估计,一个不好,便可能是天下混战,所以解开这封神法印是迫在眉睫。我知道,若要破封,便得经过阴阳花的把守,而要过此阵,就必须你我合藉双修……我涅槃重生后,再度恢复处子之身,我不想就在那种脏兮兮的地方交出去,所以今夜才会便宜你这小鬼!”

  龙辉呵呵笑道:“能得到洛姐姐的垂青已经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自当好好爱惜你。”

  洛清妍媚眼凝华,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龙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生气。”

  龙辉道:“不会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洛清妍感觉地奉上一记香吻,说道:“龙儿你跟冰儿在我心中都是同样重要,但若为了族群的生存和利益,我以前可能会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我对此很抱歉。但无论怎么说,到了现在,在我心里族人的利益始终摆在第一位,你跟冰儿只能在第二,除非有一天我能够问心无愧地卸下族主的重担,你们在我心中才会跃升到首位。”

  龙辉微微一愣,淡淡笑道:“我理解!当初傀山大灾,而洛姐姐恰好正在跟剑圣琴箫和鸣,任由族人挨冻受饥,但后来你回山之后,族人依旧对你不离不弃,对你昔日之事绝口不提,更是奉你为主,所以洛姐姐你一辈子都无法忘怀这份恩情,才事事以族人优先。”

  洛清妍眼圈倏地一红,呢喃道:“你……你都知道了?”

  龙辉点头道:“是的,我大概知晓了一些往事。你看似无情狠绝,但实际上内心却是充满柔情,无论是对我,还是冰儿,又或者是剑圣……若不然你也不会讲钱冲的事压下来维护剑圣,洛姐姐你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洛清妍紧咬唇瓣,埋首在龙辉怀里,眼泪很快便将龙辉胸膛打湿,颤声道:“谢谢你,龙儿……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懂我……”

  两人紧紧相拥,过了片刻,洛清妍缓缓抬起头来,咬唇道:“龙辉,云曦自刎后,算是第一世的完结;初出傀山的洛清妍算是第二世,我跟无缺的感情虽然刻苦铭心,但而凤凰涅槃重生的妖后便是第三世,此身此心便从此属君!”

  龙辉深深地将她搂住,柔声道:“洛姐姐,我明白你的心意,咱们明日便回玉京吧,我感觉到皇甫武吉要借着科举来个引君入瓮,准备铲除昊天教了。”

  洛清妍咯咯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如此好戏怎能错过!”

  有人觉得洛姐姐性子转变过大,其实不然,她原本跟楚无缺私奔就表明了她率性而为的人,后来因为当上妖凰才压制本性,既然她跟龙辉又情缘纠缠,而龙辉又替她默默付出(也是世上唯一能理解到她内心那柔弱和矛盾的人)再加上多次暧昧,地宫那次都做了半套,这回又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再不成事那就真的是没天理的  color=#0000ff]第16回 科举前夕

  帝都玉京,炎夏过后,吹起清爽秋风,本该早就举行的科举考试却因为煞域之乱推迟了足足数个月,如今天下初平,朝廷集中各方之力,筹备文武科举。

  尚武堂乃是大恒武官的修习之所,亦是历年武举之地;与武相对之地,便是文思殿,此地便是历年文科举的考场,叫人称奇的是这两个文武盛地却是仅有一街之隔,而这条街道便是享誉天下的文武胡同。

  科举就在三日后举行,然而考生便得提前入场,由朝廷在文武试场统一安排住所和饮食,待午时一到便关闭尚武堂和文思殿,在考试结束之前不许闲杂人等出入考场,就连文武主考都得在这两处地方居住,同理齐王和宋王也得老老实实地呆在考场,这便最大程度地杜绝作弊现象。

  如今午时未到,各路考生相继赶赴考场,豪门子弟则以车马代行,寒门士子则走路赶赴,一时间文武胡同四周一片喧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除了考生之外,还有维持秩序的士兵。

  在人流的掩护下,一架马车缓缓行驶,但并未随着考生进入文武二地,而是转入了一条小巷,马车小心翼翼行至巷尾,一名生得阴阳怪气的白面男子探出头来,朝四周观望,确定没人跟踪后,便跳下车来,蹲在地上,尖声道:“主子,请下车!”

  车内响起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女音:“嗯,做得很好!”

  只见一名身着男装,肤色雪白的女子踩着蹲下之人走下车去。

  那名阴阳怪气的男子,迅速站起来,跑到宅院门前,五长三短地连敲门,过了片刻,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只见一个小厮探头问道:“客人找谁?”

  白面男子说道:“找王婆。”

  小厮问道:“找王婆做什么?”

  白面男子道:“卖瓜。”

  小厮道:“是卖瓜还是卖瓜?”

  白面男子道:“买卖的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小厮点了点头,缓缓拉开一扇大门,低声道:“客人请进,王婆已在等候!”

  美貌女子哼了一声,朝白面男子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宅院。

  随着小厮带路,两人来到一间侧室,只见室内摆好了一套茶具,同样是一名男装打扮的女子坐在屋内,其面容俏丽,肌肤细白如玉石抹上一层乳浆,水嫩可口,吹弹得破,不是苏贵妃还有何人。

  走进来的女子同样美貌如花,虽无苏贵妃那般江南烟雨的迷蒙气质,也有一股贵妇傲气。

  苏贵妃起身行礼道:“姐姐芳驾到此,妹妹万分荣欣,还请姐姐喝口清茶润润嗓子。”

  那女子淡淡地道:“妹妹有话为何不在宫里叙说,偏偏弄得这般麻烦。而且今日我是借着考生入场掩护才得以出宫,时间不多,还请妹妹长话短说。”

  这女子正是泰王生母王贤妃。

  苏贵妃笑道:“姐姐,请稍安勿躁,妹妹今日只想请姐姐帮我一把,免遭杀身之祸。”

  王贤妃柳眉轻扬,伸出五根纤细白净的玉指在茶杯上慢慢抚摸,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妹妹位居贵妃高位,又深得圣恩宠信,有谁这么大胆敢招惹妹妹。”

  苏贵妃叹道:“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目前的形式,姐姐还看不清楚吗?正所谓母凭子贵,泰王殿下英年早逝,姐姐在宫中地位已经大不如前,若不早日谋而后动,只怕后半生的日子要难过了!”

  王贤妃沉吟低语:“我骨血已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犹如死灰,局势如何,后半生如何,与我何干。”

  苏贵妃笑道:“姐姐,咱们还是不要再拐弯抹角了,你今天能来此地便表明有心跟小妹一谈,既然如此不妨大家敞开心扉,好好商讨一番。”

  王贤妃眯眼轻笑道:“宫中暗斗,步步惊心,要敞开心扉谈何容易。”

  苏贵妃道:“但我跟姐姐有着共同点,这便是咱们合作的基础。”

  王贤妃道:“有何共同,妹妹不妨说说看。”

  苏贵妃笑道:“妹妹多年无子,然而姐姐也刚经历丧子之痛,如此说来咱们都是无子嗣的妃子,这便是合作基础。”

  提及丧子之痛,王贤妃脸色倏然一沉,眉宇含煞,冷声道:“好了,有话直说吧!”

  苏贵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最近皇上身子似乎大不如前,姐姐可曾想过若皇上有个万一,这下面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王贤妃道:“自当是安分守己,做好皇太妃的本分。”

  苏贵妃呵呵一笑:“只怕有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咱们这两个无子嗣的皇太妃。”

  王贤妃道:“苏贵妃,有什么话一次说完,莫要断断续续,本宫耐心有限!”

  苏贵妃掩唇笑道:“好的,那姐姐请听小妹一一道来。若继承皇位之人是齐王,那么姐姐跟周皇后作对多年,她若登上皇太后的凤椅,只怕姐姐很难安度晚年呐。”

  王贤妃淡淡地道:“妹妹一直与周皇后交好,她若当成皇太后,想必妹妹的日子也过得极美,又何须嘲讽姐姐呢。”

  苏贵妃叹道:“方才妹妹所说的杀身之祸便是源自周皇后。不知姐姐可还记得当年的白元妃?”

  王贤妃道:“记得,被定罪淫乱宫廷而遭乱棍打死的妃子,这事妹妹可比我清楚得很。”

  王贤妃话藏机锋,似有所指、苏贵妃也不动怒,只是展颜轻笑道:“正因为小妹太清楚此间细节,如今正值皇储归属之关键,周皇后定然不会放过我的,所以小妹才恳请姐姐伸出援助之手”王贤妃微微一怔,蹙眉道:“妹妹对白妃一事有多少了解?”

  苏贵妃道:“小妹只知道白妃是被冤枉的,而这背后之作俑者便是周皇后。”

  王贤妃淡淡道:“白妃一案本来就有疑点,但若无证据,谁也不敢妄言。”

  苏贵妃道:“当初小妹受周皇后威逼,与她同流合污,污蔑白妃,实际上我暗中留了一个心眼,把当年的一个重要证人暗中送出宫去,只要能找到此人,便可证明当年之事。”

  王贤妃道:“你想扳倒周皇后?”

  苏贵妃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谁让她先不仁,那我为了活命也只能不义了。”

  王贤妃道:“就算有证人,还不够服力,只有找到物证,才能顶死周皇后!”

  苏贵妃道:“此事小妹也有了些头绪,当初宫流水曾把这份证据妥善收藏起来,只要再寻得此证物,大事可成!”

  王贤妃淡淡地道:“妹妹为何要将此事相告?”

  苏贵妃道:“小妹自知姐姐与萍山派关系匪浅,所以希望姐姐能够帮小妹一把,找到这名证人!”

  王贤妃微微凝想片刻,轻轻笑道:“若此人还在世上,姐姐定当替妹妹寻来,不过……这个证人真的是妹妹当日放走的吗?”

  苏贵妃脸色微微一沉,笑而不语。

  王贤妃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起身玉立,说了声告辞,便离开屋子,趁着午时未到,文武胡同四周人流的掩护驾车回宫。

  待王贤妃走后,那个引路的小厮走了出来,低声道:“娘娘,这个王贤妃似乎也有几分心机,居然知晓当年那个宫女并非娘娘放走的。”

  苏贵妃笑道:“在这深宫生活多年的女人怎么会是傻子呢。不过无妨,我这一招便是投石问路,借萍山派的力量替我找出当年逃走的宫女,然后咱们再暗中抢夺。至于证物方面,也得多花些功夫,只要把握了证人和证物,才能对皇位的归属产生影响!”

  小厮拱手拜别道:“修罗绝定当不负娘娘所托!”

  苏贵妃道:“你一个人有些势单力薄,不如再找地戾帮忙,也好早日占据先机!”

  双妃结盟约,冤案欲生浪。

  然而文武科举的考场周围却是暗流隐藏,只见三道婀娜倩影借着夜色掩护,缓缓摸进文思殿。

  两人身着夜行服,头罩面纱,虽掩盖真面目,眉宇清秀婀妍,让人不得不猜测面纱下究竟藏着何等绝色面容。

  “涟漪姐,你说这试题究竟藏在何处?”

  其中一名女子道,其眼眸妩媚清丽,仿佛只需一眼便能让人神魂颠倒,不是楚婉冰还有何人。

  另一名女子虽无这般妖媚丽色,但也是明眸柳眉,肌肤胜雪,她摇了摇头道:“这试题的保管不亚于任何机密卷宗,即便知道就放在文思殿内,却也难以寻觅行踪。”

  楚婉冰道:“对了,咱们可以来一招投石问路,让这些狗头带我们去试题之所在。”

  涟漪奇道:“这该如何投石问路法?”

  楚婉冰笑道:“我的玄媚夺神术虽只得皮毛,但要控制一两个小卒子还是足够的。”

  涟漪会意过来,只见便制服一个守夜的小头目,将他拎了过来,凝气双目,只见一双美眸闪烁着奇异的光彩,那小头目顿时两眼迷糊,神智散离。

  只听楚婉冰轻声低语道:“你听着,待会你就去报告你的上司,说遇上偷了飞贼,着他赶紧禀告宋王。”

  小头目哦了一声,乖乖地朝上司所在走去,过了片刻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急匆匆地朝宋王居所奔去,楚婉冰暗叫一声妙哉,因为常人一遇上贼子,必定会去查看最重要的物件是否失窃,待会只要宋王一有行动,那么她们就可以探知试题所在,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

  “哼,只要薛乐那个书呆子提前拿到试题,还怕进不了殿试吗!”

  楚婉冰为了替母亲争取赌约的胜利,可谓坑蒙拐骗,偷盗作弊,什么手段都准备用上。

  二女在暗处等了许久,就是没看到宋王有所动作,整个文思殿依旧平静如常。

  涟漪不禁奇怪道:“这宋王就这么沉得住气,一点都不慌乱?”

  楚婉冰思索片刻,叹了口气道:“咱们走吧,今晚恐怕是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我居然这么大意,连靳紫衣都没算到,哎,有这个酸丁穷儒在这,普通的手段恐怕是没法子奏效……”

  楚婉冰觉得今夜是无法得手,于是便准备离去,忽然间,感觉到文思殿内似有一股妖气。

  妖气十分微弱,除非是妖族众人,否则外人很难察觉,楚婉冰暗忖一声奇怪,带着涟漪和林碧柔追了过去。

  那股妖气移动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离开了文思殿,两女几乎使出全力才没被甩下。

  越过文武胡同,总算见到对方的身影,楚婉冰当即加催元功,几个箭步便窜了上去,对着那道背影便是一记剑指,欲要封住对方气脉。

  谁料那人动作也极尽迅速,脚步挪移,身法晃动,嗖的一下便避开了剑指,同时一个转身,反手回击。

  楚婉冰玉掌轻抬,截下对手利掌,霎时两股妖气相互碰撞,各自后退的同时也在惊叹对方能为。

  楚婉冰稳住身形,抬眼望去,只见一名黑衣少女玉立跟前,虽然身段高挑婀娜,但面色蜡黄,眼鼻歪斜,十足的丑女。

  涟漪此际赶了上来,望了那少女一眼,觉得她的气息甚是熟悉,细想片刻恍然大悟:“冰儿,她是鹭明鸾的徒弟。”

  楚婉冰媚眼滴溜溜地一转,笑道:“原来是鹭师叔的高徒潇潇师妹,怪不得这般了得。既然咱们师出同门,何以不现出真容,也好让我这做师姐的一观师妹的花容玉貌。”

  潇潇哼道:“什么花容月貌,我师父说了,你这只小凤凰十分狡猾,决不可跟你多说话,免得被你骗!”

  楚婉冰莞尔道:“那你为何还要跟我说话呢?”

  潇潇脆声道:“谁跟你说话了,刚才的不算!”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你现在算不算跟我说话呢?”

  潇潇道:“这也不算,我只是警告你别跟我说话!”

  楚婉冰咦了一声道:“为什么要警告我呢。”

  面对楚婉冰这古灵精怪的问题,潇潇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坠入语言陷阱,开口说道:“就是不准你跟我说话!”

  楚婉冰忍住笑道:“那我要是想跟你说话呢?”

  潇潇似乎有些绕不过弯来,蹙眉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又怎么跟我说话!”

  楚婉冰忍俊不禁,咯咯笑道:“傻妹子,你都已经跟我说了好久的话啦!”

  是呀!潇潇恍然大悟,察觉自己上了楚婉冰的当,气得猛一跺脚,嗔道:“快把我的话赔给我!”

  这时不知楚婉冰,涟漪也忍俊不禁,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过于天真,说话竟是没上没下的。

  楚婉冰掩唇低笑道:“妹子,你真是傻的可爱呀!”

  潇潇见对方笑出声来,娇叱一声:“住口,臭妖女,你才傻!”

  话音放落,妖气耸动,冰风瞬息扑面而来,正是冰髓劲。

  楚婉冰只觉得这股寒气精纯锐利,似乎都能跟明雪一较高低了,于是收起轻视之心,抬掌接招。

  砰地一声,两股妖气相互撞击,楚婉冰先是接了一招,然后气凝玉指,使了个“归真剑诀”,锋锐剑气闪电刺出。

  潇潇应变也极为迅速,莲足一点,纵身朝后飞去,一双玉手化出千影万形,正是猿族的八臂通猿手。

  无数掌印铸成坚墙,把剑气一一截下,谁料楚婉冰剑中藏招,归真剑诀内含逆向气流,潇潇虽解开剑诀,但随即而来的便是“云霄六相”和“拔山掌”的合武并招。

  两大神通的真气强行冲开潇潇的防线,震得她气脉紊乱,险些吐血,而且还将她一招打回原形,露出真面目。

  初见潇潇,二女不禁大吃一惊,只见眼前少女娇靥胜雪,明眸皓齿,朱颜玉貌,生得一张圆圆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双眼眸乌黑亮丽,却带着几分纯真娇憨,最惊人的是,此女的眉宇竟与涟漪有几分相似,若是她的脸蛋也是瓜子脸的话,那么便跟涟漪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被打出真身,潇潇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楚婉冰叫道:“臭女人,你敢打我,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撕烂!”

  怒气翻涌,潇潇体内妖力开始躁动,数个妖相浮现而出。

  涟漪立即提醒道:“冰儿小心,她会融合妖相!”

  楚婉冰嗯了一声,向涟漪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反手拔出凤嫣剑,使出神劫剑势,来个先发制人。

  楚婉冰心知这融合妖相的威力,一出手便是全力,只见凤嫣在真气的灌注下发出璀璨寒光,划破夜空。

  潇潇娇叱一声,雄狮、苍狼、毒蛇三尊妖相立即凝聚融合,威势倍增,一抬手便是澎湃气流,丝毫不逊圣灵剑诀。

  凤嫣秋水惊鸿,三妖凝相聚气,凤雀恩怨延续,妖族两大新秀再开恶斗第二篇,只见楚婉冰挥剑如雨,攻守兼备,借着凤嫣剑刚柔并济的特性,时而接招,时而化劲,尽显宗师风范。

  然而潇潇却是妖相凝聚,元功倍增,出招直来直往,大巧不工,抬手便是洪涛劲浪。

  交手几个回合,楚婉冰暗自讶异,心忖道:“当初水灵缇在融合两大妖相的时候险些就走火入魔,但这丫头却毫不费力地凝聚了三大妖相,她究竟有什么诀窍?”

  楚婉冰试图窥探对手秘密,于是便下定决心生擒,回首朝涟漪打了个眼神。

  涟漪心里神会,抢身入战团。

  甫一出手,涟漪便使出补天诀的暗杀技,雀翎匕首戳向潇潇气门。

  身陷左右夹击之困境,潇潇再催出蝎子、独角巨人、蜘蛛以及猿猴等四大妖相,顿时七相合一,功体大增。

  只看潇潇左手使苍木淬火,逼开楚婉冰,右手使拔山掌,封住林碧柔。

  楚婉冰大吃一惊,虽说为了生擒,自己和林碧柔都有所保留,但竟被对手这么轻易挡住,使得她不得不对潇潇重新评估。

  “七相合一还能如此轻松,今天说什么都得捉住她,问出妖相融合的秘密!”

  楚婉冰把心一横,再不保留,猛提元功,凤凰灵火汹汹烧起,方圆之内燥热难当,另一方面,涟漪也紧握雀翎匕首,准备协助进攻。

  身陷赤炼地狱,反倒是激起潇潇的斗心,只闻她娇叱一声,逼出本源的孔雀妖相,顿时八大妖相融合一体,形成强韧的护体真气,凤凰灵火和炎阳真元难进她方圆三尺。

  就在八大妖相使出的同时,潇潇的双眸闪过一道红光,脖子青筋暴露,额头更是涨起数道血痕,秀美的面目顿时变得极为狰狞,仿佛一尊嗜人吸血的女妖。

  倏然,七色神光直射而入,硬生生将战局破开一道口子,只见鹭明鸾一指点在潇潇后颈,硬生生截断她妖气运行,八大妖相顿时崩碎消散,潇潇也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鹭明鸾朝楚婉冰狠狠地瞪了一眼,抱起潇潇纵身飞离。

  谁也想不到,鹭明鸾竟然会忽然出现,更想不到她会偷袭自己的弟子,姐妹两看得是满脸惊愕和茫然。

  涟漪率先开口道:“那丫头出现在文思殿很有可能也是跟我们怀中同样的心思,想提前偷出试题给赌约增加胜算,可是为何鹭明鸾不与弟子并肩作战,反而封住她的穴道强行带走呢?”

  楚婉冰摇了摇头,说道:“事有蹊跷,我看那潇潇在融合八相的时候似乎有些吃力,恐怕鹭明鸾也是担心她走火入魔才强行把她带走的。”

  涟漪蹙眉道:“冰儿,咱们还追吗?”

  楚婉冰叹道:“算了,今晚就此作罢,先回龙府。想必夫君已经赶回来了,咱们跟他商量一下再另行打算吧。”

  九曜道观,地穴深宫,无数个石洞纵横交错,不少石洞都做成了简单的屋子。

  一名美妇端坐在牙床之上,其头挽发簪,身着白衣,容颜妖娆妩媚,身段丰满婀娜,柔美的线条顺着窈窕的细腻腰身倾斜而下,圆润的玉臀因为坐姿而显得更加丰硕,床上鲜艳的被褥被坐出一道窝痕来。

  “洛姐姐?”

  龙辉推门走入,柔声说道,“连着赶了几天的路,想必你也累了,今晚就先歇息一宿,有事明日再忙吧。”

  洛清妍展颜轻笑,在身旁拍了拍,说道:“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龙辉嗯了一声,走到牙床挨着她坐下,顿时闻到一股甜腻的幽香,沁人心脾,熏得他神迷意乱。

  洛清妍望着他的样子,嗔笑道:“呆子,发什么楞呢!”

  龙辉回过神来,说道:“洛姐姐这般神仙玉骨,小弟一时难以回神。”

  洛清妍噗嗤一笑,伸出春葱玉指戳了他脸颊一下,说道:“你再敢油嘴滑舌,小心我让冰儿今晚收拾你!”

  龙辉笑道:“冰儿今晚出去了,洛姐姐若想收拾小弟,不妨亲自动手吧。”

  说话间,伸手箍住洛清妍的柔腰,朝她耳朵吹气道:“好姐姐,这几天咱们都在赶路,我是想死你了!”

  洛清妍的耳垂极为敏感,被这热气一烘,身子顿时一阵燥热,雪靥染霞,媚眼迷离,软绵绵地倚在龙辉怀里,腻声道:“你别这样,你离开这么久,冰儿一定想你了,你快松手,莫要让冰儿看到咱们这个模样。”

  龙辉双手缓缓从腰肢向上抹去,原本纤瘦的感觉忽然一变,丰腴柔滑,原来是触及了美妇玉乳的下缘。

  单单是冰山一角便有如此柔腻腴沃的弹性,若正面触及,又是何其销魂,龙辉暗暗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朝上拂去,五指筛张,两手各自握住一颗玉乳,虽然隔着衣服,但却能清晰地感触到那饱满玉润的肥嫩,除了圆润饱满之外,龙辉还感觉到一股滑腻,也不知道是缎子质感,还是衣衫深处乳肌的嫩滑。

  洛清妍双手架住紧握自己丰乳的大手,凝望着龙辉,鼻息粗沉地道:“龙儿,莫要再闹了,冰儿很快就回来了……”

  龙辉轻咬着美妇耳垂,柔声道:“洛姐姐,别担心,冰儿现在应该去文思殿了,没那么快回来。”

  洛清妍眯着水汪汪的媚眼,娇喘道:“冰儿……去文思殿做什么?”

  龙辉一边将手探入洛清妍衣领之内,一边说道:“应该是去偷试题吧。”

  手掌正面接触美妇的乳球,满手肥嫩丰腴,饱满高耸,难以掌握,两粒乳珠在龙辉掌心的温热烘烤下渐渐耸立而起,犹如蒸熟的豆蔻。

  洛清妍身子涌起一片热浪,脸颊晕红娇艳,几欲滴水,张开红唇颤声问道:“冰儿去偷……试题做什么?”

  龙辉把玩腴沃的雪乳,颤巍巍的奶子在手里变幻万千,形态各异,但无论如何揉捏,总能恢复原本的高耸圆球。

  “就是为了文状元的事情!”

  龙辉全身气血尽数集中于小腹,硬邦邦的龙枪撑起裤裆,恨不得就将这只妖媚丰腴的大凤凰就地正法。

  谁料一个文状元竟让洛清妍如梦初醒,原本春媚盎然的凤目瞬间恢复了清明,晕红的脸颊也退去了不少丹霞,只见洛清妍冷哼一声,双手反扣龙辉脉门,将那双作怪的魔手揪离胸口,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呢,当初你为何不杀鹭明鸾!”

  龙辉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浇灭满腔情火,无奈地道:“洛姐姐,良辰美景,莫要说这些扫兴的话好么!”

  就在他还想再进一步轻薄之时,洛清妍轻巧地站了起来,玉步轻摆,硬生生地挪开了身子,叫他扑了个空。

  只见她脸上春意尽消,凤目射出锐利光芒,沉声道:“少在我面前打哈哈,别以为我跟冰儿一样,将身子给了你,就会傻乎乎的听你胡说一通,若你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答案,休怪我不客气!”

  龙辉正色道:“其实当年涟家血案未必是表象那般简单,此中恐怕别有内情。”

  洛清妍凝视了他半响,肃容道:“有何凭证?”

  龙辉道:“当初涟无央凝练各族妖相,洛姐姐可知道此事?”

  洛清妍道:“确实如此,涟无央当日聚齐了各族妖相,从而化身出谛鸿先祖之形象,当时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震撼整个傀山,举族上下都把他当做是妖族复兴的希望。”

  龙辉蹙眉轻叹道:“扼杀先祖化身,这便是整个妖族如此仇视鹭明鸾的原因吗?”

  洛清妍反问道:“难道她无罪吗?为了争权夺利,将她那铁血征伐的政令付诸于行,先是封死袁师兄的洞府,再亲手弑师杀姐,还害死先祖化相。”

  龙辉道:“洛姐姐,涟无央能够修成谛鸿法相,威力定然惊天动地,鹭明鸾居然还能将涟无央满门灭绝,这是不是说不通呢?”

  洛清妍微微一怔,沉吟片刻,已然想到了一些什么,问道:“龙儿,鹭明鸾究竟跟你说过一些什么!”

  龙辉将当日的事情简明地复述了一遍,又补充道:“我曾听冰儿说过,水灵缇融合了仅仅几大妖相便已经控制不住妖气的流窜,那妮子的根基也甚是不俗,既然有此实例,当初涟无央能不能控制这股庞大的妖气还难说得很。”

  洛清妍柳眉倏地一挑,粉面煞白,咬牙道:“无凭无据,单靠她一面之词,你信得倒是爽快!”

  龙辉道“一面之词当然不能信,但我还是从其他方面考虑的,首先鹭明鸾虽然与洛姐姐你为敌,但骨子里始终把自己当做妖族的一份子,若能让她重新回归,以她的智谋和武功都是一大强援。再次,如今局势未平,鹭明鸾的底牌未尽,就算杀了她难免会两败俱伤,倒不如先缓一缓,让她几步。”

  洛清妍哼道:“她一心要把我拉下马,难道我便乖乖将族主之位让出吗?”

  龙辉道:“洛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鹭明鸾当着天下妖类的面跟你定下赌约,那咱们为何顺水推舟,既可以表现出洛姐姐你作为妖凰的容人之量,又能趁势彻底击败宿敌,何乐而不为呢。”

  洛清妍细想片刻,说道:“考虑倒是挺周到,解释还算合理。”

  龙辉闻言大喜,笑眯眯地道:“洛姐姐,我说了这么久口都快干了,能不能给我润润嗓子?”

  说话间眼光集中到了洛清妍那对饱满丰盈的胸脯,脑海中浮现出当日那满嘴香滑乳甜的味道,禁不住还想再尝一次那甘甜的奶浆乳汁。

  洛清妍仿佛感觉到那双灼热的眼睛正在穿透自己的衣衫,火辣辣的目光烧在胸口,一阵鼓胀的感觉暗中升起,自己明明没有催乳,却是乳肉酸胀,仿佛充满乳浆的温热水袋,酥麻丝丝,艳媚暗藏。

  只见洛清妍双颊生桃晕,端的是媚态天成,妖娆婉丽,倏然,她猛地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将那抹妖媚娇艳的桃晕给硬生生压了下去,再度恢复那高高在上的妖后,只听她冷哼一声道:“虽是合理,但本宫却不满意!”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石洞,抛下满脸愕然的龙辉。

  龙辉苦笑一声,无奈地跟着走了出去,却听一声脆铃娇声响起:“小贼,你回来了!”

  抬眼望去,便看到楚婉冰夹杂着一阵香风扑来,将小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腻声道:“小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告诉人家一声!”

  望着这个娇痴甜腻的小丫头,龙辉心中不住暗自感慨,冰儿虽然也是冰雪聪明,但却不像她娘亲那般强势和独立,这小凤凰在自己面前永远是这般小鸟依人,这对母女花端的是各有千秋,难分轩辕。

  龙辉紧紧跟娇妻拥抱了一阵子,柔声道:“我刚刚回来,冰儿,你这些日子过得很好?”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我在这儿吃得好穿得好的,倒是你那天去追杀鹭明鸾,有没有受伤。”

  龙辉心头一暖,这丫头一定是知晓这鸾凤赌约生效,推断出围杀失败,所以她第一句坏便是关心询问丈夫伤势。

  就在龙辉不知道想怎么回答的时候,却听一声略带酸意的冷笑响起:“冰儿,你这夫君本事大得很呢,当日可是从我们三人手中把鹭明鸾救走,这位龙大侠的武功可厉害了,以一敌三,还游刃有余。”

  楚婉冰小声问道:“小贼,你是不是又惹娘亲生气了。”

  龙辉尴尬地笑了笑,问道:“冰儿,你去文思殿有何收获?”

  楚婉冰叹了一声,将经过说了一遍,龙辉听后,蹙眉道:“看来鹭明鸾也要动些手脚,保证她的人可以顺利登顶状元金榜。”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哼道:“冰儿,你瞧瞧,这一切都是你的好夫君造成的杰作!”

  楚婉冰急忙转移话题:“小贼,风望尘和凌霄两位首座今夜也去尚武堂查探了,说不定有什么发现,你先回去跟他们碰面,迟些我再去找你!”

  洛清妍恨得牙痒痒,心中醋海翻涌,既暗骂龙辉没心没肺,也吃女儿的醋,暗忖道:“臭丫头,真是女生外向,到了这个份上还这般维护这条臭龙!”

  楚婉冰趁着母亲真火没动之前,将龙辉送出地宫,小心叮嘱道:“小贼,你现在便继续潜伏在鹭明鸾身边吧。嗯……未免泄密,我跟涟漪姐这段时间便尽量不跟你接触。”

  龙辉点头答应,又跟楚婉冰缠腻亲昵了片刻后,便回到家中,却见凌霄和风望尘已经在书房等候,两人朝龙辉行礼道:“拜见龙主。”

  龙辉点了点头,问道:“今夜辛苦了,可有什么发现?”

  风望尘道:“龙主,我和凌霄怀疑尚武堂之中有昊天教的高手潜入。”

  龙辉眉头一扬,说道:“果然不出所料,风首座且细细道来。”

  第17回 昙花引佛

  风望尘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里边包着一枚三角锥形的箭头,龙辉拾起细细观望,竟发觉上边似有丝丝毒素,于是便用指甲刮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尝,两眼不禁一阵眩晕,舌头也多了几分麻痹,当即催动龑武天书,以阴阳五行之法瓦解毒性。

  “好剧烈的毒药,暗含金水之气,以金生水……这分明就是当初火尊者所中之毒!”

  龙辉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风首座,这枚箭矢是从何而来?”

  风望尘道:“我跟凌霄到武器库走了一圈,发现有几枚箭矢都抹上了这种毒药。”

  龙辉微微沉吟,蹙眉道:“按照箭矢上边毒药的分量,虽不足致命,但也能叫人恶心难受,功体受限。箭矢,箭矢……对了,武举的第一个项目便是骑射,这些淬毒的箭矢莫非是要在那天使用?”

  风望尘道:“属下也是这般认为,龙主可还曾记得,当初齐王给的那份名册吗?”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份名册中有两个人被齐王用红笔勾了出来。这些箭矢恐怕就是要在那天骑射比较中用的,齐王看来是要借着这种毒药试探出那两人的深浅。”

  凌霄道:“此等剧毒,除非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绝难抵御,若那两个人真是昊天教的暗棋,那么无论怎么压制和掩盖功力,其体内的真气在遇上剧毒的时候便会自动防御,只要这两个人中毒的程度低于寻常武者,那么等同于暴露身份!”

  龙辉道:“以我对齐王的了解,这个毒箭最多只是一个试探罢了,在没有掌握绝对证据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既然朝廷要拿昊天教开刀,那我们便静观其变。对了,武举开始的那天,京师中三品以上的武官都可以到现场观看,你们便随我一起去吧。”

  两人应了一声是。

  龙辉让两人先行休息,随即走入房间,只见“秦素雅”正端坐屋内,龙辉笑道:“无痕,要你假扮素雅,倒也难为你了!”

  秦素雅展颜一笑,素手在脸上一抹,扯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龙辉为了瞒过鹭明鸾,在去傀山之前便让狐蛇二女离开龙府,但又为了瞒过皇甫武吉,于是便让玉无痕假扮秦素雅,毕竟在他身边众女之中,也就玉无痕的气质最为恬静温和,与秦素雅颇为相似。

  玉无痕笑了笑,摇头道:“无痕没事,龙主早些歇息吧。”

  说罢便起身铺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龙辉心中暖意烘烘,于是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柔声道:“无痕,先别铺被子了,今晚咱们还有一些事要做。”

  玉无痕不禁红潮翻涌,咬唇眯眼,娇躯酥软,紧紧地靠在龙辉怀里,心中忐忑不安,忖道:“龙主……今晚是想要我了吗?”

  想到这里耳根都涂上了一层粉嫩的桃晕,几乎透明的耳垂宛若珍珠玛瑙般动人。

  看到她这般娇羞美态,那原本被洛清妍逗起的情火此际再度复燃,恨不得就将这圣洁高雅的祀嬛就地正法,但想起有正事待办,龙辉还是压下心头绮念,松开玉无痕道:“无痕,等会叫上碧柔,今夜咱们去祥云寺拜访一下几位佛门高僧。”

  玉无痕红着俏脸嗯了一声,提着裙子跑去叫林碧柔,不消一会,双姝都做好出门的准备,龙辉见状便带着这对碧玉双娇赶赴祥云寺。

  到了庙门,林碧柔正想上前敲门,竟感到寺庙内武息涌动,真气激荡,显然是正在打斗。

  龙辉也感觉到了不妥,当即纵身越墙,当他甫一踏入寺庙,却见前方血光闪烁,接引、准提和苦海三名佛界新锐正在联手缠斗一名僧者,此僧身着罪业袈裟,头顶骷髅数百,手持赤色屠刀,不是愆僧还有何人。

  “这个疯和尚又来杀人了!”

  龙辉暗叫一声不妙,抢身入战圈,撮指成刀,一记刀霸劈向愆僧。

  愆僧眉头一抖,反手回刀迎敌,两人互拼一招,难分高下,各自后退三步。

  玉无痕和林碧柔见状也围了过去,将愆僧困在中间。

  龙辉道:“愆僧,你来做什么!”

  虽是身处重围,但愆僧丝毫不慌乱,举起戮血罪刀,淡淡说道:“血刀躁动,渴饮罪血,吾便来了!”

  他话音放落,背在苦海身后的镇魔戒刀立即发出嗡嗡刀鸣,仿佛要跟那口万罪屠刀一争高下。

  愆僧哦了一声,冷冷地道:“原本如此,佛兵现世,使得血刀不甘寂寞,将吾引来此地。”

  龙辉这才听明白,这个疯和尚并非无缘无故地杀上祥云寺,而是戮血罪刀感应到宿敌诞生,所以才会躁动不安,愆僧便以为有罪人现世,于是秉着以杀断罪的魔心压境而来。

  面对绽放诡异血光的屠刀,苦海毫不示弱,反手拔刀,昂首道:“镇魔戒刀便是要斩断汝手中屠刀,了解佛门罪业而生!”

  愆僧哈哈一笑,淡然道:“斩断罪业,汝真有此等能耐乎?”

  苦海道:“尽管一试!”

  愆僧不屑地道:“既然是为了斩断吾之屠刀,那吾问你,你这口刀可有名字?”

  苦海微微一愣,不禁语塞。

  接引道:“有名手机,皆是虚妄,只要除魔意坚,何须刀名!”

  愆僧道:“什么虚妄,什么镜花水月,只不过是为掩饰自身迷茫的借口罢了,连刀名到没有的刀,就等同没有刀魂,无疑废铁!”

  愆僧之言,犹如魔音扰心,苦海霎时浑身巨震,胸口仿佛遭到重击,两眼一片迷茫。

  准提见状急忙大喝道:“苦海师弟,谨守灵台,稳固禅心!”

  梵音诵唱,惊醒苦海,愆僧哈哈笑道:“意念不坚,如何断屠刀,可笑也!此等废铁留之何用!”

  说话间,举刀横扫,凌冽刀光直指苦海手中镇魔戒刀。

  苦海本能挥刀去挡,只听一声铿锵脆响,镇魔戒刀——断!这口镇魔戒刀乃是由苦海炼出,本身就跟他练成一气,如今苦海心中意念动荡,再加上刀魂未成,以至威力大减,哪是愆僧这口涤罪万千,戮血无数的屠刀之对手,一个照面便被斩成两截。

  龙辉心知不妙,当即出手,抬手便是一招“枪勇”,只见他划拳为枪,勇武难当,直击愆僧檀中穴。

  愆僧冷眉轻笑,举手打出“魔相佛印”。

  顿时气流爆窜,激起万千巨浪,龙辉接招之后,立即施展“御天借势”,将佛光魔气返还对手。

  愆僧被龙辉反压一招,立即挥刀还击,刀锋轮转,劈出一招“阿鼻受刑”,龙辉心知血刀锋锐,不宜正面迎击,于是先侧身避开,再抬步进逼,抢入中宫,施展军中搏杀术与愆僧近身搏斗。

  只见龙辉双手犹如毒蛇缠绕,捻拉揪扯,摔爬滚打,无所不用其极,紧紧锁住愆僧的行刀走势,使得刀锋难以尽力施展。

  愆僧曾见过杨烨施展过这种近身搏杀术,可是将有阴气加持的傲心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心知这种武决的犀利,不敢怠慢,立即催动元功,佛魔之气激荡而生,以世尊孽体强行挣脱龙辉的缠斗。

  玉无痕和林碧柔立即补位抢攻,双姝玉掌翻涌,各展未能,无痕素手化浪涛,惊涛势应然而出,碧柔皓腕生狂煞,烈风刃紧随而至,两人功法相辅相成,风浪同起,愆僧也不敢硬撼,挥出棉柔刀式卸开二女的联武合招,再虚晃一招,掉头便走以愆僧的修为,若他不愿恋战,实在难以将他留下,再加上龙辉等人无心追击,赶紧查看苦海伤势,只见苦海叹气道:“小僧无事,劳烦诸位挂怀了。”

  说罢两眼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断刀,满脸沮丧。

  准提见状,急忙转移话题:“龙施主,不知深夜大驾有何指教?”

  龙辉道:“在下是为了当日火尊者中毒一事而来。”

  三僧闻言,立即将龙辉引入内堂,详细叙说,待看见那枚箭矢和听过龙辉的解释后,三僧不由眉头大皱。

  接引道:“依照龙施主所言,当日偷袭火尊者之人十有八九是出自齐王帐下了?”

  龙辉道:“然也!若非如此,怎能弄到这军用弩箭和此等剧毒。”

  准提又问道:“会不会是齐王的授意呢?”

  龙辉摇头道:“如今齐王正忙着科举和皇储之事,想必不会平白树敌,上回偷袭恐怕是那个人自把自为。”

  准提道:“如此说来,这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协助齐王的佛门势力。”

  龙辉道:“应该如此,这幕后黑手希望通过齐王来获取佛界至尊的宝位,而齐王又想通过佛门的协助扳倒宋王,这双方都有互助互利的基础。”

  准提道:“璃楼菩萨、水火尊者还有三位明王已经分头行动,拜访各路佛门巨擘,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助力,以此端正佛门,拔除毒瘤。”

  龙辉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方才愆僧可以肆无忌惮地闯入祥云寺,原来是这些老和尚都倾巢而出,留下三位小和尚守家。

  龙辉叹道:“看来佛门又免不了一番争斗。不知儒道两门此刻是何光景。”

  准提道:“自从元鼎真人战败临夏山,名声一落千丈,鸿钧道长在净尘道长的协助,已经差不多可以接掌道宗了。至于儒门,目前靳紫衣和尹方犀势力雄大,孟轲兄还是举步艰辛,恐怕短时间内,儒门还有一番内斗。”

  龙辉笑道:“并非全是坏事,如今道门已经尘埃落定,只要鸿钧道长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可助各位一臂之力,三教平乱指日可待。”

  众人又聊了一会,龙辉见苦海情绪不高,想必是在为戒刀之事发愁,于是便想设法替他排解,林碧柔深知龙辉心意,便说道:“听说祥云寺后山生有一种奇花,一到科举前夕便会盛开,虽然只得一瞬,但却是美丽动人,不知妾身可否到后山一游?”

  准提闻言,立即顺水推舟,笑道:“既然女施主由此雅兴,敝寺定然大开方便之门。苦海师弟,就劳烦你陪龙施主和两位姑娘到后山一行了。”

  准提也拿出苦海的烦恼,希望借着后山那盛开的奇花来给苦海放松心情。

  苦海不忍拂逆师兄的心意,便点头答应。

  在苦海的带领下,龙辉携着两女走往后山,一路上苦海说道:“此等奇花平日绝不开放,每当临近科举才会开花一瞬,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缘分能目睹此花之态。”

  龙辉奇道:“花开一瞬,稍纵即逝,这究竟是何等奇花?”

  苦海笑道:“小僧也不知道,这花早在祥云寺建造之前便已经存在,是何来历,无人知晓。”

  龙辉随口问道:“祥云寺建造之前便已存在,这花的历史也够悠久的。”

  苦海道:“是啊,当初韦驮菩萨建造此寺之时便要求保留后山的土壤,不让此花遭受伤害。”

  林碧柔笑道:“龙主,对此这奇花的来历,妾身倒是从蝶姐姐那儿知道了一些详情。”

  龙辉和玉无痕顿时来了兴趣,而苦海依旧是那份波澜不惊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禅修功夫了得,还是为断刀之事烦恼。

  “很多年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当时就住在这后山之上,科考前夕,他心情紧张,难以入睡,便出屋赏月。也就在他赏月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同样在此观赏夜色的女子,书生一见此女便惊为天人,随口诵了一首赞诗。那女子先是被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什么登徒浪子,但在跟书生交谈几句后,才发现这书生是个翩翩君子,两人交谈甚欢,竟是一见倾心,互生情愫。天亮后,女子便告辞离去,然后一到夜晚,便会再来跟书生相见,两人虽然深夜幽会,但却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无越轨之事。书生原本想等金榜题名时向女子表面心意,谁料天意弄人,他名落孙山,万念俱灰之下便起了亲身的念头,幸好位姑娘及时发现,将他劝住,并跟他约定明年科举再见,那位姑娘也是敢爱敢恨之人,更大胆说出心中情意,明言只要书生名列金榜,她便委身下嫁。书生重燃希望,便回乡苦读。来年再考,书生还是不能登榜,那姑娘依旧对他不离不弃,柔情鼓励,书生可谓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连考了三年,都没如愿以偿。书生虽然屡考不中,但多年的失败也锻炼出了他成熟的心智,这第四年他满怀信心踏入玉京。科考前夕,他再次来到后山,等待心上人,谁料等来的却是一群大内侍卫。书生被抓进了天牢,他时候才得知,自己的心上人竟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昙华公主,公主为了等他高中状元,便请求皇帝赐婚,正所谓公主配状元。谁料就因为等待书生高中,公主不断地推掉皇上定下的婚事,到了第四年,皇帝一怒之下便命人追查公主推婚之事,最后知道了一切缘由。皇帝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就是为了此等穷书生而耽误年华,顿时暴跳如雷,要杀掉这个书生。昙华公主知道后,便苦苦哀求,还答应嫁给镇东将军的儿子,皇上这才留下书生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书生被皇上勒令剃发,送到佛山出家,不许再入红尘。然而,昙华公主在出嫁的那一天便偷偷跑出花轿,来到她与书生首次见面的地方自尽了,从今往后,没到科举前夕,山上便会开出奇花。虽然只是花开一瞬,但其妍姿芬芳可让天地群花低首。”

  闻得此故事,龙辉唏嘘不已,暗忖道:“这书生与我当年的经历何其相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像我一样轮回再生,跟这位昙华公主再续前缘。”

  说着说着,四人不知不觉就走到后山,只见漫山遍野皆是野草乱生,根本就毫无一丝花色,更勿论那盛开一瞬的奇花。

  林碧柔蹙眉道:“难道我们来迟了吗,这奇花早已盛开?”

  苦海微微一笑,说道:“女施主,正所谓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或许吾等跟此奇花无缘……”

  话音未落,只见他胸口的衣襟出忽然绽放金华佛光。

  苦海大吃一惊,急忙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盒子,说道:“这是师尊托付给我的遗物,为何会发出此等异样。”

  盒子啪的一声碎成粉末,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悬浮半空,这枚珠子正是当日天诵塔中,水火尊者转交给苦海的遗物。

  只见珠子不断地在四周飞舞,佛光绽放之中,竟看到珠子上伸出水迹,犹如正在落泪的眼珠。

  就在众人惊愕之余,一股清香飘来,沁人心脾,只见佛元光耀之下,荒凉的后山竟是花开漫野,妍华迷人,宛若妙龄女郎柔情含笑,白云为裙摆,露珠做耳坠,以最美丽的姿容迎接爱人的到来。

  昙花盛开,佛光凝相,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珠子中浮现,似真似幻,竟是韦驮菩萨。

  龙辉感觉到这个韦驮菩萨跟以往大有不同,虽然只是一个灵体,但却有着悲天悯人之气质,凝望着漫山遍野的昙花,这个韦驮菩萨眼中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和哀伤,与昔日那机心深沉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似真似幻的韦驮菩萨呢喃自语道:“昙华啊,昙华,我一直以负业法门修炼,便是希望可以凝练出如来圣体,有足够的修为渡你登彼岸,解脱这无奈的苦恼,想不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以此残魂跟你相见,真是天意弄人……”

  苦海惊愕地道:“韦驮菩萨?您怎会在此?”

  韦驮菩萨笑道:“傻孩子,我早就死了,你手中那颗珠子只不过是我元神化出来的舍利子。”

  苦海顿时一惊,断断续续地问道:“元神也能够化出舍利子吗?”

  韦驮菩萨道:“痴儿,肉身灰化,舍利诞生,为何元神就不能凝练出舍利子呢?”

  苦海恍然大悟道:“多谢菩萨指点,弟子着相乐了!”

  龙辉试着问道:“韦驮菩萨,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韦驮菩萨叹道:“我便是你们方才所说的书生。当初昙华自尽,我万念俱灰,便一心修佛,就在我感悟禅法之时,却听到此地有奇花盛开,当时我百般好奇便到此观望。谁料我还没踏入山路,就感到一阵锥心剧痛,于是我就知道这奇花是昙华的灵魂所化,带着无边执念在此徘徊。灵魂不入轮回,而逗留尘世,只会遭受更大的业报和痛苦,我不忍昙华受罪,于是便试着用佛法渡航,谁料我方一重踏谷地,昙花就就一味的盛开,好像是看见我后就忍不住地绽放,可是我心如刀绞,要知道每一次开花就等同于燃烧元神,再继续下去,她便会烟消云散,连轮回都进不了。”

  韦驮菩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之后我便请求佛界教主,在此地建造一座祥云寺,以佛法来庇护昙华的元神,替她保住轮回的契机,压制住昙花的盛开,但没到科举前夕,昙花无论如何都会盛开,幸好有佛气庇护,昙花只是匆匆一现,对她的元神并未造成过大损伤,再加上祥云寺香火鼎盛,昙华元神有幸得到众生原力的养护。后来,我替昙华感念众生大恩,便发无上原力,替众生负罪,如此一来,既能还报恩义,又能修炼如来圣体,早日替昙华解脱苦海。”

  龙辉微微一愣,暗忖道:“情有多深,执念便有多重,看来这位昙华公主与韦驮菩萨之间确实是情深意重,至死不渝。”

  韦驮菩萨苦笑道:“无奈,在我如来圣体大成的一刹那,有人暗中下毒手,利用我跟昙华昔日的情缘布下心魔障碍,引得我元神溃散,三魂崩碎,只余七魄,残留的魄元化作这么一颗魄元舍利子。”

  龙辉蹙眉道:“菩萨,那么如今这个所谓的韦驮菩萨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假货?”

  韦驮菩萨点头道:“然也,此人强夺吾之肉身,藉此为非作歹,采阴补阳,十足的万恶之魔!”

  苦海咬牙道:“弟子斗胆,恳请菩萨出面指证那个伪佛!”

  韦驮菩萨摇头道:“难啊!我此刻魂魄不全,只能依附舍利子而保全,如今现出残魂,只怕很快便要消散天地。”

  苦海眼圈一红,颤声道:“菩萨,快请重回舍利子,待弟子替您寻得解救之法。”

  韦驮菩萨摆手道:“不必了,已经太迟了,自从我离开舍利子后,元神已经开始消散。”

  苦海身子一震,喃喃地道:“菩萨,你为何要这样做?”

  韦驮菩萨望着那漫山遍野的昙花,轻笑道:“昙花一现为韦陀,我又何须吝啬这最后的时光!修佛多年,难破情关。我死不足惜,只是苦了昙华这一片痴心,以及那有心之人借吾之躯体行恶作孽。”

  龙辉不禁火冒三丈,心中暗骂道:“狗娘养的伪佛,竟如此践踏昙华和韦陀的一番情意,该杀!”

  苦海听得唏嘘不已,但脸上却也挂着几丝疑惑。

  韦驮菩萨仿佛看穿一切似的,望着苦海温和笑道:“苦海,你是不是这样想,佛修之人为何还堪不破这情关。”

  苦海脸蛋一红,干咳道:“菩萨明鉴,弟子确实有此疑问,但绝无半点不敬。”

  韦驮菩萨笑道:“佛法乃是导人向善,我若忘却昙华的一片深情,便是忘恩负义,连最基本的善都做不到,又如何参悟宏大佛法呢!佛修者既要斩断执念,也要敢于面对执念,同样道理,对于昙华之情意,我既然无法忘怀,那便坦然面对!”

  苦海恍然大悟道:“菩萨所言甚是,弟子受教。”

  韦驮菩萨又朝龙辉望了一眼,说道:“施主,贫僧若没眼拙,想必施主的魂气魄元已经受创。”

  龙辉点了点头道:“菩萨慧眼,晚辈确实元神受创。”

  韦驮菩萨道:“贫僧多年来替众生负罪,元神不但承接了众生的罪业,也接纳了众生诸世轮回的记忆,这枚舍利子乃是我魄元所化,内藏众生轮回因果,已经形成了百气流魄,待贫僧走后,这枚魄元舍利子便赠与施主吧。”

  龙辉心怀感激,拱手还礼,碧玉双姝也感念韦驮菩萨大恩,跟着龙辉行礼答谢。

  韦驮菩萨长叹一声,摆手道:“我想同昙华在说几句话,诸位可否回避一二?”

  众人只觉得眼圈一热,泪水险些就要夺眶而出,这对痴恋百年的爱人到了今时今刻却是要再度生离死别,再无相见之日。

  望着拿到似真似幻的佛影,龙辉无限感慨,拉着二女默默退去,苦海也是无奈哀叹,静静地走下山去。

  四人在山脚静待了片刻,却闻山上吹起呼呼风声,委婉凄凉,犹如少女哭泣,杜鹃泣血。

  四人急忙再度折返后山,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荒凉,不但昙花枯萎,就连漫山野草化作灰烬,从此这座后山寸草不生。

  昙花一现为韦陀,韦陀已然消散天地,昙化又如何独活世上,从此一缕芳魂随风而去。

  苦海呆呆地望着那一片荒漠的山地,心中怒火翻腾——昙花盛开,佛眼垂泪,如今韦陀引渡爱人不成,反遭魔劫,消散天地,眼见此情此景,便是佛亦有火!苦海猛然怒喝:“我苦海就此立誓,不斩此淫邪恶佛,生生世世永坠苦海!”

  既是对韦陀心愿的遗恨,亦是除魔意坚,苦海禅心瞬间圆满,一肩担起杀生斩业之重任,顿时天地同悲,万佛诵经,梵音乍现。

  只见一道金光飞驰而来,所过之处,皆是佛光普照,原本因韦陀湮灭而枯萎的山坡瞬间重焕生机,虽然不能再见昙花盛开之美景,但也有绿草萌出,鲜花绽放之春景。

  龙辉与碧玉双姝定神一看,那道金光正是愆僧斩断的镇魔戒刀,只见两截断刀正在重接,可是始终还有一道细痕,难以完全愈合。

  苦海双目紧视断刀,一字一句地道:“此刀便以梵刹为名,禅刑为号,合称梵刹禅刑!”

  斩业意坚,刀魂随之孕育而生,断刀瞬间合二为一,脱胎换骨,再无破绽,变成金华璀璨,晶莹剔透的一口斩魔佛兵——梵刹禅刑!刀魂生成,神兵降世,只见佛音诵经,云海之中乍现神佛法相,虚无缥缈的佛音响起:“佛心原应慈悲,然绝对之慈悲,却无法抑恶扬善,尽渡世人。芸芸众生,佛渡有缘。善缘善了,恶行恶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求一平天下之曲折,偿尘世是非之因果。梵刹出鞘,为公不为私,禅刑显锋,断尽红尘恶,以极恶显诸善之净值,以极端之犀利果决,舍一身道行、身入无间之大慈悲,非大智慧者不为也。手持梵刹禅刑者,虽等同代天刑罚,但却要以身罚杀戒,承受诸般业果报应!苦海,你可愿接掌梵刹禅刑?”

  苦海不吭不卑,行佛礼答曰:“佛者慈悲,剑者清泠,两者得兼,旷世难逢。苦海僧人,愿遵佛法严旨,渡红尘浩劫。身在尘内,心在尘外。梵刹临身,杀生救苦。禅刑斩罪,甘受业果。杀生护生,济世斩业,顶云天而无愧,破痴执成厚德!”

  铿锵有力的回答,宣誓着禅心斩业之坚定,苦海再无迷茫,宁可永堕无涯苦海,也要持明王怒相,杀生负罪,断劫斩魔身,涤清万般恶。

  就在苦海佛心圆满之际,天地生出感应,云海之中竟见历代佛界教主英魂现身,万佛同时颁下法旨:“舍身入无间,心怀慈悲法,梵刹执禅刑,杀生赦无罪!”

  苦海勘破迷障,禅心大圆满,龙辉也替他高兴,望着那口重生的镇魔戒刀,说道:“苦海大师,恭祝你神兵练成,端正佛门指日可待!”

  苦海笑了笑,递过那枚魄元舍利子,说道:“龙施主,这是韦驮菩萨转增给你的,也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替天下苍生出一份力。”

  龙辉接过舍利子,点头道:“韦驮菩萨这份恩情,龙某感怀五内,定当助大师揪出那个伪佛!”

  苦海还刀入鞘,说道:“多谢。不知龙施主准备从何下手?”

  龙辉笑道:“那个伪佛正在与齐王合作,而昊天教的高手又潜入尚武堂,既然如此,咱们便来个坐山观虎斗,让伪佛跟邪神斗个两败俱伤,也好趁势拔除这两颗毒瘤!”

  再商量了一些细节,龙辉便告辞回去,女子心思也较为细腻和善感,林碧柔跟玉无痕都有些闷闷不乐,秀丽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愁云。

  龙辉见状便问道:“碧柔,无痕,你们在想什么呢?”

  双姝心意相通,林碧柔率先开口道:“龙主,想不到这个昙华和书生的传说竟是真事,他们生不同同床,就连死后也不能同棺,最终两人同消天地……这世道实在是太残忍了!”

  龙辉摇头道:“再残忍的事情也曾有过,想当初……哎,算了,旧事不必再提,昔日过错也无法挽回,唯有好好珍惜眼前人。”

  第18回 校场竞武

  今日正是武举开始的第一日,只见京师内有头有脸的武官都一一到场,各入其位,两名主考铁如山和仇白飞,以及主持者齐王被众星捧月般地拥坐在中央。

  龙辉让凌霄和风望尘扮作家将列在自己身后,而左手边的人则是白翎羽。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各自入座。

  巨鼓擂动,号角吹响,武场扬尘,只见一百八十名考生列队行出,血气方刚,骨肉非凡,尽显武者气魄。

  齐王挺身站起,玉树临风,朗声道:“大恒以武立国,习武之人皆是国之栋梁,此番武举便是要选出功夫超群,武格出众的俊杰,为国效力。在此过程,还望诸位谨慎以待,展示出一名武者应有的风范和智慧!”

  齐王话音放落,战鼓擂动,犹如万马奔腾,激荡人心,武举首轮——骑射比试开始!每一名考生从士兵手中接过弓箭,翻身上马,目光紧紧盯着远处。

  只见校场中央林立着一百八十个箭靶,这些箭靶上都写着每一个考生的名字,这一轮的骑射便是要考生在一炷香时间内在自己的箭靶上射满箭矢,在时间结束后,选出八十个箭矢最多的箭靶,这八十个人便进入第二轮的比试。

  按照历年的惯例,骑射之后便是军盘推演。

  望着跃跃欲试的武者,龙辉轻笑道:“这箭袋中的箭矢数量只有五十,就算全部射中也只有五十枚,要是按照常规来比试,恐怕难以淘汰一半人。”

  白翎羽低声道:“武举便是要挑选武官,正所谓兵无常形,这个骑射的比试并没有太多的规则和限定,所以在这骑射的过程中便得动一些脑筋。”

  龙辉笑了笑,已经听出白翎羽话中的含义。

  随着一声高昂的军号响起,一百八十骑闪电奔出,寻觅自己的箭靶,拉弓搭弦,只闻嗖嗖的劲风声响起,校场内箭光窜动,纵横交错。

  为了能让自己箭靶上箭矢最多,众人无所不用其极,有的干扰他人射箭,有的抢夺别人箭矢,还有更甚者直接掀翻箭靶,武举会场顿时凌乱一团,激烈程度丝毫不下于战场。

  只见有两个人在校场中极为显眼,策马所过之处便将他人的箭矢盗走,仔细一看这两个人生得甚是威武,肩宽腰细,身姿雄伟。

  龙辉心念一动,暗忖道:“这两人的外貌与名册十分符合,想必就是陈锋,倪子雄!”

  遇上齐王怀疑的目标,龙辉全神贯注紧盯两人,将其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陈锋和倪子雄分别从左右两翼冲入校场,箭箭中靶,更打压各方武者,可谓是出尽风头。

  烟尘混杂间,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姿脱颖而出,生得浓眉大眼,肌肤黝黑,虎背熊腰,其身高九尺,胯下的战马在他跟前好像都矮了几分,就像是拖着沉重货物的瘦小毛驴。

  那名骑士利索地从箭袋中抽出一箭,托山抱岳,一箭射出,箭风呼啸,卷起一层气浪,将四周的飞箭尽数吸引过来,跟着他那枚箭矢飞去,射在了一个写着岳彪二字的箭靶上。

  此人仅仅射一箭便收拢了别人的数十箭,箭术可谓是神乎其技,就连精通箭术的白翎羽也为之点头。

  龙辉朝着齐王瞥了一眼,见他神情凝重,眼睛绽放着灼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宝物一般。

  “此人应该就是那个岳彪,果真神勇异常,若不然也不会让齐王这般看重!”龙辉心中暗忖道。

  岳彪的神勇也引来了多方的关注,只见一骑闪电窜出,对准岳彪便是一箭。

  箭矢锐锋无比,劲道十足,犹如霹雳裂空,龙辉认得这个射箭的人——正是赵家子弟赵无量。

  龙辉暗忖道:“赵家随着赵桧的战死而衰败,这次武举也就是他们翻身的唯一机会,这赵无量看来就是赵家翻本的棋子了,说不定也就是鹭明鸾的武举人选。”

  岳彪目光冷肃,审视箭矢,不慌不忙,挽弓回射,这一箭七分刚猛,三分圆融,先将赵无量的冷箭打失准头,再以柔劲牵引,把对手的箭矢带到自己的箭靶上,一举两得。

  赵无量大喝一声:“再来!”

  策马疾奔,挥弓横扫,虽然长弓并无锋刃,但在他的臂力挥动下丝毫不逊于刀剑。

  骑射比试变成刀兵比拼,面对气势汹汹的袭击,岳彪不慌不忙,同样挥弓相应。

  两弓相撞,赵无量力弱半筹,险些被震得从马上掉下,手中长弓也被打断。

  岳彪趁胜追击,顺手一抓,硬生生地将赵无量的箭袋抢了过来,朗声大笑:“多谢赠箭!”

  赵无量气的脸色发白,指掌凝气,发出一道寒气。

  寒气凛冽,堪比刀兵,岳彪不慌不忙,双腿紧夹马腹,钟摆一般倒垂而下,紧贴地面,在此之中,马匹奔跑丝毫不减,不但避开赵无量的寒气,还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从而摆脱无谓的纠缠。

  岳彪夺箭之后,立即搭上弓弦,对着箭靶便是连珠快箭,一口气便将赵无量的箭矢全部射光。

  赵无量脸色一沉,心知此时再跟岳彪纠缠已无意义,于是便转身掉头,从其他人手中抢夺箭矢,依仗着几门妖族神通,他很快便夺来了足够的箭矢。

  “好身手,阁下这么喜欢箭矢,那在下边做个顺水人情——看箭!”

  只见倪子雄大喝一声,一箭射来,这次骑射比试并未不准射人,所以他并未犯规。

  岳彪哈哈笑道:“来得正好,老子正愁没箭用!”

  他展臂一抄,倪子雄那劲道十足的箭矢竟被他轻松握住手中,再反手搭上弓弦,回射对手。

  龙辉看得真切,这一箭射得精彩,锐利之气刚烈无比,然而刚烈之中又带着几分刁钻,暗含诸多不变化,看起来是对准倪子雄的胸口,实际上却同时锁定喉咙、丹田、小腹、肩膀等多个地方,叫人难以捉摸。

  倪子雄冷哼一声,重新拉弓,对着飞箭回射,以箭制箭,誓要将这枚锐箭射断,压对手一头。

  谁料岳彪的箭矢中暗藏三分阴柔,就像长了眼睛般绕过倪子雄的利箭,再捣黄龙。

  倪子雄猝不及防,被突破防线,也亏得他反应神速,一个侧头避开锐箭,但肩膀却被划破一道口子。

  陈锋见状,拍马迎来,对着岳彪连环射出九箭。

  岳彪紧夹马腹,扣紧一枚箭矢,猛然回击,只见锐箭离弦,挂起一道烈风,将九支飞箭倒卷而回。

  十支利箭飞到一半,忽然坠落地面,借着地面反弹之势以更为刁钻的角度逼向陈锋。

  陈锋脸色微变,拉起马缰,调转马头,希望能够避开十箭连环围杀的困境,但无奈箭势刁钻难测,小腿和肩膀都被箭锋划伤。

  岳彪连挫三大强敌,士气如虹,身子微伏,左手取下七斗弓,右手抽出一箭搭弓上弦,一声清啸‘着’!但见那支雕翎羽箭如长虹贯日直奔箭靶,箭风席卷,将他人的箭矢吸了过来,直中红星!护卫尚武堂的众羽林卫军士都是沙场健郎,见此情景个个热血沸腾豪气荡荡,竟自发的为岳彪鼓起劲来,发出一连串的吼声!热血激昂之中,围观之人却暗含不同心思。

  看到陈锋和倪子雄中箭,齐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朝着亲兵打了个手势。

  风望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于是也传音问道:“龙主,这批箭矢应该都淬了毒,要不要盯紧陈锋这个人。”

  龙辉摇了摇头道:“不必,若他真是昊天教的人,那么就算中了毒箭,也不会轻易运功逼毒,毕竟这个岳彪如此大出风头,由他来掩饰是最好不过,他们只要保住进入第二轮的资格便可。齐王此举也并非要真正探出虚实,只是打草惊蛇,引昊天教的人露出破绽罢了。”

  风望尘道:“依照龙主的意思,我们继续按兵不动?”

  龙辉低声道:“对,我们就隔岸观火,让皇甫一族来收拾昊天教,也顺便瞧瞧齐王背后的佛门势力。”

  一炷香烧尽,鼓声大响,骑射终止,校场士兵分别清点各个箭靶,将箭矢数量回报给铁如山和仇白飞两人,选出中靶最多的前二十名进入下一轮的比试,岳彪、倪子雄、陈锋和赵无量等八十人都进入下一轮的武举比试,一半人则无奈地离开尚武堂。

  骑射完毕,入围考生休息一天,再继续军盘推演,谁料齐王却忽然开口道:“恭喜诸位勇士通过第一轮武举比试,还请大家先休息半个时辰,接下来便是技勇项目的马枪比试。”

  马枪的比试更注重技巧和马术,考生纵马冲入两道木偶合成的通道中,木偶头顶上放有一块几寸见方的木板,纵马刺枪,击中木板而木偶又不倒,就算一次成功的刺击。

  在三十息内,刺中最多木板的为优胜,刺倒木偶则相应的扣分,而且一旦冲锋,便不能调头,否则就取消考试资格。

  这马枪考试也跟骑射一样,每个人都有一排木偶,谁打下的木板多,谁便是胜者,而在冲杀的同时也可以对他人的木偶进行破坏,削减对手的分数。

  这一项比试按照往年惯例是在第三轮,然而今天齐王竟出人意料地将马枪提到了第二轮,不但考生,就连在场的武官都吃了个不小的惊。

  齐王虽不是主考,但却是主持者,可以决定对于试题先后顺序,众人也无话可说,而且铁如山和仇白飞皆不反对,显然已经是提前得知,并且对此十分支持。

  龙辉传音道:“齐王行事真是出人意料,改变一个比试的顺序便可以最大程度地让昊天教的人露出破绽。”

  风望尘点头道:“然也。方才一轮骑射,入围考生大多数都受了一些皮肉伤,这箭毒入体怎么都会影响体力,若再经历剧烈的运动,只会加剧毒性的发作,这个时候真正的高手体内真气便会不自觉地运转祛毒,如此一来,便可以将嫌疑范围大大缩小!”

  “方才骑射都用真家伙了,为何马枪比试却要用这种小木枪,真是没劲!”

  就在分配木枪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嗓音响起,整个校场上的人都听到了,众人纷纷朝两人瞅过来,说话的人正是岳彪。

  旁边的兵部侍郎走到身边,对岳彪怒斥道:“休得刮噪,此乃定下的考规,众人都要遵守!”

  岳彪翻翻白眼,吐着舌头道:“俺只是说出实话罢了,一群男人比武,还要用假货,忒没劲了!”

  远处台上的齐王不由得笑道:“这个黑脸大汉,还真是个憨直的人。其实他说的有道理,武举盛世,就应该办得精彩,在这个尚武堂内还要用木枪,那便太失风范了,不知二位主考意见如何?”

  铁如山淡淡地道:“殿下所言甚是,老夫没意见!”

  仇白飞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齐王叫了一个传令兵,交代一番后,传令兵大声喝道:“齐王有令,准许考生任选兵器。”

  岳彪闻言大踏步跑到兵器架前,操起一把百余斤重的巨形泼风大砍刀,脸上乐开了花,一翻身跨上方才那匹黄膘马,准备随时冲向木偶林,谁料他一跨去,那匹战马身子一沉,双腿就开始发抖了!岳彪哪里顾及这些,只待号令一响,他大刀背在马臀上一拍:“冲啊!杀啊!”

  简直是煞星下凡,杀气冲天!那柄百余斤重的大刀,竟被他舞得遍体生花,左刺右挑,横扫竖劈,但凡冲过的地方,木偶头上的小木板尽皆被斩得粉碎,木偶却纹丝不动。

  其他武者也随之而动,在冲杀的过程中也相互较劲,破坏对方的木偶,一时间既要顾着往前冲,跟时间赛跑,又要提防对手,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息,但其惊险和激烈丝毫不在骑射之下。

  校场中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只见一众武生策马枪战,杀得烟尘翻滚,木偶破碎。

  岳彪挥刀开路,大喝道:“他奶奶的,那个龟孙子敢来惹老子!”

  只见他杀气冲霄,吼声如雷,竟把不少战马吓得马失前蹄,有十几个考生硬生生地从马上跌下来,惨遭淘汰。

  其他人要么就是离得远,要么就是骑术高明,才没被战马摔下来。

  摄于岳彪虎威,其他人根本不敢对他的木偶下手,于是乎岳彪一路领先,取得的分数也是最高的。

  就在即将冲过木偶林时,岳彪眼睛一亮,看到左手边上的倪子雄和陈锋,当下大喝道:“你们两个孙子,刚才放我冷箭可曾过瘾?来来,且接爷爷一刀!”

  只见他拍马直冲过去,举起大刀对准倪子雄便是当头一劈。

  倪子雄毫不示弱,手中长枪一抖,激出一股枪花,迎了上去。

  刀枪相撞,倪子雄只感到手臂一阵酸麻,兵器险些就要脱手,于是立即使了个圆枪决,以枪身的柔韧化去对手万钧劲力。

  岳彪怒目圆瞪,叫道:“能接我一刀,有些门道,来来,再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黑奴狗头,休得猖狂!”

  陈锋握住一对铜锤,拍马杀来。

  岳彪哼哼一笑,反手便是一刀,硬生生架住两个铜锤,随即手腕发力,刀锋逆向绞动,将一个铜锤给打飞。

  陈锋脸色一变,眉宇间凝聚了一股暴戾之气,仿佛伺机而动的杀人恶鬼,但很快便又将这股杀气压下去了,仅仅以一个铜锤与岳彪周旋。

  那厢边上,倪子雄也挺枪助战,与陈锋一同夹击岳彪。

  岳彪虽然以一敌二,却不显丝毫气弱,大刀泼洒如雨,时而大开大合,时而柔风灵巧,不落下风。

  三人混战,虽然仅仅只有数个回合,但也十分精彩,引得众人纷纷叫好,大呼过瘾。

  龙辉低声道:“若我没看错,随着气血运转,只要再接岳彪三刀,陈锋和倪子雄便会毒发,到时候他们要么就坠马,要么运功去毒……”

  三人边打边冲,转眼就要冲出木偶林,完成比试,而岳彪也在此期间连劈了两刀,陈锋和倪子雄越接越是吃力,豆大的汗珠已经渗出额头,俨然已经到了毒发边缘。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那匹可怜的战马终于顶不住了,前蹄一倒,连人带马朝前扑去!岳彪一声尖叫震吼——“娘啊!”

  巨硕无比的身躯如泰山压顶一般,狠狠地摔在地上,泼风大刀也被甩出老远。

  众人大惊失色,然后看着岳彪从地上翻身而起,铜筋铁骨一般的身躯毫发无伤,又同时发出一顿暴笑!岳彪忿忿的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脸上的泥土,吐出一口沾了沙子的口水,咬牙切齿恨恨的骂道:“奶奶的熊,真是晦气!”

  那匹战马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站起来,看来两条前腿已经折断了。

  幸好他已经过了木偶林,如此一来,落马也不能判负,若不然他可就输得冤枉了。

  御林军士兵上前点数,将分数回报给主考,由铁如山宣布道:“岳彪四十七中,撞倒木偶三个,记九十四分!”

  岳彪抹了抹脸上泥土,站起来跺脚道:“岂有此理,这帮孙子一定是趁爷爷倒地的时候,砍倒我的木偶!”

  赵无量优哉游哉地从木偶林走出,笑眯眯地道:“嘿嘿,谁让某些人有勇无谋,就知道怄气,活该摔个狗吃屎!”

  岳彪拉开嗓门道:“放屁,姓赵的狗蛋,刚才要不是你离得远,你爷爷我一定砍掉你一条狗腿!”

  赵无量冷哼道:“莽夫就是莽夫,只懂意气之争,我看你如何通过那军盘推演!”

  “赵家小儿,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莽夫切狗头!”

  岳彪抡起大刀,便朝赵无量劈去,赵无量也不甘示弱,持矛杀来。

  “住手!”

  只听一声厉喝,一道身影冲入校场,右手一展,便将岳彪的刀锋荡开,左拳一扬,打偏赵无量的长矛仇白飞冷声道:“武举之中不准私人打斗,若敢再犯,便逐出尚武堂,取消考试资格!”

  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收敛锋芒,低首赔罪。

  仇白飞扫了一眼,哼道:“马枪比试结束,众人回去休息,明日继续!”

  看了一日的比试,龙辉与文武首座一同回到龙府,待夜色深沉,白翎羽避开龙府四周的暗哨,潜入府内,直奔龙辉书房。

  龙辉已经在书房内等候,除了他之外,还有玉无痕、凌霄、风望尘,唯独不见林碧柔。

  白翎羽说道:“今天你也看了骑射和马枪,你觉得有何异样吗?”

  龙辉摇摇头道:“异样虽有,但并不是我们操心的重点,如今咱们的首要目标是趁着科举掩护,早日找出白妃冤案的线索!”

  白翎羽道:“说的也是,我早些日子已经通知宫家兄妹,着他们进京一叙。”龙辉道:“碧柔已经去接应他们兄妹了。”

  就在这时,玉无痕脸色一变,说道:“不妙,师姐传回讯息,说宫小姐出事了!”

  龙辉脸色一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玉无痕道:“师姐刚刚赶到约定地点,就看到宫少爷浑身伤痕,而宫采苓小姐却不知所踪。”

  “我立即动身!”

  龙辉不由分说,马上离开府邸,白翎羽心忧宫家兄妹,也跟着出去。

  玉京西郊,一间破旧屋子外,林碧柔翘首以待,见到龙辉和白翎羽过来后立即迎出来道:“龙主,白姑娘,你们总算来了!”

  龙辉蹙眉道:“碧柔,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宫姑娘会被人掳走?”

  林碧柔道:“这事还得请宫少爷解说,我也不知如何讲。”

  说罢便带龙辉和白翎羽走入屋内,只见宫云飞满脸沮丧地靠坐在墙角,脸面和脖子上布满瘀痕,显然是被人用重手打伤一般。

  龙辉急忙问道:“宫兄,究竟发生何事?”

  宫云飞道:“是我无能,让妹妹被人捉走了!”

  龙辉一愣,追问道:“宫兄,你可看到凶手的模样?”

  宫云飞眼圈湿红,苦叹道:“没有,那歹人是蒙着面作案的,当时我跟妹妹刚走入这条巷子就有个蒙面人窜了出来,他对着妹妹怪笑了几声,就把她捉住,我想上前制止,却不是对手……”

  龙辉心忖道:“请宫家兄妹进京就是为了寻觅到白妃冤案的线索,莫非是有人刻意针对此事?若真是针对白妃案,那为何不将两兄妹都掳走,只捉妹妹的做法似乎不太合理。”

  宫云飞忽然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凶手虽然蒙着脸,但眼睛却十分特别!”龙辉奇道:“这眼睛有什么特别的?”

  宫云飞咬牙道:“我绝不会记错,那贼子的眼睛是金黄色的!”

  金黄色的眼眸?龙辉大吃一惊,心忖道:“如此奇特的眼眸想必不是中原人士……”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身影——那个西夷皇子!龙辉心念一动,吩咐林、白两女照顾宫云飞,自己则朝裴府赶去。

  进入裴府,龙辉施展万变幻元术隐藏身份,并借着气息感应搜寻鹭明鸾的踪迹,但鹭明鸾修为已达化境,想找到她并非易事,龙辉寻遍整个裴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东面有股妖气,于是立即赶去。

  追寻着妖气的方位,龙辉来到一间屋子前,透过窗口往里看,只见一个圆脸少女正对着镜子做着一些女子的礼仪,其动作有板有眼,颇像一个大家闺秀,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奴家拜见几位大老爷!”

  她重复了几遍后,就露出几分不耐的表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潇潇,继续!”

  只听屋内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鹭明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说道,“你现在可是裴家的侍女,一举一动必须有板有眼,这些礼仪就是要给你装饰的!”

  潇潇嘟嘴道:“师父,人家到外面已经很注重仪表了,跟人说话也一口一个奴家、妾身的自称,现在回到这里就别再让我装腔做调了,好不好?”

  鹭明鸾板着脸道:“还敢讨价还价,你可还记得我不许你使用八种以上的妖相,你为何上回在文思殿要明知故犯!”

  潇潇撅嘴道:“都是那个小凤凰逼我的,我为了摆脱她,一时情急就用多了几个妖相……”

  鹭明鸾哼道:“少跟我玩心眼,你明明就是争强好胜!若你一心要走,五个妖相也足以摆脱那只小凤凰。”

  潇潇被说中心事,俏脸不由一红,不好意地吐了吐粉嫩的香丁小舌,撒娇道:“师父,人家也是看那小妖女不顺眼嘛,她娘亲这般可恶,成日欺负师父,所以潇潇就像教训一下那小凤凰,给师父出口恶气!”

  鹭明鸾眼中路痴几分欣慰,但嘴中还是说道:“对付敌人也得先保存自己,你这般冒失地融合八相,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忽然语气一顿,眼睛朝窗外扫来,凝视龙辉道:“龙将军,为何来了也不跟妾身打个招呼,要好让妾身略尽地主之谊。”

  龙辉推门走入,淡淡地道:“在下前来,有一事想询问鹭姑娘,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鹭明鸾颔首道:“将军客气了,我们本是盟友,有何疑问尽请开口,妾身定当一一解答。”

  龙辉道:“不知鹭姑娘可认识那个西夷皇子——奥古斯?”

  鹭明鸾微微一愣,奇道:“龙将军何出此言?”

  龙辉道:“我的一个朋友被一名蒙面人捉走,然而这个蒙面人的眼眸恰好是金黄色的!”

  鹭明鸾眼神一敛,问道:“不知将军这位朋友是男是女?”

  龙辉道:“女子!而且生得貌美如花。”

  鹭明鸾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说道:“不用说了,金黄色眼眸本来就是奥古斯家族的特征,此人应该就是奥古斯?耶华!”

  潇潇歪着脑袋道:“师父,奥古斯是不是又要找女孩子跟他玩捉迷藏?”

  龙辉奇道:“潇潇姑娘,这捉迷藏是什么意思?”

  潇潇道:“几年前,那金毛鬼请我到他宫殿里,说就要跟我玩捉迷藏,我觉得捉迷藏没什么意思,就不愿去,谁知道他硬要拉我进去,我当时很生气就打断他一根胳膊,后来师父知道这事,又赏了他一顿板子!”

  鹭明鸾咬牙道:“龙将军,实不相瞒,奥古斯本是我在西夷收得一个弟子,当初我将傲鸟族的精血注入他体内,使得他得以凝练出妖相,练就一身神通,从而夺取西夷皇储之位,但此人贪花好色,还曾妄想染指潇潇,但被我严惩后就收敛了许多,想不到今日居然……哎,龙将军,妾身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当年鹭明鸾险些遭人淫辱,对于这种事情是深恶痛疾,对于这个西夷弟子她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若非想利用西夷,她早就将这黄毛鬼碎尸万段了。

  得到鹭明鸾验证后,龙辉不禁火冒三丈,暗骂道:“岂有此理,一个外来的番邦蛮狗居然敢在帝都放肆,行此侮辱妇女之恶行!”

  龙辉拳头得咯咯直响,杀机大起!鹭明鸾师徒领着龙辉直奔西夷驿馆,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其中,但找遍整个驿馆并未发现奥古斯和宫采苓的踪迹。

  龙辉更是心急,鹭明鸾道:“龙将军,切莫担忧,妾身寻个婢女问出下落!”鹭明鸾说做就做,闯入奥古斯的寝室,将里边的侍女一一制服,再施展玄媚多神术控制其心志,口吐西夷语,询问两人行踪,那些婢女可谓是问什么就说什么。

  鹭明鸾问完后,粉面凝霜,说道:“奥古斯这小子将掳来的姑娘带到其他地方了,据婢女所说,他每次在行淫事之前都会到外边喝上几杯中原美酒!”

  龙辉怒容大展,哼道:“放他的狗屁,喝我们的酒,玩我们的女人,我定要将这这狗杂种碎尸万段!”

  鹭明鸾道:“将军切莫动怒,当务之急先寻到奥古斯,阻止他行凶!”

  龙辉道:“你可知道奥古斯身在何方?”

  鹭明鸾道:“据婢女所说,他来到中原后最喜欢喝的就是琥珀酒,玉京内最有名的琥珀酒就在长廷街,咱们去那找他吧!”

  如今已是深夜,路上行人稀少,三人赶往长廷街,有个人从小巷中飞出,跌倒在地昏迷过去。

  龙辉急忙过去查探,发现那男子是被一股妖气给震晕。

  龙辉急忙运功将他就醒,问道:“兄弟,发生什么事?”

  那人道:“有个金毛鬼在巷子里面欺负一个女子,我刚好路过,想去救人,但却还没靠近他就飞了出来,也不知他使了什么妖术。”

  龙辉立即朝小巷望去,只看到巷子深处一名白袍金发男子正压着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女,脸上带着淫邪的笑意。

  那个白袍男子正是西夷皇子奥古斯,只见他浑身酒气,醉眼迷离,在少女身上随意放肆,毫无忌惮地当街行恶,旁人想制止却不是他的对手。

  奥古斯显然已经喝醉,在少女脸上亲了一口,用生硬的中文说道:“神州的女人……真是美丽,可是你们男人太软弱,保护不了你,还是跟我吧!”

  龙辉杀气攻心,若不将此獠碎尸万段,实乃难解心头之恨,就在他即将大开杀戒之时,却感一股沉重的魔气涌来,诡异的袈裟出现在巷子之内,悄无声息地站在奥古斯身后,冷眼凝杀,淡淡地说道:“你——有罪!”

  话音方落,僧袍扬起,一只强有力的魔手狠狠扣住奥古斯的后颈,将他硬生生提起,猛地一甩,整个人便撞在了巷子的墙壁上,将墙壁砸出一个大洞。

  总算考完驾照了,今天先做一更吧。

  第19回 无常离间

  遇上袭击,奥古斯体内妖气自然反击,霎时一道白光绽放,只见他背后倏然张开一双雪白的翅膀,浑身上下散发着洁白的光芒。

  “汝乃何人?”

  奥古斯咬牙切齿地问道,手掌划动,凭空出现一道十字光辉。

  愆僧冷眼轻蔑,朝前一步踏出,举拳便打,十字妖光被佛魔之力强行扑灭,奥古斯顿时再添新伤,口吐朱红。

  就在这个时候,鹭明鸾抢身而出,拦在愆僧和奥古斯跟前,说道:“大师,且慢动手!”

  愆僧道:“你有何事?”

  鹭明鸾道:“大师明鉴,此人曾将一名女子掳走,如今还不知所踪,妾身希望大师能先放他一条狗命,待妾身问出那名女子的下落,再行极刑也不迟。”

  愆僧淡淡地道:“你变了!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虽是妖类,但身上毫无杀孽,犹如出尘莲花般纯洁,可是今日的你全身上下充满戾气和杀业,徒手血腥。”

  鹭明鸾微微一愣,叹道:“世道如此,不变不行。”

  愆僧阴阴低笑道:“说得对,世道已然污秽,再怎么纯洁至洁也难以独身!”留下声声诡笑,愆僧扬尘而去。

  那个险些侵犯的少女,早已就吓晕过去,头一歪就躺在地上。

  鹭明鸾出神地望着愆僧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幕之中。

  潇潇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把揪起受伤的奥古斯,在他肚子上连踹了两脚,痛得他咧嘴龇牙。

  潇潇像拎小鸡一般,提起这高大的西夷汉子,歪着脑袋道:“黄毛鬼,你刚才为什么要压在那个姐姐身上?”

  奥古斯有气无力地道:“潇潇姑娘,我在跟她做游戏……”

  潇潇呸道:“骗人,你明明就是在欺负人家!”

  奥古斯吞了吞口水,说道:“是真的,是她先要跟我玩游戏的……”

  潇潇奇道:“什么游戏?”

  奥古斯呵呵道:“男人跟女人有很好玩的游戏……”

  “住口!”

  鹭明鸾柳眉倒竖,朝着奥古斯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他满眼金星。

  奥古斯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吓得浑身发抖,哆嗦地道:“师父……我,我知道错了!”

  鹭明鸾冷笑道:“是吗?为师怎么没看出来呢?”

  奥古斯牙齿上下打架,咕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啊!”

  鹭明鸾冷冷地道:“闲话少提,你掳走的那个姑娘在何处?”

  奥古斯知无不言,当即招供道:“弟子把她放置在城东的岳枫客栈,天字一号房!”

  鹭明鸾朝龙辉传音道:“龙将军,那姑娘的下落已经知晓了,至于这个孽障,妾身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上回你对潇潇意图不轨,为师已经宽恕过你了,今日绝不姑息!”

  鹭明鸾粉面一沉,玉手一扬,一道凌厉的爪劲打向奥古斯的裆部。

  只见鹭明鸾五指一握,隔空一抓,奥古斯发出一声悲惨的尖叫,双手立即捂住裆部,痛得满地打滚,鲜红的血迹染满了整条裤子。

  潇潇咦了一声,奇道:“师父,你做了什么,弄得这个黄毛鬼喊得跟杀猪一样?”

  鹭明鸾笑道:“捏碎了两个蛋罢了。”

  潇潇又问道:“他身上有两个蛋?”

  鹭明鸾忍俊不禁道:“是呀,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两个蛋蛋,只要捏碎,保管这些臭男人哭爹喊娘,痛不欲生!”

  潇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鹭明鸾望着龙辉道:“龙将军,此人虽说罪大恶极,但毕竟是西夷使臣,若冒然杀死,只怕会引起两国之争,妾身已经断了他的子孙根,还望龙将军能网开一面。”

  龙辉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头道:“既然此獠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此事便到此为止,若再让我遇上他作恶,定斩不饶!”

  说罢便朝岳枫客栈赶去,到了那间客栈,龙辉直奔天字一号房,推门进入,只见床榻上横卧着一名少女,正是宫采苓。

  她衣衫整齐,并无受到淫辱的迹象,龙辉不放心,便轻轻掀起她的衣袖,只见粉嫩雪藕般的小臂有一点艳丽的朱红,正是守宫砂。

  龙辉推宫过血,宫采苓嘤咛一声缓缓睁眼,甫一见到有人先是大吃一惊,吓得蜷缩在床角,待看清龙辉的模样后,她才松了口气。

  “龙大人,原来是你!”

  宫采苓长出一口气道。

  龙辉道:“宫姑娘,正是在下,那个歹人我已经收拾了,你不用担心!”

  宫采苓感激地道:“妾身多谢龙大人救命之恩。”

  龙辉笑道:“客气了,令兄还在担忧,便让在下送姑娘回去吧。”

  宫采苓点了点头,跳下床跟着龙辉往外走。

  出了客栈,街道上极为宁静,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宫采苓忽然开口问道:“龙,龙大人,妾身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龙辉点头道:“姑娘有话请说。”

  宫采苓粉面生晕,咬唇道:“龙大人……不知哪位洛先生现在何处?”

  龙辉身子不禁一僵,不知如何作答,叹了口气道:“宫姑娘,此事过些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宫采苓看出龙辉似有苦衷,于是也不便多问,将满肚狐疑都压了下去。

  龙辉未免他们再遭不测,干脆让他们兄妹以远房亲戚的身份住进龙府,安顿好两兄妹后,龙辉本想召集盘龙高手商议事情,却感一股妖气涌入,回首一看,只见潇潇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

  龙辉奇道:“潇潇姑娘,有事吗?”

  潇潇道:“我今晚想去文思殿一趟,你来帮忙吧。”

  言辞毫不客气,仿佛像是下命令一般,但语气却是颇为娇俏,犹如小孩子在向大人索讨糖果。

  龙辉蹙眉道:“潇潇姑娘,你为何要来找我?”

  潇潇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帮过我师父,是好人,找你帮忙应该没错!”

  龙辉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文思殿?”

  潇潇道:“当然是偷试题,帮我师父赢得赌约了,上回去文思殿遇上那只小凤凰,这回我要找你做个帮手。”

  龙辉莞尔道:“你师父知道你出来的事吗?”

  潇潇摇头道:“师父捏爆黄毛鬼的蛋蛋后,就把他送回驿馆了,我趁着她不在偷偷跑出来的。”

  “这小丫头似乎脑子缺根筋,既然她主动来寻我,便趁此机会套点秘密出来。”

  龙辉觉得潇潇似乎比较天真,于是便点头答应。

  潇潇甚是欣喜,也不比男女之嫌,伸出柔荑小手,拉起龙辉便朝外奔去。

  龙辉只觉得她的小手温润柔滑,极为舒服,心中暗忖道:“鹭明鸾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教出这么个傻丫头呢?”

  疑惑未解,两人已经潜入文思殿,潇潇蹑手蹑足地在暗处走着,犹如一只小猫,借着夜色去厨房偷鱼吃。

  龙辉低声问道:“潇潇姑娘,你知道试题在哪吗?”

  潇潇道:“知道就不会找你来了,快点帮忙找,别废话!”

  龙辉耸耸肩道:“小姑娘,哪有你说话这么横的,求人办事可得客气点!”

  潇潇回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道:“你不帮我吗?”

  龙辉摇头道:“不帮,除非你好好说话。”

  潇潇哦了一声,狠狠一咬牙,五指筛张,竟朝着龙辉裤裆抓来。

  龙辉一惊,急忙伸手挡住,怒道:“臭丫头,你干什么!”

  潇潇甚是得意地道:“抓爆你的蛋蛋,也要你跟那个黄毛鬼一样哭爹喊娘,谁叫你不帮忙!”

  龙辉顿时一阵抓狂,哭笑不得,这丫头竟然学样有样,鹭明鸾怎么做,她就怎么做,竟然学起猴子偷桃此等下作的招数。

  “丫头,这种招式可不能随便用!”

  龙辉虎着脸道。

  潇潇扬起小脸,嘟嘴道:“我以前没捏过蛋蛋,你就让我试一下吧。”

  看着她那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样子,龙辉不禁一阵气结,无奈地道:“算了,我帮你找试题”潇潇白了他一眼,似乎带着几分失望。

  龙辉带着这个小丫头朝文思殿深处摸去,可是总觉得这丫头的眼睛似乎在放光,宛若幽暗中饿狼的眼眸,盯得他遍体生寒,再仔细一看,发觉那双明媚的眼眸似乎正注视着自己的裆部。

  “这死丫头不会还想着那个捏蛋吧?”

  龙辉立即提高警惕,防范着潇潇狠施毒手。

  倏然,前方九尺处闪过一道人影,潇潇眼神蓦地一冷,玉手一探,扣住那人的喉咙。

  龙辉不禁奇怪,这妮子平日里带着几分娇憨傻气,怎么有时候又变得这般冷艳和肃杀。

  “先别杀他!”

  龙辉急忙制止道。

  潇潇嗯了一声,反掌切将那人打晕。

  龙辉定神一看,这个昏迷的男子衣裳朴素,袖口和前襟处沾着不少油迹和菜汁,显然是个厨子。

  龙辉思忖道:“半夜三更的,还有厨子在这儿出没,难道是要煮明日的早饭?”

  看得有些怪异,龙辉便蹲下身来,细细查看那名厨子,发觉他手掌的肌肤甚是细嫩,不似常做粗活的人,于是便心生疑惑,试着用真气刺探此人的内息,发觉其体内有股纯正阳和的真元。

  “是儒门的人!”

  龙辉总算理出了一些头绪,“当初冰儿没有寻到试题踪迹,想来是靳紫衣做了妥善安排,将试题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心念所及,龙辉走入厨房。

  只见厨房内黑灯瞎火,但以龙辉的眼力就算在黑暗也能视物。

  文思殿的厨房负责文科举考生的一切膳食,所以占地甚大,各种各类的生菜摆满了四周。

  潇潇饶有兴趣地望着四周,问道:“你肚子饿了吗,为什么要来厨房?”

  龙辉道:“我怀疑试题就藏在这儿!”

  潇潇眨了眨眼睛道:“试题是包子吗,为什么要藏在厨房?”

  龙辉险些没被她问得吐血,耐着性子道:“正所谓最不起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靳紫衣把来日的文科举试题放在这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潇潇蹙了蹙眉,跺脚道:“你说话别说这么长,我听不懂!”

  龙辉实在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也懒得跟她废话,眼睛向四周扫视,寻觅一切可疑的迹象:“那个儒生扮作厨子,想必就是确认试题的安全,厨房应该就是收藏试题的地方,可是这儿如此宽阔和杂乱,要如何下手呢?”

  “此地虽是藏匿的好去处,但每日来厨子进进出出,难免不会出现纰漏,所以靳紫衣才安排门人扮作厨子在此监视……”

  就在龙辉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之际,却听到身后一声卡啦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碎开一般。

  回首一看,只见潇潇手中渗出黏黄色浆液,正是一个碎开的鸡蛋。

  龙辉奇道:“潇潇,你做什么?”

  “捏鸡蛋,看看好不好玩!”

  潇潇一边答话,一边从篮子里抓起鸡蛋捏碎,玩得不亦乐乎。

  龙辉急忙过去制止她:“我们是来找试题的,别再玩了!”

  “你不喜欢吗?”

  “对!噼里啪啦的吵死人了”潇潇想了想道:“不捏鸡蛋,那我捏你的蛋蛋吧!我听师父捏黄毛鬼的时候,没有这噼里啪啦的声音,你就不会觉得吵耳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抓龙辉的裤裆。

  龙辉急忙捧过一箩筐的鸡蛋,塞到她怀里道:“当我刚才没说过,你继续!”耳边一直响起鸡蛋的破碎声,龙辉实在是哭笑不得,随口问道:“潇潇,我看你每次出招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冷酷,这是怎么回事?”

  潇潇捏碎一个鸡蛋,说道:“师父说过,打架的时候一定要装得凶一些,这才吓得住人,打起来才不会输。”

  “这丫头脑子似乎不傻,但怎么做事却是稀奇古怪的?”

  龙辉暗忖道,“鹭明鸾真是不容易,把这么一个活宝带在身边十多年,换成是我早就疯了!”

  找了半刻钟,龙辉发觉灶台下的砖块有些松动,于是弯下腰来撬开那块砖头,只见里边安置着一个包袱,外边乃是用防火防水的天蚕丝包裹。

  掀开天蚕丝,看见一个绣花锦囊,开口处用朱砂红泥封住,还盖着一个特殊的印章。

  此印章正是皇甫武吉亲手按下,锦囊内装着正是此次文科会试的试题,只有在考试当天四名主考官和宋王同时到场,当着所有考生的面才能打开,若在开封之前发现印章有损,那这份试题便要作废,再重新出题。

  潇潇看着锦囊道:“好漂亮的香囊,快给我瞧瞧!”

  龙辉急忙将锦囊收到怀里,喝道:“这是锦囊,不是香囊!”

  潇潇嗔道:“管你什么囊,我觉得它好看,你快拿来。”

  说着便伸手去抢,原本纤细洁白的玉掌,此刻尽是黏糊糊的赃物,蛋清蛋黄,还有蛋壳全挂在她手掌上,龙辉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里边装着是科举的试题,你手这么脏,不要乱碰!”

  龙辉及时喝止了这小丫头。

  潇潇嗯了一声,竟在龙辉身上抹了几下,把碎蛋全擦到了他衣服上,末了还一本正经地道:“我搽干净手了,快把香囊给我。”

  望着那张粉嘟嘟的圆脸,还有清澈明亮的眸子,龙辉一点脾气都没有,原本想杀人的冲动不翼而飞。

  龙辉耐着性子解释道:“这锦囊外有印章封口,若损坏朱砂红泥,这份试题就要作废,潇潇姑娘,你还是别乱碰,免得坏了大事!”

  潇潇道:“你少担心,我不碰那个劳什子印章也能知道里边写什么!”

  龙辉奇道:“你有何良策?”

  潇潇道:“先把香囊拿出来,我用七色琉璃眼看一下就可以了。”

  龙辉听得奇怪,但看着丫头满脸郑重,也不想撒谎,于是就把锦囊取出。

  潇潇伸手抢过,将将囊祭起,只见她瞳孔聚起一层犹如彩虹般的光芒,奇光稍纵即逝,转眼双眸又恢复正常。

  潇潇将锦囊还给龙辉,说道:“师父说了,看过后就把试题放回原处,将一切都恢复原样。”

  龙辉满肚狐疑,只见潇潇二话不说,将那个昏迷的儒生唤醒,随后眼眸聚力,明媚的眼睛望着儒生道:“你快回房睡觉,睡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儒生哦了一声,呆呆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显然是中了玄媚多神术的征象。

  龙辉蹙眉道:“潇潇,你也会玄媚多神术吗?”

  潇潇道:“是呀,师父交代过我的,做完事要把外人的记忆抹去。”

  龙辉暗忖道:“原来鹭明鸾都已经把一切都交给她了,难怪她做事如此利索。”

  潇潇虽然生性天真,但却有着极强的模仿和学习能力,鹭明鸾交代过的事她办得是妥妥当当,但是若没有提前交代她便会出幺蛾子,就像那天跟楚婉冰大打出手一样。

  龙辉问道:“潇潇,你真看到试题写什么了吗?”

  潇潇道:“是啊,七色琉璃眼可以透视的。我把里边的字都记下来啦。”

  龙辉随口问道:“我不信,什么七色琉璃眼,哪有这么神奇的眼睛,你是吹牛的吧!”

  潇潇柳眉倒竖,叉腰道:“你不信?”,龙辉道:“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潇潇被激起了好斗之心,哼了一声,再度聚起七色琉璃眼。

  只见异光闪过,潇潇微微张开檀口,瞪眼道:“原来你下边不止有两颗蛋蛋,还有根香蕉……还长着黑乎乎的毛,难看死了!”

  龙辉不禁大窘,他原本是想激将这小丫头,诱她说出试题内容,哪想到这死丫头只见用琉璃眼把他自己瞧了个精光。

  龙辉尴尬地道:“潇潇,别乱看,小心长针眼!”

  潇潇一听,急忙捂住眼睛,跺足道:“完了,完了,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啦……师父也不许我用琉璃眼看男人,她也说会长针眼的!”

  龙辉见状,立即吓唬她道:“长针眼会很难受的,你先是眼睛流脓,臭气熏天,什么苍蝇蚂蚁都朝你眼睛挤去,爬满你整张脸,先吃光的眼珠,再咬烂你的皮肤……最后你就变成一个丑八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潇潇身子一阵哆嗦,眼圈竟一阵泛红,跺脚道:“我不要长针眼,不要长针眼……”

  说着说着,她想到以后就要变成瞎子,心里一阵酸楚,呜呜地哭了出来。

  龙辉强忍着笑意道:“其实你只要把看到的东西全部说出来,就不会长针眼了。”

  潇潇抬起梨花带泪的粉脸,瞪圆妙目,问道:“只要说出来我就不会变瞎子了吗?”

  龙辉点点头,坚定地应了一声是。

  潇潇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道:“臭小子腿心那儿长着两个蛋和一根肉茄子,黑不溜秋的一堆毛……两个蛋、一根肉茄子,一堆毛。”

  她煞有介事地不断叨念,说了一会,她嫌麻烦干脆就直接说“蛋、茄子、毛”,如此反复下去。

  龙辉本来想诓她说出试题内容,谁知道弄巧成拙,引开了这丫头的话匣子,而且还是满嘴的胡话,听得他哭笑不得。

  “除了这个还要把锦囊内的东西说出来!”

  龙辉打断她道。

  潇潇哦了一声,说道:“锦囊里边有张纸,纸上写着字!锦囊里边有张纸,纸上写着字!锦囊里边有张纸,纸上写着字!”

  她一股脑地把话说出,而且一句话重复数次,生怕说少了一句就会变成瞎子。

  龙辉又问道:“写着什么字?”

  “写着……”

  潇潇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立即改口道,“不行,师父不准我说出来的!”

  龙辉道:“不说出来,你就会变瞎子了!”

  潇潇咬了咬嘴唇,妮声说道:“变瞎子就变瞎子吧,反正师父不准我说,我死了不说!”

  龙辉险些被气得吐血,没好气地道:“你不说,你师父选的那个书生又怎么知道试题呢?”

  潇潇道:“师父让我找到试题后,就用张纸条传给书生,而且只能让书生一个人知道。”

  她虽然害怕长针眼,但对于试题的去向却是极为坚定,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神色。

  龙辉心忖道:“这小妮子虽然有点古怪,但也绝不是笨人,我若过分相逼,说不定会弄巧成拙,罢了,就看看鹭明鸾的赌注压在何人身上。”

  潇潇取得试题后,便走出厨房,施展灵蛇身法朝考生的住宅潜去。

  只见娇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游走,少女细腻的腰身在夜色中划出一抹动人的曲线。

  潇潇施展妖族秘法,犹如轻风般飘入屋内,出手将屋内的人点晕,只剩余一人。

  “潇潇姑娘?”

  屋内响起一个惊愕的声音,龙辉听得甚是耳熟,朝着屋内一瞧,发现薛乐正满脸愕然地靠坐在床上,而章铭和郭飞则昏迷不醒。

  潇潇将一个纸团塞给薛乐,说道:“这是便是会试的题目,你拿着吧!”

  薛乐微微一愣,急忙将纸团推了回去,摇头道:“我不能要!”

  潇潇奇道:“为什么?”

  薛乐道:“潇潇姑娘,你与令师的恩情子义铭感五内,但我若提前知晓试题,便是对其他考生不公平,在下会良心不安的。”

  潇潇歪着脑袋问道:“良心不安是什么?”

  薛乐似乎跟潇潇十分熟络,知道不能用太过复杂的话来与她交谈,于是便化繁为简:“良心不安,人就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做什么事情都会没劲。”

  潇潇哦了一声道:“这样岂不是很没劲?”

  薛乐道:“是呀,所以还请潇潇姑娘收回试题。”

  潇潇摇头道:“不行,师父要我把试题交给你,我要是办不好,也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良心不安的。”

  龙辉在外边听得不禁暗笑,思忖道:“这丫头还真是学样有样,这么快就把良心不安这个词用上了。”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薛乐收不收试题,对于这个鸾凤赌约并无影响,起码在文科举方面双方已经打了平手,如今龙辉的心思便可以全力集中到武举上。

  薛乐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收下了,这样子的话潇潇姑娘你应该不会良心不安了。”

  潇潇拍手笑道:“这就对了嘛,书呆子,你好好收着试题,我回去找师父复命了。”

  将纸团递给薛乐后,她蹦蹦跳跳地走出门外。

  龙辉在临走前往屋内瞥了一眼,透过门缝,只见薛乐直接将写着试题的纸团放到油灯上点燃,看到这里,龙辉也不禁暗赞一声好个风骨傲然的书生。

  将奥古斯送回驿馆后,鹭明鸾满怀心事走回裴府,若非为了借助西夷之力,她早就把奥古斯的脖子拧断了,何必仅仅断他子孙根。

  “西夷蛮狗果然是不通教化,当年或许就不该把傲鸟族精血打入这奥古斯体内!”

  鹭明鸾暗叹一声,当年她逃出傀山后,怕遭到洛清妍的追杀,于是便一路西行,来到格兰罗马国。

  正好遇上宫廷惊变,鹭明鸾心生一念,借着西夷局势不稳的机会,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她选定了其中诸多皇子中最为窝囊的一个,便是今天的奥古斯,此人好色懦弱,毫无主见,正好是一个可以控制的对象。

  于是鹭明鸾便收他为徒。

  将傲鸟族精血融入他体内,使得他可以修炼妖族神通,在武力上压倒其他皇子,然后鹭明鸾又在背后出谋划策,将其他碍事的皇子一一铲除,助奥古斯登上皇储之位。

  谁料温饱思淫欲,奥古斯在被立为太子后竟想对潇潇意图不轨,潇潇虽然性子古怪单纯,但也不是傻人,当奥古斯以捉迷藏的借口寻她的时候,潇潇便将奥古斯痛打一顿,之后鹭明鸾得知事情始末,一怒之下逆转奥古斯体内妖气,令他连受数日的折磨,从此奥古斯便不敢再对潇潇有何想法,一见到她们师徒就像老鼠见了猫,唯唯诺诺,毕恭毕敬。

  当走到国运大街时,鹭明鸾忽然闻到夜风中飘来一股血腥味,而且这股血腥味中极为熟悉,正是同族妖血的味道。

  循着血腥味奔去,鹭明鸾抬头一望,入眼竟是叫她怒火腾燃的一幕,只见一根旗杆上挂着一具尸体——正是钱冲!钱冲尸体遍布多处伤痕,头颅更是插着九根银针,不但生前受尽折磨,还被人用某种针灸之术逼问,尸体上还挂着一条白布,白布上写着几个斗大血字,正是钱冲鲜血所书——妖后娘娘,千金万银,沧某笑纳了!“天柱、承灵、络却、脑空、风池、完骨、头维、百汇、神庭……普通人这九个穴位一旦受针,便会神智混乱,问什么答什么……钱冲妖筋已断,他根本就无法抗拒此等酷刑!”

  鹭明鸾压下满腔怒火,暗忖道:“我回来后就没再见过钱冲,想不到他竟然落入昊天教之手,想必那笔钱财已经被昊天教逼问出来了,沧释天定是要报洛清妍当日夺宝之仇,所以才故意将钱冲的尸体悬挂出来,以作示威!”

  沧释天这番举动虽然是冲着妖后而去,但钱冲已经归降自己,鹭明鸾眼见属下惨遭手机横祸,顿时怒上眉梢,粉拳紧握,咬牙切齿。

  西夷驿馆,奥古斯脸色惨白,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心中满是悲凉,虽有一腔怨气却不敢发泄,因为他曾见识过鹭明鸾的手段,哪怕自己身为西夷皇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面对鹭明鸾的时候,发觉自己犹如一个无力的婴孩。

  绝望和悲凉之余,一股阴风吹入,奥古斯强忍胯下剧痛,挣扎站起身来,只见屋内竟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头戴高帽,阴间勾魂使者。

  奥古斯哆嗦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白影笑嘻嘻地道:“西夷胡种,爷爷是白无常,专勾死人魂魄。”

  奥古斯曾跟鹭明鸾学艺,对于神州风俗也有几分了解,惊出一身冷汗,问道:“我还没死,你不要乱来!”

  白无常笑道:“我知道你没死,但既然爷爷来早了,干脆就在这儿等你咽气了!”

  奥古斯吓得浑身颤抖,用西夷话大喊:“有刺客,快来人啊!”

  但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人响应,白无常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说道:“西夷鬼子,别鬼叫了,你那些虾兵蟹将已经睡着了,任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奥古斯蜷缩着身体,说道:“你们别乱来,我没死,你不可以勾我魂魄的!”“啰嗦!”

  那个黑影忽然厉喝一声,只见此人一脸凶相,吐字说辞也是十分凶狠,仿佛厉鬼上身,嗜人骨血。

  奥古斯被他凶威所慑,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乖乖地闭上嘴巴。

  白无常笑吟吟地道:“黑无常,你这么凶,想吓死他吗?”

  黑无常道:“这个孙子跟在鹭明鸾身边,迟早都要没命,现在死了倒也痛快,总好过日后被那贼婆娘玩死!”

  奥古斯打了个冷战,怯生生地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师父?”

  白无常笑嘻嘻地道:“鹭明鸾曾是我们煞域的军师,对于她的事,爷爷我虽不敢说了如指掌,但还是知晓七八分的。当年她曾到过西夷,以她的手段,要把你们这群蠢猪收入帐下还不简单!”

  奥古斯壮着胆子道:“你若敢乱来,我师父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无常嘿嘿冷笑:“省省吧,她可不会当你徒弟,若不然怎会随手捏爆你的卵蛋呢,太监皇子!”

  黑无常道:“这小子长着一对白色翅膀,应该称为没鸟的鸟人皇子!”

  两人一唱一和,正好戳到痛处,奥古斯脸色阵红阵白,咬牙道:“你再敢说一遍,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白无常咦了一声道:“你这没鸟鸟人居然还有这般胆气,敢跟爷爷放肆!”

  奥古斯怒喝一声,不顾伤势,祭起妖相,霎时白光夺目,一双雪白羽翼从背后伸出,手指凝气,划出一道十字白光。

  只听黑无常冷笑一声,随手一抓,鬼气翻涌,吞噬洁白光辉,重创奥古斯。

  白无常笑嘻嘻地走过去,一把揪住奥古斯的金发,将他头提了起来,说道:“没鸟的鸟皇子,这下听话了吧!”

  奥古斯恨声道:“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想活了!”

  白无常伸手拍了拍他脸颊,略带调侃的语气道:“哟,刚才还吓得半死,现在居然敢说这种大话,是不是老黑用力过猛,把你的脑子打坏了?”

  奥古斯道:“绝后之痛,已让我生无可恋……”

  白无常道:“既然你有勇气去死,为什么不去报仇呢?谁害你做了太监,你就十倍奉还。”

  奥古斯阖上眼睛,叹道:“她太可怕了,要我跟她为敌,我宁可选择去死!”白无常不屑地道:“笑话,鹭明鸾也就吓吓你们这些西夷人,在神州内,比她强的人有的是!”

  奥古斯苦笑道:“你们不知道她的可怕,当年格兰罗马宫廷争斗时,我那些兄弟在她面前就像是婴儿一样无力,只要她想对付的人,无论有多少士兵保护,都活不过一天……”

  黑无常呸道:“是你们没用,鹭明鸾那贱人在爷爷眼中不过是一条丧家犬罢了。”

  奥古斯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无常冷哼一声,倨傲地阖上双目。

  白无常笑道:“金毛皇子,让爷爷告诉你吧,你那个师父当年在族里争权失败,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才跑到你们那个鸟地方称王称霸的。”

  奥古斯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世上怎么还有人能打败她?”

  白无常翻翻白眼,冷笑道:“真是土帽一个,鹭明鸾要是真的这么强,早就称霸天下了,哪用得着整日躲躲藏藏。”

  奥古斯吞了吞口水,说道:“当年打败她的人在那里?”

  白无常笑道:“是她师姐,也就是今天的妖族之主。爷爷说这么多,只不过想让你知道鹭明鸾并非无敌,你大可放手一搏,报仇雪恨!”

  奥古斯摇头道:“不行,我不是她的对手!”

  白无常道:“你一个人不是对手,难道就不会找人帮忙吗?”

  奥古斯叹道:“我人不生地不熟的,找谁帮忙?若是回格兰罗马,哪里的人都把她当成神一样膜拜,我更加不是对手。”

  白无常道:“你眼前不就是有很好的对象吗?”

  奥古斯疑惑地道:“你比她强吗?”

  白无常摇头道:“坦白说,无论武功和智谋,我们兄弟两都不如鹭明鸾。”

  奥古斯哼道:“既然如此,说这些有什么用!”

  白无常道:“我们陛下却比她强上百倍,只要你肯归顺煞域,陛下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

  奥古斯问道:“你们陛下是什么来头,真有这么厉害?”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奥古斯话音未落,一个阴沉的声音由虚空传来,宛若万鬼哀嚎,叫人胆战心惊。

  全身被冥气笼罩,奥古斯不禁全身发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黑白无常,带此人来见孤!”

  “无常领命!”

  第20回 妍俏冰丽

  再入地宫,已是黎明破晓,龙辉直奔楚婉冰闺房,抬眼却见书案前正趴着一人,不是小冰儿还有何人。

  只见这小妮子正埋首在宗卷之下,其秀眸轻阖,长长的睫毛正微微颤动,显然批阅卷宗犯困而小酣片刻,并未睡熟,随时都有可能被吵醒,红扑扑的脸蛋挂着几分娇腻的气息,格外惹人怜爱。

  “这丫头一夜没睡?”

  龙辉不由心生怜惜,轻轻走到她身后,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正想抱她上床休息,却是惊扰佳人美梦。

  楚婉冰瞪大妙目,奇道:“小贼,你怎么又来了?”

  龙辉捏了捏她鼻子道:“冰儿,你怎么在这儿睡觉呢,这样趴着对腰背可不好,待为夫抱你上床。”

  楚婉冰以为这小子又不安好心,俏脸生晕,妮声道:“不要了,我手头还有些事没处理,等做完后我再睡觉。”

  龙辉问道:“究竟是何事?”

  楚婉冰叹道:“还不是鹭眀鸾那档子烂事,我综合了众人的看法,正想找个方法将试题盗来,增添薛乐的胜算。”

  龙辉莞尔道:“冰儿,为夫要你现在就上床休息,文状元的事情就此放下。”

  楚婉冰摇头道:“不行,文科举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话还没说完就被夫君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住双唇,有口难言。

  良久,唇分。

  楚婉冰艳红着俏脸嗔道:“死相,不帮忙还要添乱……死鬼,手别乱放!”

  气呼呼地怕掉在自己丰胸作怪的臭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地凝视着这死小贼。

  龙辉笑道:“冰儿,莫慌,这文状元咱们不会输,因为鹭眀鸾猜的人也是薛乐!”

  楚婉冰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笑吟吟地将昨夜的事情说出,听得楚婉冰一阵唏嘘。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冰儿可愿乖乖上床,美美睡上一觉?”

  楚婉冰咯咯轻笑,双臂箍住龙辉脖子,撒娇道:“我要你抱着人家睡!”

  龙辉求之不得,伸臂小丫头搂住,一同躺在床榻上,端的是温香软玉,妙不可言。

  楚婉冰妮声娇吟道:“小贼,有你在身边真是好,只要有你抱着,冰儿就是睡觉也睡得舒坦……”

  说着身子就像小猫一样拱入龙辉怀里,娇憨痴缠,小鸟依人。

  龙辉不由莞尔道:“要是我不在身边,那冰儿你岂不是要孤枕难眠,咬碎银牙了?”

  楚婉冰哼道:“少来,人家不会找娘亲吗?娘亲身上有股香味,闻起来舒服极了,在她怀里睡得更香!”

  龙辉暗笑一声,这事他绝对不反对,洛姐姐不但身子香喷喷的,而且“胸怀”过人,在她怀里简直就是人间美事。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这对妖媚母女花相拥而眠的情形,女儿秀眸紧闭,倚在母亲丰腴的豪乳中沉睡,因为嫌捂着被子过热,母女两便轻掩娇躯,却叫粉腿玉臂裸露,丰乳翘臀半隐,端的是销魂蚀骨,情海飞仙。

  忽然,楚婉冰撑起身子,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说道:“哎呀,险些忘了要事。前些日子,娘亲已经研究出如何使用纳魂花和百气流魄了,她让我一见到你就过去,给你治好元神。”

  说罢便急匆匆地跳下床来,拉着龙辉去洛清妍。

  掀开珠帘,只见石洞内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妇,粉面桃腮,妖媚清艳,正捧着一本医书在翻阅,正是洛清妍。

  楚婉冰说道:“娘亲,小贼来了!”

  洛清妍点了点头,放下医书,朝龙辉招招手道:“龙儿,且过来坐下!”

  龙辉闻言,便走到她跟前的一张椅子坐下。

  洛清妍探出洁白雪润的玉手搭在他脉门上,龙辉只觉一阵温滑,不由得心神激荡。

  号脉清楚后,洛清妍又站起身来,走到龙辉跟前,在他头上的穴位试探着按压,并一边问道:“疼吗?”

  龙辉只觉得美妇说话时一阵阵温热清香的气息扑在脸上,着实舒服,抬眼望去,竟是一双高耸入云的玉峰,随着她问话而微微颤抖,即便隔着衣服龙辉还是能够依稀感觉到深藏在屏障之后那对肉球的乳香和热气,恨不得就探首咬上一口。

  “小贼,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娇脆的声音响起,冰儿见龙辉有些呆滞,以为他脑疾复发,不由得凑过去询问。

  她这一过来,胸口正好对着了龙辉的侧脸,刹那间,龙辉有种被穷山峻岭围绕的感觉,抬头也难见天日,入眼处唯有温润乳香,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一片乳浪海洋之中。

  “没事,只是有些不适应!”

  龙辉吸了口气答道,方才险些就要伸手作怪,将四团豪乳把握在手,好好比较一番这对母女花,且看谁的乳量更为惊人。

  洛清妍蹙了蹙眉,说道:“冰儿,你先把药箱和金针拿到地宫深处,娘亲还要替龙儿查探一下元神的状况,过一阵子便下来。”

  楚婉冰哦了一声,拿起东西便走出石洞,朝地宫深层行去。

  屋子内再次剩下两人,龙辉又一次跟这绝色美妇独处,心情难免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道:“洛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病?”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当初,你不是说鹭眀鸾有三个不该杀的理由吗,上回你只说了一个,还有两个呢?”

  龙辉道:“原来是这个事啊,其实我当时是这样想的,鹭眀鸾既然是如此的威胁,那不如将祸水引走,由她来对付昊天教、魔尊,甚至是皇甫武吉。”

  洛清妍轻哼道:“谁知道你是真还是假!”

  说罢扭头朝洞外走去,行走过程中,纤腰轻摆,玉臀晃动,两瓣臀肉将裙布撑得鼓鼓的,就像是两个大白桃,熟得可以渗出蜜汁来,龙辉望着美妇那柔媚妖娆的腰臀曲线,胸口一热,立即从后边将她搂住,双手绕过柔腰,将这洛清妍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胸背想贴,洛清妍只觉得臀股处被硬物戳中,火热热的男根即便隔着裤子也是这般凶猛,将美妇肥嫩柔腻的臀肉戳得陷下一块。

  洛清妍嘤咛娇吟了一声,扭过螓首,媚眼含水地狠狠刮了他一眼,似喜似嗔,随即咬了咬水润的朱唇,哼道:“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冰儿还在呢!”

  这句话看似带着警告的意味,但听在龙辉耳朵里却又多了另一层的意思,当即棒打随蛇上道:“冰儿在,我就得老实,要是冰儿不在,我是不是可以放肆?”

  两人此刻正紧紧贴在一块,龙辉说话时呵出热气喷在洛清妍晶莹得几乎透明的耳垂上,把美人雪肤都给烘得粉润,随即双手缓缓朝上探去,顺着细腻柔软的腰腹逐步接触那丰隆傲峰,虽然只是刚刚接触到乳峰下缘,但那温热和丰腴已经从指尖传入肺腑心坎,动人神魂。

  嗖的一声,终于登顶傲峰,龙辉奋力的用双手握住洛清妍的一对傲乳,虽然满手柔嫩丰腴,但乳肉巨硕,而且灵活多变,在手掌中不但地变换形状,始终难以掌握,就像她本人一样,难以捉摸。

  若再被这小子胡搅蛮缠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未免进一步出丑,洛清妍在腿心涌起一丝潮热之际,立即鼓起凤凰灵火,要逼开龙辉。

  龙辉只觉得怀抱着一团灼烈热火,烫手难挡,胸腹都快被烧着了,吃痛之下立即松开双臂。

  洛清妍挣开他的纠缠,脸颊红晕地嗔道:“你若再敢乱来,小心我阉了你!”

  龙辉装作极为恐惧地道:“我好怕呀……洛姐姐,我一害怕就会浑身发抖,而且口舌发绀,喉咙干渴,这如何是好?”

  洛清妍没好气地道:“这是消渴症,没得治,你可以提前找棺材了!”

  龙辉呵呵一笑,一个箭步欺了上去,胸膛朝着洛清妍丰腴的双峰顶去,恰好撞得乳波荡漾,惹得美妇玉颊羞红,娇嗔不已。

  “你想死是不是”洛清妍举手欲打,龙辉趁着胸口还留着几分乳脂的丰腴立即见好就收,笑嘻嘻地跑了开去,洛清妍端的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怎地如此无赖。

  走入地宫秘洞的通道,洛清妍猫下身子先爬了进去,回头望着他道:“动作快些,莫要冰儿久等了!”

  龙辉点了点头,紧随其后也爬了进去。

  幽暗狭窄的密道,只够人弯着身子四周伏地爬行,然而这个姿势使得龙辉再度回想起上回在地宫那香艳的一幕,抬眼望去,眼中所见竟是美妇丰腴圆润的肥股,两瓣婉媚柔滑的肉臀正随着双腿的交叠爬走而晃动,每一次摇晃都抖出腻人的甜香,就像是两颗熟透的桃子正在枝头上晃动,随时都有可能跌落在地,崩出鲜美的蜜汁。

  龙辉看得一阵心旷神怡,想起上回自己就是不经意地撞在这两团美肉之间,口鼻间充斥着熟妇那独特的气息,阵阵烈火涌入下腹,不由得浑身酸麻,神使鬼差间手脚并用,迅速爬向洛清妍。

  只见两瓣满月翘臀越来越近,臀股间那股清媚骚甜的气息夹杂着腿心的热气扑来,龙辉胸口一热,竟一头扎到了其中,鼻尖恰好抵住腿心中央的凹陷,清晰地感受到两瓣熟润牡丹花般的蛤脂,丝丝潮暖温湿钻入鼻孔,霎时没了神魂。

  洛清妍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大胆,就在地道中对自己下手,本想训斥怒喝,谁知男儿的鼻息穿过裙布亵裤,直投花唇蜜户,熏得她一时间也不忍开口。

  “嗯……”

  洛清妍不由得发出一声娇腻的鼻息,身子顿时软了几分。

  龙辉得寸进尺,立即欺身上前,猛地从背后抱住美妇的腰臀,雄赳赳的龙根正好抵住两瓣肉臀,挤入臀缝之中,隔着衣裙摩挲和挑逗熟媚饱满的花房。

  洛清妍被他磨得心烦燥热,扭头喝道:“小畜生,快些滚开,冰儿……还在里边呢。”

  龙辉压在她背后,双手朝前探入衣领,握住两团沃乳腴肉,在她耳边吹气道:“洛姐姐,这条地道这么长,咱们有的是时间!”

  洛清妍险些没气晕过去,敢情这小畜生想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侵辱自己,然而女儿就在前方的出口等候,以她高傲的性子那肯做此等羞辱之事,丰腴的身子不住挣扎扭动,誓要摆脱这淫棍的纠缠。

  然而龙辉岂会让到嘴的美肉逃走,双手再加几分力度和技巧,在洛清妍的双乳上下其手,将一双豪乳捏得形态变幻,扁了又圆,两粒乳珠在掌心颠来滚去。

  “快些住手……”

  洛清妍无力的挣扎道,她此刻俨然忘了自己的那一身武艺,更像是一个妖娆无力的美妇人,正被强人威迫淫辱。

  龙辉轻轻啃着耳珠道:“洛姐姐,我好口渴,赏我一口鲜奶可好?”

  洛清妍咬住朱唇,红着俏丽嗔道:“不行!”

  龙辉呵呵一笑,探手向下,从双峰处挪开魔掌。

  洛清妍正松了口气,却感觉到腰间一松,衣带竟被这小畜生解开,长裙更被这淫棍拉了下来,因为身子燥热出汗的缘故,单薄的绸裤紧紧地贴在臀肉上,显得玉臀更加肥美挺翘。

  龙辉顺势抱住她的玉臀,埋首其中,隔着裤子亲吻起舔吸起来,薄薄的丝布瞬间就被男儿的口水打湿。

  最要命的是那根灵动的舌头,竟时不时地滑过幽谷蜜缝,引得花汁外渗,不一会儿,洛清妍腿心处的布料就湿了一片,除了龙辉的口水外,还有几分粘滑。

  “停,停手……手!呜呜……”

  洛清妍娇吟一声,上身无力地趴在地上,唯有玉臀被龙辉抱起,摆出了一个撅臀耸腰的淫媚姿势,犹如发情的母犬一般。

  龙辉趁胜追击,伸手便扯下洛清妍的裤头,霎时一抹雪白肉光晃过,幽暗的地道仿佛被满月照耀一般,光芒四射,然而这满月却是眼前绝色美妇圆润的臀瓣。

  “洛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就让龙儿放肆一回!”

  龙辉对着肉臀呵气道,温柔潮热的口气不住扫拂在蜜唇上。

  洛清妍那会同意,当即伸腿朝后踢起,想故技重施踹开这闹人精,谁料龙辉多留了个心眼,闪电地挡下了“马后踢”,更扣住洛清妍细腻的脚踝,洛清妍顿时平衡失去,身子朝前俯爬过去。

  龙辉顺势而上,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压在她背后,随即伸手解开腰带,露出怒发勃动的龙根,对准股间压去。

  火热的肉棒霸道地闯入风蕊深宫,棱角分明的龟首先是排开两片肥美的蛤唇,随即深入鲜艳猩红的小穴,只闻咕噜一声,花汁被龙根挤了出来,洛清妍只觉得身子仿佛被贯穿一般,伏在地上不住娇哼低喘。

  “小畜生,你……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洛清妍紧咬银牙娇叱道,但她此刻媚态毕露,娇喘之余放出的狠话却毫无威胁之感,反倒是像是一个被征服的弱者而说场面话。

  龙辉在她耳边轻声道:“好姐姐,你说话这么大声可是要让冰儿听见,叫她来救你?”

  冰儿?洛清妍昏沉沉的脑袋忽然划过一道闪光——不行,绝对不能让冰儿瞧见我这个样子,要不然我有什么颜面做她娘亲!想到这里洛清妍当下阖上朱唇,手脚并用,快速朝前爬去,希望能尽快摆脱龙辉的纠缠。

  可是她此刻裙子和裤子都被拉在大腿上,行动起来极为不便,若是加大力度唯恐会撑破裙裤,到时候不但更便宜这条淫龙,还会让冰儿瞧见,所以洛清妍爬行的速度极为缓慢。

  龙辉也不急着追赶,先是让她爬走一段距离,然后又追了上去,将龙根对准汁水泛滥的花穴戳去,把美妇撞得花枝乱颤,臀腰乳摆,无奈娇吟。

  龙辉仿佛猫捉耗子般,先是让洛清妍逃出一段距离,随后又追了上去,按住这绝色妖妇的腰臀,捏住两团肥嫩丰腴的雪股,龙枪不由分说地将那熟润的花心给挑了,然后又放开双手,让她逃走,之后又抓了回来。

  洛清妍被他时松时紧,别出心裁的淫技杀得香汗淋漓,花蕊酸软,若不是顾忌女儿还在出口等候,真想就此放开反抗,与小情人欢好一番。

  “不行,这小子一定是要我在冰儿面前出丑,藉此打击我的威信!”

  洛清妍一咬牙关,压住那汹涌而来的逼人发疯快美感觉,运功震开龙辉,只听波的一声,龙根带着粘稠香甜的花浆从蜜户中脱离。

  洛清妍松了口气,当下便提起裙子,一边爬走,一边穿戴衣裳。

  这臭小子是什么德行,洛清妍心里明白得很,什么多重双修,大被同眠,姐妹共夫的淫戏是层出不穷,若自己真被他削去这股傲气,那么自己和女儿当真要这混蛋欺负得毫无翻身之地,到时候母女同床共事一夫也是时间问题。

  “小畜生,我跟冰儿先后委身予你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休想来什么母女同床的念头!”

  洛清妍吸了口气,回头嗔怪娇叱道。

  龙辉丝毫不为所动,抖了抖眼皮,示意道:“洛姐姐,你说话可得小声点,出口就在跟前了!”

  洛清妍恍然大悟,只见眼前传来一阵亮光,原来密道的出口就在自己二十步之内,也不知道方才那羞人的声音有没有被冰儿听去。

  想到这里,洛清妍脸皮不由得一阵发烫,脚步蓦一停,呆在了当场。

  龙辉见状立即追了上去,趁着她腰带还没系好的当口,将外裙连同亵裤一并扯下,妖娆美妇那圆润如满月的肉臀再度赤裸裸地展现在男儿面前。

  龙辉龟头对着嫩玉,便毫不客气的一枪挑了。

  洛清妍娇吟一声,颤着声回首埋怨道:“嗯……坏东西……你非把姐姐糟蹋够了才甘心吗?”

  龙辉低头含住她晶莹雪白的耳珠,舌尖沿着耳朵的轮廓轻柔扫动,不时吹拂一口挑逗的气息:“好姐姐,咱们说话可得小心点,要是惊动冰儿那就不好了!”

  洛清妍花心被戳得酥麻松软,阴精已然压制不住,忙伸出一手勾在他臂上,咬牙怒斥道:“你现在可想起冰儿了,你还真有脸当着冰儿的面奸淫她娘亲……”

  龙辉俯身向前,压在她玉背上,霸道地将手伸入衣领内,握住两颗巨硕的乳球道:“小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脸皮,反正你们母女都是我的人了,让冰儿知道也没什么不好。”

  说罢腰股运劲,全力挺耸,猛烈程度竟比前时狠上近倍。

  洛清妍高潮未至,身子正是火热躁动,穴内热热麻麻敏感万分,这般急挺哪能承受,险些便要开口呻吟。

  “好粗……嗯,嗯……”

  想到楚婉冰就在洞口外,洛清妍急忙咬住手背,将淫声浪语堵了回去。

  然后身后的小冤家却是唯恐天下不乱,越发用力地蹂躏那娇嫩的凤蕊花宫,两只怪手更是在自己胸口作弄,灵活的手指轻柔的撩拨着乳头,时而夹在指缝搓揉,时而拨弄轻扫,时而又用指尖挤压,让硬挺的乳尖陷入饱满的乳房里,白嫩丰满的奶子在手中变幻着各种淫荡的形状。

  就在这时,洞口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洛清妍恍然一惊,莫非冰儿等得不耐烦了,要出去催促一下?要是这小妮子钻入地道,那么铁定会和两人撞个正着,而且这淫靡的一幕定然会映入她眼中,到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脸再去面对冰儿!想到这里,洛清妍不由得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全身肌肉紧绷,原本柔若无骨的娇躯顿时变成了一块钢板,同时因为紧张的缘故小腹也一阵收缩抽搐,紧迫的媚肉随之收紧,将埋入其内的肉柱狠狠箍住,稠密多汁的皱褶不住蠕动,拴得龙辉尾椎一阵冰凉,阳精嗖嗖喷涌而出,激射在花心嫩宫。

  洛清妍被这热浆浓精一烫,竟也是花蕊松软,丢了出来。

  外边的脚步声渐远,洛清妍松了口气,丰腴熟润的身子也松开,恢复了那似水的妩媚,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轻轻喘气。

  龙辉也顺势压在美妇背上,享受这难得的胜利。

  洛清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咬牙怒嗔道:“给我滚开!”

  想当初在青阳宫时,这小子被自己玩弄于鼓掌间,谁料今天风水轮流转,不但被这小子在地道里偷袭了一把,还几乎当着女儿的面淫辱亵玩,奸得她有口难言,毫无反抗的余地,唯有含羞带媚地默默承受。

  龙辉扳回一城,笑嘻嘻地穿好裤子,洛清妍生刮了他的心都有了,但却顾及洞外的楚婉冰,才把满腔怒火压下,媚眼含煞地瞪了他一眼道:“待会你给我放清醒点,若露出破绽,我一定要杀了你!”

  龙辉占尽便宜,心情大好,含笑点头答应。

  两人整理好衣服,又运功驱散残留在身上的淫靡气味,这才先后爬出密道。

  密道外,楚婉冰已经将一切布置好了,各种药材依次摆放,金针符咒也放在一旁,还有装成百气流魄和纳魂花的箱子也在其中。

  楚婉冰迎上去道:“娘亲,小贼,你们可算来了,人家等了你们许久啦。”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洛清妍脖子一阵发热,但还是算她了得,很快便运功搬运血气,将红晕压了下去,媚眼轻轻扫了四周,仔细查点药材。

  “冰儿,你是不是忘了配置引神粉?”

  洛清妍发觉少了一味药材,便开口问道。

  这引神粉具有中和纳魂花和百气流魄过多药性的作用,可以说是一味不可或缺的药物。

  楚婉冰恍然大悟,红着脸道:“我忘了,这就去配……”

  说罢便要转头离开,洛清妍急忙拉住她道:“好了,你留下来,娘亲去配药就行了!”

  她暂时可不敢跟龙辉独处一室,谁知道这小子又会耍什么手段。

  其实耍手段,洛清妍根本就不怕龙辉,在这种宽敞的地方,洛清妍完全有办法叫他能看不能吃,只是怕楚婉冰回来的时候瞧见,所以这才找个藉口避开龙辉。

  龙辉瞧出她的小算盘,也不揭破,待洛清妍钻出地道后,他便拉着楚婉冰坐下。

  楚婉冰蹙眉道:“地上都是灰尘,脏死了,我不坐!”

  龙辉笑呵呵地拍了拍大腿,说道:“冰儿,且坐在为夫这儿。”

  楚婉冰咯咯一笑,也不客气,玉臀一沉压在龙辉大腿上,顺势伸手勾住他脖子,亲昵地道:“小贼,今天怎么这么体贴了?”

  龙辉抵住她额头,笑道:“我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体贴,冰儿又不是不知道。”

  难得有机会跟丈夫独处,楚婉冰恨不得腻在他怀里,好好撒娇一番。

  龙辉怀抱佳人,大腿被丰满而又充满弹性的臀肉挤压,胸口更是抵住一抹沃腴乳脂,方才于大凤凰一战虽已射出,但仍未尽兴,如今这丫头投怀送抱,哪能轻易放过,干脆就来个母债女偿。

  想到这里,方才刚在妖后花穴内驰骋的肉龙再度复苏,火辣辣地戳在楚婉冰的臀缝,惹得小丫头眯眼低吟,娇嗔不依:“小贼,你又不老实哩!”

  龙辉捧着她的俏脸,在唇上吻了一口,笑道:“每次看到冰儿你,为夫总是爱不释手!”

  楚婉冰被他赞得笑靥如花,藕臂轻伸,勾住他脖子,奉上香吻,送过嫩舌,与他好好热吻一番。

  吻过后,两人唇瓣分离,楚婉冰眼眸如水,俏脸丹晕,就像只献媚的小猫般,拉着龙辉手腻声道:“好夫君,这些日子你都不在人家身边,冰儿想死你了……”

  话还没说完,她柳眉不由一颤,将龙辉的手掌放在鼻尖前,仔细地吸了口气。

  龙辉不由惊得魂飞魄散,这个动作实在太熟悉了,当初洛姐姐就是这样揭穿他跟鹭眀鸾的交锋细节,想不到这小凤凰竟然得母真传,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两究竟是凤凰还是小狗,鼻子这般灵巧。

  方才还在洛清妍的胸乳处流连忘返,手掌肯定沾满了乳香,虽说这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但毕竟方才在地道的事太过荒淫,若这丫头知晓,指不定会醋海生波,到时候桃花运就成了桃花劫,得不偿失。

  未免露陷,龙辉急忙采取动作,在她闻出端倪之前,抽走双手,握住小凤凰的一双豪乳狠狠揉捏起来,并问道:“冰儿,你闻我的手心做什么?”

  楚婉冰双手反压在他手背,娇声喘气道:“我觉得你手上好像有股香味,怪好闻的……”

  龙辉加大揉捏力度,笑道:“香味?我怎么不知道。”

  楚婉冰嗯了几声,艳红着小脸道:“是真的,香香甜甜的,就像掺了蜜糖的牛乳一样……”

  龙辉呵呵一笑,又把手凑到她跟前,欲盖弥彰地道:“你再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如今手掌中夹杂着她的乳香,足以掩盖真相。

  楚婉冰闻了闻,点头道:“就是这个味道。”

  龙辉笑道:“这可是冰儿你的味道,当然好闻了。”

  楚婉冰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道:“由于为夫日日夜夜地在冰儿的玉峰上流连忘返,使得冰儿你那股独特的乳香已经渗入我的肌肤里,能闻到当然不奇怪。”

  楚婉冰见他说得肉麻,不由啐了几声。

  龙辉双手揣揉着楚婉冰的豪乳,不由得暗自比较这对母女花的美妙,母女两都是媚骨天成,骨肉柔腴,但洛清妍才是真正的柔若无骨,娇躯不但丰腴,而且软绵绵得像是毫无重量,就像是熟美多汁的水蜜桃,轻轻一碰,都会崩出鲜美的蜜汁,胸乳更是丰盛之际,两颗乳瓜沉甸甸地镶在胸前,哪怕一个呼吸都会抖出迷人乳浪;然而楚婉冰却是不同,比起母亲那熟媚透骨的气质,多了几分青春的活力,性子喜乐开朗,古灵精怪,双峰圆润高耸,更多几分弹性和坚挺。

  楚婉冰被他揉得浑身燥热,急忙伸手压住他作怪的大手,嗔道:“小贼,别欺负冰儿了,娘亲就快回来了!”

  龙辉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好冰儿,娘娘还要配药,没这么快回来的,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给我好吗?”

  楚婉冰咬了咬水润的朱唇,媚眼迷离地道:“小贼,你别胡闹了……啊,别碰人家那儿……”

  话还没说完,股间竟被龙辉手指挤入,隔着布料骚扰花穴。

  “啊…嗯…”

  触电般的酥麻从敏感的下体不断传来,亵渎已然一阵湿滑,楚婉冰娇躯微颤,欲火高涨,一双媚眼更是春意盎然,如丝如雾,销魂的呻吟细若蚊鸣。

  龙辉脸上荡起一抹邪笑,低声问道:“冰儿,舒不舒服?”

  楚婉冰羞涩的望着他,红着脸点了点头,原本她对龙辉就是毫无抵御之力,如今销魂的快感在夫君高超的技巧下不断积累,更是让她无法抗拒。

  “还想不想让相公停下来?”

  龙辉含着她晶莹柔软的耳珠,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双手也没有丝毫停歇,一手揉乳峰,一手逗桃源,继续拨动着她的欲望。

  楚婉冰摇了摇头,腻声道:“冰儿要相公,要相公疼我……”

  小凤凰已然全数动情,不由自主地宽衣解带,顿时罗衫半解,露出雪嫩的香肩和半截玉乳,媚眼如丝地凝视爱郎。

  龙辉探手到她臀胯处,深入裙底,扯下绸裤和汗巾,惹来满手滑腻汁水。

  母女两都是这般媚骨天成,汁水充沛,稍稍挑逗就如此动情,真是男人的恩物。

  龙辉暗笑一声,随口问道:“冰儿,我看还是不要了,等会娘娘就要回来了……”

  楚婉冰低声道:“不要紧的,配这药最少也得半个时辰,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罢便主动去解龙辉的腰带,将龙根放了出来。

  多日不见,丈夫的恩物还是这般坚挺粗壮,楚婉冰越看越爱,不由得伸舌舔了舔朱唇,俯下螓首,便要替龙辉含弄一番。

  糟糕,上边还有洛姐姐的味道!龙辉吃了一惊,这根阳物方才还在她娘亲体内驰骋连绵,上边还残余着各种淫迹,急忙制止道:“冰儿,我这些日子,先让为夫进你身子吧。”

  楚婉冰嗯了一声,乖巧地提起裙子,挪高肥臀,将光滑无毛的蜜穴对准龙枪,咕噜一声吞入体内。

  两人默契之极,龙枪顺着泥泞不堪的肉缝,知晓微微用力就滑了进去,温湿紧凑的感觉从龟首传遍全身。

  楚婉冰呜呼一声,美得通体酥麻,提着裙裾的手无力松开,将裙子放了下来,恰好盖住两人交合之处。

  楚婉冰已经把亵衣的带子解开,两只丰满无匹的乳房在龙辉面前荡起了波涛,带着一股幽幽的女人香,这种香气比春药还要厉害十倍。

  沉稳俯下身,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嘟着小嘴撒娇道:“亲我。”

  楚婉冰倒垂而下的乳尖扫过了胸膛,樱桃般的香唇送到眼前,龙辉毫不犹豫地地含住了那两片鲜红的樱桃。

  楚婉冰激动得全身颤抖,她的豪乳压到龙辉身上,香甜的津液如同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龙辉口腔,蠕动的小舌尖撩动着口腔的每一处地方,龙辉完全陶醉于楚婉冰独特的温柔。

  龙辉的大手悄悄地从小腹向上挪去,在吻得最激烈处,包住了楚婉冰那双傲乳。

  “哦……小贼,你坏死了……”

  酥胸被袭,楚婉冰本能地挣开龙辉的嘴唇,玉手捉住龙辉的坏手,鼻息凝重地娇喘道。

  “喔……轻点,好麻……”

  楚婉冰呼着兰气呻吟道。

  龙辉只觉得楚婉冰的双乳浑圆丰满,弹性十足。

  继承了洛清妍的优点,年纪不大的楚婉冰双乳却已经是年轻一辈的女子中的翘楚,假以时日必定与其母难分轩轾。

  想到这对母女先后在自己胯下承欢,龙辉大感快意,腰臀用力,肉龙狠狠的在凤巢内来回耸动,杀得这只小凤凰媚叫娇喘,呻吟哀啼,雪嫩的肌肤布满了密集的香汗,使得娇躯更加滑腻,仿佛是涂了一层蜜油一般。

  “好热……唔……轻点,你坏啊……你顶死人了”楚婉冰时而皱眉娇吟,时而含笑娇嗔,手臂抱在龙辉的脖子上,小嘴紧贴着他的侧脸,妩媚的红晕在脸颊绽开,如同快要成熟的花蕾。

  就在两人快美交合之余,一个轻微得难以察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呵!

  只见不远处的暗道处,透出了一抹明媚的光晕。

  洛清妍其实早就配好丹药,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场春宫戏,她本想退走,但刚刚经历了一番激战的身子却是不听控制,双腿就像注了铅一般,难动分毫,端的是进退两难。

  她悄声缓了一口粗气,看着女儿被龙辉淫弄,两腿之间也湿热起来,小裤上渐渐泛起一股水迹。

  洛清妍暗骂小畜生荒淫无道,刚糟蹋了自己,转头又去欺负冰儿,更暗骂自己不要脸,居然还能心潮澎湃地窥视女儿和女婿的欢好。

  刚经历一轮激战的熟润身子极为敏感,洛清妍此刻余温犹存,被眼前春宫刺激得浑身酥麻燥热,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交错摩擦起来,企图缓解腿间的瘙痒,没想到那一股燥热却更加激烈。

  洛清妍半眯着媚眼,看了一眼战况愈加激烈的二人,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便把纤纤玉指伸向自己的私处。

  纤细的指尖才触及小裤,洛清妍便受惊般又把手抽出来,心中暗骂自己不知羞耻,这能做此等自渎之事!想到这里她双唇鲜红欲滴,玉手抓紧了旁边的岩石,却再也没有伸向自己的小腹下方。

  另一边,龙辉却是发现了洛清妍的存在。

  本来以洛清妍的修为,外人是很难察觉,只是刚才洛清妍一时分神的呼吸,让耳尖的龙辉顺声看去,却发现了一道亮丽妖娆的白色身影。

  想到这对母女花,一个在自己怀中任由自己使坏,一个却在不远处观看,龙辉一时只觉经脉逆行,全身的气血都向大脑奔去,下体鼓胀如铁,开口说道:“冰儿,快动一下!”

  楚婉冰嗯了一声,媚眼紧闭,扭腰晃臀,圆润挺立的香臀便像磨盘一样摆动起来,夹在股沟中的肉棒也跟着转动,舒服得龙辉一阵哆嗦。

  “是这样吗?好哥哥,冰儿做得可好……”

  楚婉冰一边把翘臀向后抵送,一边哼着气问。

  龙辉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只是加大手中的力量,示意楚婉冰继续。

  两人便这样在地上相互缠绵爱抚起来。

  地道中的洛清妍眼见自己的女儿这样迎合讨好身下的男人,鼻子中似乎飘过一丝淫靡的香味,原来正是玄阴媚体动情时独特的幽香,使得洛清妍不知不觉中把冰儿当成了自己,浑圆丰满的肥臀也不由自己地向后靠去,恰好抵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坚硬冰冷的石头与火热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洛清妍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欲火,将岩石抵在腿心之中,轻轻摇动起来,岩石虽无龙辉那般火热,但却是坚硬,而且棱角分明,粗糙的石质划在细嫩的花瓣上更是别有一份风味,磨得汁水暗涌,浪花朵朵。

  母女心中似乎有所感应,楚婉冰在被龙辉揉摸双峰之中也渐渐被欲望淹没,只觉得体内的那根火热肉棒要刺进自己的心坎上,一边剧烈地摆弄起臀瓣,娇喘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两人的缠斗已经接近尾声,动作开始越来越大,肆无忌惮地放声哼唱着。

  龙辉额头上显现出几根青筋,就要到了爆发的边缘,手上的力道也粗鲁起来,楚婉冰的双乳不断地变换着形状,扭曲着两人的爱欲。

  “哦……龙儿,冰儿,我也……也要到了……”

  洛清妍在一边也忍不住自言自语,圆臀使劲向后压送,岩石的尖端竟陷入衣裙之内,美妇的两瓣花唇紧凑地夹住岩石,将其当做了男儿的权柄,于此同时洛清妍的另一只手开始探入衣裳中,放在自己比楚婉冰还要丰满几分的雪白奶肉上,刺激着自己快速达到高峰。

  母女两各自泄身,一者是在爱郎的抽插下登顶高峰,另一个却是孤芳自赏,任由一块冰冷是岩石将自己欲火导出,顿时两股玄阴媚香翻涌而出,汁液流转之间,满室皆香,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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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来想10号再更的,但忽然有了灵感,就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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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回 帝心难测

  科举继续进行,整个帝都上空弥漫着一层紧张的气氛,特别是文武胡同附近,已经被士兵围住戒严,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文思殿和尚武堂百步范围,就算是白天都是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一架马车从文武胡同缓缓驶出,两名士兵急忙上前拦住道:“车上何人,速速下车检查!”

  忽闻车内响起训斥声:“国渊夫人的座驾也敢惊扰,你们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一名女子从车门探出头来,怒视着两名士兵。

  这女子丫鬟打扮,却是肌肤黝黑粗糙,姿色平庸。

  两名士兵继续说道:“我们奉命戒严,检查一切出入车辆和行人,还请夫人见谅!”

  国渊夫人乃是阁老遗孀,更是一品诰命,远非他们可以得罪,故而语气也多了几分恭敬。

  车帘缓缓掀开,一名盛装打扮的美妇人探出头来,说道:“小柔,两位军爷不过是例行公事,不要为难他们!”

  只见这妇人如云秀发往后盘起,交错成结,高高挽起,用碧玉色的古雕发簪交插在其上,在懒暖薄阳的光线映出一份素韵温婉、淡雅从容,毫无瑕疵的脸蛋儿妩媚,肌肤犹如剥壳鸡蛋般光滑,水眸泛着媚人的光彩,仿若两潭春天的幽深碧潭在晃动,不是穆馨儿还有何人。

  她外穿素缕兰色衫似,内衬牡丹长裙,下车之时,她轻提罗裙,生怕裙子扫到地面,沾上灰尘一般,那份柔弱娇媚的气质尽显无疑,看得两名士兵目瞪口呆。

  黑脸丫鬟虎着脸喝道:“看什么看,快点检查车辆,我家夫人还得入宫面见皇后娘娘,若误了时辰,你们可担当得起!”

  两人吞了吞口水,急忙收回心神,依照惯例检查车辆,但却是心湖澎湃,只是草草望几眼便结束了。

  两人毕恭毕敬地道:“小的鲁莽,还望夫人恕罪!”

  穆馨儿微笑道:“两位军爷也是尽职之辈,妾身怎会怪罪,就此告辞!”

  她话音带着江南侬音,就像是蜜糖一般,甜得渗入骨髓,听得两个士兵身子都仿佛轻了几斤。

  马车驶出文武胡同,朝着国运大街而去。

  车内,穆馨儿脸上的柔和笑容慢慢退去,换来的竟是淡淡的哀愁,原来方才她只是维持礼节和身份才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实际上是心事深藏。

  穆馨儿叹道:“接到皇后娘娘的懿旨,倒叫妾身极为意外,也不知道是皇后之意,还是皇上宣召。”

  皇帝若有事宣召这些贵妇人进宫,都会让皇后颁下懿旨,为的就是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导致君臣离心,但大恒立国以来,也有过几个皇帝窥探大臣妻妾的美色,以陪皇后的名义将这些贵妇美人宣召入宫,满足自己淫欲。

  然而,皇甫武吉自从登基以来,从未做过此等淫事,所宠幸之人也都在后宫之中,从不对大臣妻妾起非分之想,所以穆馨儿倒也不怕会遭受淫辱,只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此刻科举进行,皇上皇后怎么有闲情宣召自己这么一个寡妇。

  丫鬟说道:“夫人切莫担心,龙主吩咐碧柔保护您安全,就一定不会让外人伤你。”

  穆馨儿笑道:“碧柔姑娘,妾身多谢你了!”

  丫鬟抬起头来,原本暗淡灰蒙的眼眸嗖的一下就变得明艳清明,妩媚含情,正是易装换容后的林碧柔。

  林碧柔轻笑道:“夫人客气了,其实是龙主不放心你,才让碧柔来贴身保护夫人的。”

  穆馨儿眼眸闪过一丝温柔,问道:“龙辉最近还好吗,传闻他在征讨煞域的时候得了失魂症,现在可好些了?”

  林碧柔点头道:“夫人请放心,如不出意外,龙主今日之内便可康复。”

  穆馨儿松了口气道:“当日龙辉患病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帝都,但我见了他几次,感觉这孩子十分精神,所以才一直隐而不问,今日听得此言,总算安心了!”

  林碧柔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龙主的失魂症也是时好时坏,但这都将成为过去,后天武举的最后一关比武擂台,龙主一定可以亲身观战的!”

  两女坐在马车内一路交谈,不知不觉便倒了皇城正门,赶车的仆人跳下车来,给看门的士兵递过名帖和通行令,士兵仔细查看了一番,恭敬地说道:“国渊夫人是奉皇后懿旨进宫,小人这便放行。”

  说罢,守门士兵大开方便之门,让马车驶入宫内,但马车也仅仅驶入外墙,要进入内宫大门,无论是谁都得步行进入。

  穆馨儿在林碧柔的搀扶下移步,娉婷多姿地走入内宫。

  两女穿过重重宫门,踏着玉雕石阶,沿着漆红走廊,行至一座庄严的宫门前,抬眼望去,只见几个斗大金字历历在目——甘福宫!门为朱红,缀以金钉,顶盖铜瓦,镌镂龙凤天马图,远望光耀夺目,自有一副庄严气派。

  林碧柔叹道:“东宫之内,便以此甘福宫最为华贵,不愧是大恒正宫!”

  林碧柔已经是说的极为小声,但却还是落入他人耳中,只闻一声锐喝道:“何方贱婢,敢在宫门重地喧哗!”

  林碧柔暗忖道:“好个内宫大院,攻心斗角无处不在,我这么小声说话还是难免被人听去,活在这儿,就算享尽荣华富贵,又有乐趣!”

  想到这里,林碧柔不免对这说话的人生出几分悲悯和同情,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宫女服侍的妙龄女子正对自己怒目相视。

  “这位姑娘,妾身的丫鬟未见过世面,初次得见甘福宫此等气势难免有些惊愕,还望姑娘海涵!”

  穆馨儿回答不卑不亢,不但瓦解了林碧柔的尴尬,也让对方无法解题发挥,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些后宫女子什么缺,就是不缺一张搬弄是非的利嘴,于是她便抢先一步堵住对方的话题。

  宫女毕竟是宫女,在穆馨儿此等贵妇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被这一轮的糖衣炮弹,顿时失去了刁蛮之气,唯有笑脸相迎:“国渊夫人客气了,奴婢不知这位姐姐是夫人的人,才恶言相向,还请夫人恕罪!”

  说罢便侧主动请穆馨儿入内,按理来说,任何人都不允许带仆人丫鬟入甘福宫,但穆馨儿地位崇高,所以林碧柔也沾了不少国渊之光,得宜畅通无阻地步入这座大恒正宫。

  红花绿树之中,却见一抹华贵雍容的倩影,美目凝华,正笑意盎然地望着穆馨儿。

  在距离丽人还有三十步的时候,穆馨儿立即行礼道:“妾身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碧柔身为丫鬟身份,甫一见皇后,立即跪了下去,在没得到允许之前是不能抬头,但还是用眼角余光扫了这妇人一下,只见一身金缕玉凤袍裹住婀娜娇躯,亮丽乌发以凤簪挽起,宝珠垂下,映照着华贵端庄的俏丽花容,柳眉入鬓自有国母威严,朱唇含笑却不失大方,身后宫婢摇扇捧玉,更将其母仪天下之风承托的淋漓尽致。

  周皇后玉手虚扶,笑道:“国渊夫人免礼,还请入座!”

  穆馨儿还礼谢恩,朝着皇后走去,而林碧柔能够进入甘福宫已经是给穆馨儿天大的面子了,至于接近皇后是根本不可能的,唯有在原地跪着等候。

  穆馨儿坐到指定的座位,接过宫女奉上的香茗,垂首启唇,轻轻抿了一口,便得放下回礼谢恩,远处的林碧柔看的是好不憋屈,暗忖道:“喝茶都不能多喝几口,这宫廷礼仪比起盘龙圣脉还要罗嗦!”

  周皇后笑道:“难得国渊夫人入宫,哀家十分欢喜,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夫人多留片刻,也好让哀家好好跟夫人说说话!”

  穆馨儿道:“皇后真是折煞妾身了,能得娘娘召见已是万般荣幸,哪还敢奢望其他。”

  周皇后朱唇勾笑道:“夫人太客气了,成阁老生前曾是帝师,若论辈分,哀家还得称您一声师娘呢!”

  她说话圆滑而又不失礼仪,几句话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与穆馨儿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

  “皇上驾到!”

  随着一个太监的吆喝声响起,太监提前捏着前摆,宫女则提起裙裾,虽是准备下跪叩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一致的叩拜声中,一道金袍雄躯缓缓踏入甘福宫,虽未带随从,但却是龙行虎步,雄沉深渊之余透着摄人的皇者之气,正是大恒皇帝——皇甫武吉,在他身边紧随着一个柔丽水嫩的妇人,此妇人身着粉色素衣衫,下衬水绿轻纱裙,莲足轻摆,摇曳生姿,虽不似周皇后那般雍容华贵,但却有股小家碧玉的气息,其美目如水,未语先笑,雪肤细嫩如水,倒与穆馨儿有几分相似,都有种江南水乡的迷蒙烟气。

  周皇后亲身相迎:“臣妾拜见陛下,想不到陛下日理万机,竟也有空来甘福宫。更想不到,苏妹妹也来了!”

  随着皇甫武吉而来之人正是苏贵妃,只见她垂首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用的正是妃嫔的礼仪,做的落落大方,规规矩矩。

  皇甫武吉坐入主位,两名后妃分列主次,而穆馨儿则坐于下首客座。

  周皇后问道:“陛下最近不是正在忙科举之事,何以有闲情到臣妾这儿来了?”

  皇甫武吉语气平和,就像是聊家常一般说道:“今日是特地来告诉皇后一个好消息的。”

  周皇后咦了一声,问道:“能从皇上金口说出,定然是非凡之事也,臣妾对此消息倒真是万分期待。”

  皇甫武吉道:“朕方接到铮儿的汇报,武举进行的十分顺利,而且还在举办过程锁定了几个可疑人物。”

  周皇后问道:“皇上,臣妾愚钝,不知这可疑人物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铮儿和皇上如此费神。”

  皇甫武吉说道:“昊天教!”

  这三个字一出,现场气氛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和肃杀,穆馨儿内心翻起无匹怒浪,一双美目几欲喷出火来。

  皇甫武吉朝穆馨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说道:“国渊夫人暂且息怒,昊天教之恶行罄竹难书,朕定会还成阁老和穆家庄一个公道!”

  穆馨儿垂首抹泪道:“妾身叩谢皇上大恩!”

  说罢款款起身,朝着皇甫武吉跪倒。

  皇甫武吉急忙举手虚扶,说道:“夫人切莫多礼,成阁老乃朕之老师,您便是朕之师娘,这师徒之礼不可乱,还请夫人快快入坐!”

  穆馨儿一言不发,还是跪倒在地,说道:“君臣之礼同样不可逾越!”

  皇甫武吉见状便不再阻挠,待穆馨儿行过叩谢大礼后,才命宫女把她扶起。

  皇甫武吉说道:“此番主考乃是军中两大名将,铁如山和仇白飞,再加上青龙麒麟两大军团的将领也在现场,只要昊天教的奸细一露出马脚,朕保管他们插翅难飞。届时,再顺藤摸瓜,将隐藏在暗处的沧释天揪出,便可一劳永逸,拔出这颗毒瘤!”

  这番话虽然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但却让林碧柔惊叹不已:“好个九五之尊,话中藏话,意味深长。先是提及仇白飞,再提及龙主,又暗示需要各方将领联手擒拿沧释天,如此一来,国渊夫人就无法责怪仇白飞当日那番冷血行径,而且为了大局着想也为龙主的仕途,夫人无论如何都得将这口恶气吞下。这个皇帝老儿,软硬兼施的手法用的出神入化,直接把穆夫人的怨气给堵了回去,又能保持文武大臣的均衡。”

  果真如林碧柔所料,穆馨儿在听了这一番话后,俏脸露出凝重的神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和无奈的凄苦,最终只能尽消于无,显然已经是抛下告仇白飞御状的念头。

  这时,周皇后忽然开口道:“陛下,臣妾想到尚武堂一睹我大恒之铁血勇武,还请陛下恩准!”

  皇甫武吉蹙眉道:“皇后,昊天教之邪人很有可能隐藏在尚武堂内,你一个弱女子何必冒此危险呢?”

  周皇后启唇道:“臣妾身为大恒国母,怎能惧怕区区邪人,而且臣妾若现身尚武堂还可令昊天教之人心生狐疑,提前露出马脚。再说,尚武堂内各路猛将云集,昊天小丑焉能翻出大浪!”

  皇甫武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微笑,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皇后有如此胆魄,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实乃我大恒之福,朕准了!”

  林碧柔和穆馨儿心中顿时翻起无边巨浪,丝毫看不穿这对帝后在玩弄什么手段,若说召见穆馨儿是为了安抚穆家庄的怨气,但如今皇后亲临尚武堂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但大恒,就算历朝历代也没有一个后妃出现在科举现场。

  林碧柔眼尖,捕捉到了苏贵妃嫩脸微微抽动,心中猜出了几分:“周皇后此番举措一是为齐王夺嫡造势,而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得到皇甫武吉默许,藉此机会敲打敲打苏贵妃!”

  林碧柔再结合龙辉对苏贵妃的怀疑,不难得出答案,暗忖道:“此女子可能与昊天教有关系,皇甫武吉是要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她,更有可能是借她的口来扰乱昊天教的部属。这也就能解释为何,皇甫武吉来见皇后还要带着此女,看来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皇甫武吉呵呵一笑,起身道:“既然皇后要去尚武堂,那爱妃便陪皇后出宫一趟吧!”

  听到皇甫武吉这句话,林碧柔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果然是要打草惊蛇,敲山震虎,借着苏贵妃的口向沧释天宣战,到了这个情况,沧释天要么就提前发难,要么就忍痛舍弃苏贵妃这枚棋子,甚至还要赔上布置在武举中的高手!”

  苏贵妃神情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掩饰住了,毕恭毕敬地道:“臣妾领旨!”

  皇甫武吉点点头,继续说道:“皇后和爱妃此番出宫,难免会有恶人起歹念,朕已经替你们请来一名高手护航!”

  苏贵妃道:“陛下好意臣妾心领了,可是有个男子跟在身边,会有诸多不便,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甫武吉摆手笑道:“爱妃多虑了,这位高手是位女子,不会给皇后和爱妃带来不便。”

  苏贵妃俏脸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却听皇甫武吉起身朝东面抱拳,做了个武人的礼仪,说道:“于谷主,皇后和贵妃的安全,朕就全靠你了!”

  “皇上客气了,妾身定当护全两位娘娘之玉体!”

  一道飘渺清雅的仙音响起,天际竟现万剑铺道,一道卓越倩影迎风而至,玉容如水,锐气隐而不发,仙风玉骨,惊压八方邪魅,.清澈秀丽的双眼,如欺霜傲雪,尽觑人间,正是剑仙于秀婷!香风扑鼻,苏贵妃尚未回神,便见于秀婷俏立跟前,淡淡地道:“两位娘娘,请跟妾身一同出宫吧!”

  相对于苏贵妃的惊愕,周皇后表现得镇静许多,颔首回礼道:“多谢剑仙护持,哀家这就出宫,妹妹,快走吧,免得让于谷主久等!”

  苏贵妃嗯了一声,稽首点头。

  穆馨儿忽然开口道:“陛下,妾身也想到尚武堂一观大恒武风,还请皇上恩准。”

  皇甫武吉爽快地道:“准,国渊夫人之要求,朕定然尽力满足!”

  望着不远处的那几道卓越倩影,林碧柔暗自嗤笑,虽然不清楚剑仙为何愿意保护皇后,但有此高手压阵,就算苏贵妃是昊天教的奸细,也难起波浪,唯有乖乖地趴着。

  就在林碧柔还在思索剑仙入京的动机,于秀婷那飘渺声音打入她的心神:“林姑娘不必多虑,前些日子我接到皇甫武吉密信,请我入京协助绞杀昊天教,于公于私本座都不能让昊天教继续为祸世间,除此之外,宗逸逍阁主、净尘道长还有璃楼菩萨也答应了皇甫武吉的邀请,入京围剿昊天教!”

  听到此言,林碧柔才算放下心中疑惑。

  后妃分别召来各自宫女太监,护卫轿夫,摆驾出宫。

  皇后凤架先行出宫,贵妃华轿紧随其后,穆馨儿的马车则在后方跟随,道路四周布满了士兵护卫,路上行人也纷纷回避,或者跪倒在道路两侧,静候后妃驶过。

  凤架之内,周皇后端坐在软垫中央,于秀婷则垂目盘膝坐于一侧,白玉般的脸颊看不出一丝感情波动,仿佛一尊玉雕观音,端庄清雅,那份得天独厚之丽色,就连周皇后也自愧不如。

  皇宫已经率先派人传出消息,鸾凤芳架刚一到达,各大武官已经在列队门外恭迎后妃驾临,恭迎的武官中以齐王、铁如山、仇白飞为首,三人率先出列,毕恭毕敬地行礼道:“拜见皇后、贵妃!”

  在宫女的搀扶下,周皇后缓缓走下凤架,一身凤冠霞服衬得她更为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玉手虚扶,朱唇轻启道:“众卿家平身,哀家只是想一睹大恒武风,众卿家不必拘礼,以免给考生造成压力,影响众人沙场竟武。”

  齐王应了一声是,与此同时苏贵妃和穆馨儿皆站在皇后后方五步之外,默默不语,将一切交予皇后处理。

  而林碧柔则继续装作丑丫鬟在伺候国渊夫人,唯独不见于秀婷之芳踪,林碧柔心知剑仙一定是不愿出现在俗人跟前,索性封闭自身气息躲在凤架之内,隐而不出。

  周皇后朝齐王瞥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儿子越发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心中窃喜,问道:“铮儿,如今武举进行到哪一个环节了?”

  齐王道:“回禀母后,现在正准备举行军盘推演。还请母后随儿臣来,待儿臣为母后和贵妃娘娘引路。”

  周皇后含笑点头,偕同苏贵妃、穆馨儿走入尚武堂内。

  军盘推演乃是一种防真度极高的军事演练,考生在沙盘上操控手下的棋子,想方设法攻占对手的领地,击溃对手军队,此乃比较考生统兵打仗的能力。

  这个考试主要以智力为主,考生只要坐在规定的沙盘前就可以逐一对阵,不需要像前些日子那样打得天翻地覆。

  周皇后在齐王的陪同下登高而望,看着考生不断地将棋子放入沙盘内,心中大感好奇,不禁问道:“铮儿,这个军盘推演是如何进行的,你且给母后说说看。”

  齐王应了一声是,说道:“军盘推演没人各有一百个棋子,这一百个棋子又分为红蓝白绿橙四种颜色,一个棋子代表一百兵力,而颜色则代表不同的兵种,红色代表神火营,蓝色代表钩枪营,白色代表铁甲营,绿色代表弓弩营,橙色代表骑兵。每个考生可以随意选择兵种的数量,但是棋子总数不能超过一百,除了棋子外,考生还有带上一些纸牌,每一张纸牌代表粮草百斤粮草。”

  周皇后问道:“这些粮草又是做什么的?”

  齐王笑道:“行军打仗必须配备粮食,这些粮草就是给士兵用的,在沙盘上每过一刻钟就相当于过去一天,每个步兵在每天大概消耗一斤粮食,而骑兵则要消耗三斤粮食,而每个考生所配备的粮食只有三十万斤,也就是说只能维持半个月。这半个月折算成现实时间也就大概两个时辰左右,也就说考生得在两个时辰内击溃敌人,若不然就会粮草耗尽,军心大乱。当然粮草耗尽也并非不能一战,当耗尽粮草,没人还有三刻钟的战斗时间,若是还没分出胜负,双方只能以平局告终。”

  周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双美目凝视着沙盘中的考生,问道:“铮儿,这个军盘推演何时开始?”

  齐王道:“现在就可以开始。”

  说罢命人传令下去,随着战鼓敲响,各个考生选取兵种,端坐沙盘前,凝神屏气,指挥方遒,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考生根据地形和天气,以及考官的提示指挥手下的一万兵马逐鹿沙场,各路豪杰各展奇能,这小小沙盘仿佛就成了真正的黄沙战场,偷袭、断粮、火烧、水攻无所不用其极,其中有四个人最为抢眼,分别是岳彪、倪子雄、陈锋和赵无量,这四人一路过关斩将,连克强敌,出尽风头。

  仇白飞清点初步战局,然后宣布道:“岳彪、倪子雄、陈锋、赵无量这四人成绩最好,进入最后一轮军盘推演。”

  一声令下,四人各自抽签,逐一厮杀比试,岳彪对上陈锋,倪子雄则与赵无量决胜负,在前面两轮这四人的成绩都十分接近,所以军盘推演是拉开距离的好机会,四人纷纷磨拳檫脚,誓要压对手一头。

  岳彪与陈锋各自选取兵种,在这个选兵种的过程双方是不清楚对方的虚实,只有开战后才能摸清对手的兵力。

  周皇后站在高台上也看不清沙盘的情况,不禁有些焦急,问道:“铮儿,你可知这两人都用了一些什么士兵吗?”

  齐王摇头笑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不知,不过若母后有兴趣,儿臣可以请一位监考武官来替母后详细说明。”

  周皇后道:“就依铮儿所言,母后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

  齐王扭过头跟身边的随从说了几句,那名随从急匆匆地跑了下去,过了片刻一名身着白衣银甲的将士走来行礼,只见其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步伐稳健,显得英气勃发,周皇后也不禁暗赞一声少年英雄。

  齐王道:“回禀母后,这位正是麒麟军统领白宇将军。”

  周皇后,心湖暗生波涛,这个白字仿佛唤起了心中的噩梦,而眼前这个少年将领一双眼眸似乎犹如锐剑,随时都有可能将她胸口刺穿。

  周皇后压下心中杂念,款款道:“久闻白将军勇武,今日得见真是名不虚传!”

  眼见仇人就在跟前,白翎羽恨得银牙暗咬,恨不得将这个贱妇碎尸万段,但心知此刻不宜露出任何仇恨的神态,若不然母妃冤案就会功亏一篑。

  白翎羽面色平淡无波地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小将只是受皇恩庇护才能略建功名。”

  周皇后笑道:“年纪轻轻竟能如此虚怀若谷,着实难得。不知白将军是何方人士,家中又有何人?”

  看似拉家常的话语,却叫白翎羽不得不小心应对,自己若是露出少许慌张便有可能被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瞧出端倪。

  “回娘娘的话,小将无父无母,自幼便被镇南王收养,传授武功兵法,对于身世一概不知!”

  白翎羽毕竟久经沙场,面对周皇后的试探对答如流,而且说得都是真话,因为她确实无父无母,最起码,在母妃香消玉殒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承认自己的姓氏,而且也是由杨烨养大的。

  周皇后未发觉什么异常,又随口问道:“白将军可有婚配?”

  白翎羽微微一愣,摇头道:“四海未平,小将不敢安家。”

  周皇后赞道:“男儿志在四方,着实可敬。但成家方能更好立业,白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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